“你手上的是什麼？”

陸禹炀直勾勾地盯着江一檸懷中的靈獸骨頭，他探出一隻手，一副想要觸摸又不敢的樣子。

“不太清楚，好像是某種靈獸的骨頭。”

江一檸被陸禹炀的神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把手中的靈獸骨頭往前遞了遞，讓陸禹炀的手直接挨在了靈獸骨頭上，可他在瞬間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也帶出了些别的神情。

那是一種痛苦的猙獰，就在江一檸想要仔細辨别他的情緒時，陸禹炀已經恢複為面無表情。

他的話語裡帶上了些诘問的味道，“你們殺了靈獸？”

顔桦向來看不慣新華天人，聽到陸禹炀的語氣更是不爽，一把把小師妹護在身後，自己直面陸禹炀，“怎麼？很驚訝？靈獸可不是國家保護動物，有哪條規定說普通人不能殺靈獸嗎？”

江一檸本能地覺得危險，她拽住顔桦的衣角往後拉，“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是從地下市場買的。”

陸禹炀身上不明意味的殺氣退了三分，反倒露出一絲疑惑來，“地下市場？在哪裡？”

顔桦：“地下市場不是誰想去都能去的，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你。”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顔桦拽着江一檸就往前走。

陸禹炀沒有繼續追逐她們的步伐，反而是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麼。

在走遠了以後，顔桦痛罵道：“神經病！你看他剛才那個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挖了他的祖墳，手上抱着的是他祖宗的骨頭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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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了陸禹炀，顔桦和江一檸急匆匆地趕到理學院。

物理和化學都屬于理學院，兩個專業的教研辦公室、實驗室同在一棟樓中。在他們兩人到的時候，肖越岩正在會議室裡和化學系的教授們讨論着些什麼。

肖越岩：“報名參與實驗的志願者已經有一批的體質達到甲級了，現在最關鍵的是靈石。我們的資金有限，如果能人工合成，實驗成本能夠降下來，資金能花到更值得花的地方。”

“我們現在連靈石的分子式都沒解析出來，想要在短時間内人工合成，幾乎不可能。”

肖越岩：“你說的短時間是多久？如果給三個月、一個學期呢？夠不夠？”

“不夠，絕對不夠。人類早就知道了鑽石的分子式，但你知道從了解分子式到合成肉眼無法區分天然鑽石和人工鑽石這一步用了多久嗎？我們這邊會繼續做，但肯定需要很長時間。”

等到雙方結束溝通，化學系的教授們已經離開，隻有肖越岩還留在會議室裡。

顔桦和江一檸小心翼翼地走進會議室，“肖導，我們從墨石園回來了，沒有買到大批量的靈石，隻買到一些比較零碎的，質量遠遠趕不上之前的。”

肖越岩歎一口氣，“好，我知道了，看來還是得另想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