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強啊，奚臨。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我感覺你有點眼熟。”

學長忽然停止進食，看着白歲甯，問。

“我叫白歲甯，學長覺得我眼熟是因為每次上學我們都能碰到啦。”

她頗為無奈地說。

“噢噢，我記住了，白同學，我會還你一個蘋果的，謝謝你。”

學長歪歪腦袋，笑着說。

等他走後，好友悄悄對她說：“奚臨的哥哥笑起來很好看，隻是感覺有些……幼稚？”

哈哈，白歲甯幹笑兩聲，很快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按照奚臨的描述，奚徹根本不可能記得給她還蘋果的事。

誰料，他非但記得，居然還親自送過來了。

“學長，高三很忙的對吧。”

午休時，她坐在學校後花園的長凳上，啃着學長給的洗過的蘋果，對學長說。

“嗯，很忙。”

此刻的學長看上去還蠻有精神的。

“忙到什麼地步啊？”

她有些尴尬，因為她從來沒和學長這樣說過話。

“我已經連喝了一個月的咖啡了。”

學長捂着腦袋，歎氣道。

“我們下學期就是高三了，一想到我要每天學到一點鐘，然後早上六點起，我就害怕……”

白歲甯有預感，學長會跟自己聊下去，所以放松心情，叽叽喳喳起來。

“不用害怕的，學妹，你這麼厲害，一定能挺過去的，而我……”

他輕聲說，話語中竟然有些遺憾。

“學長，你也很厲害啊，明明花了這麼多時間睡覺，可還是能考上這所重點高中。”

她聽出不對，嘗試安慰。

“我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還很喜歡睡覺。如果要保持成績，就必須舍棄掉什麼，學妹，你知道嗎？我已經六年沒跟同學說過話了，我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

學長松開捂住腦袋的手，怔怔地盯着地面，說。

白歲甯：……

“看到初中畢業照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誰是誰？搞笑吧……”

他扭頭看向她，發現她沒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奇怪，明明奚臨說這件事很搞笑的。

“學長，這些話對你來說很珍貴吧，可是，為什麼會說給我聽呢？隻是因為一個蘋果嗎？”

她很認真地看着他，問。

“不瞞你說，待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很清醒，也許你有什麼魔力吧，有些話我想快點說出來，不然可能馬上就忘記了。”

學長聳肩，眼神中滿是無奈。

“好，我已經把學長的話都記住了，那我應該是個合格的聽衆了吧。”

她給自己鼓掌。

“謝謝你，我要回去學習了，謝謝你，白歲甯。”

學長起身，朝她擺手，就離開了。

白歲甯坐在長凳上，仰着腦袋，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盯着細細碎碎的陽光，一時間居然有些感慨。

“誰……”

忽然，她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扭頭，驚呼道。

沒有動靜。

奇怪，就在微風拂過的一瞬間，她明明就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但這種感覺馬上消失了。

肯定是她多心了，誰會對她有興趣呢？

自那以後，她和學長就熟了起來。

他會和她聊天，甚至會和她打招呼，連奚臨都覺得不可思議。

等她踏入大學的校門時，再看見學長的面龐，心中隻感到親切。

學長是她重要的人，有時候她覺得她像他的姐姐，有時候又覺得她像他的妹妹，還真是有趣。

在她的印象中，從沒看過學長臉紅，她甚至感覺臉紅對學長來說是ooc的。

可今天，她看到了幾次，而且每次都是面對疏月，這就說明學長真的很在意疏月。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呢？她看向被一面玻璃隔着的兩個人，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