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烈日無情地灼燒着地面,宋清許雖然不在烈日下,但也快被過高的溫度給烤熟。
和原萊靠得太近,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宋清許悄悄往後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她的小動作原萊自然看在眼裡,她手上依然替宋清許扇着風,身下卻往宋清許身邊挪了挪。
甚至比剛才還要親密。
宋清許的胳膊緊緊貼着原萊的腰腹,體溫清晰傳遞過來,宋清許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肘,想要遠離讓她升溫的熱源。
原萊明知故問:“怎麼了?”
宋清許:“靠...靠的太近了。”
“有嗎?”原萊存心又往宋清許身邊貼了貼,“是這個距離太近了嗎?”
“嗯...”
宋清許已經坐到了行軍床的最邊緣,沒有位置給她後退,因此隻能看着原萊越來越靠近自己。
原萊假意拉開一丁點兒間隔,“那我離遠一點,這麼遠行嗎?”
嘴上在詢問宋清許的意見,實則陽奉陰違。比如現在。
“還是太近了。”
原萊委屈道:“可我坐得再遠一點,就不能幫你扇風了。”
宋清許想說不用替她扇風,話音還沒出就聽到原萊緊接着開口。
“節目組讓我來給你當幫手,若是我什麼忙都幫不上,那觀衆會說我沒用。”
原萊才不在意觀衆是不是會說她,她隻在乎宋清許能不能接受自己。
原萊語氣可憐道:“我不像别的幫手一樣,可以幫你找到食物,水源,可以幫你烹煮午餐晚飯,可以幫你治療傷口。”
她垂下腦袋,雙手無力垂下,整個人消沉下去:“和她們一比,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幫不上你。”
每一個字眼裡都在訴說着委屈。
宋清許瞬間心軟,“我不是那個意思......”
原萊以退為進:“你應該選其他人當幫手的,她們每一個都比我有用。”
說着她就像是要起身,想要離開。
宋清許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動作比大腦先一步行動,直接拉住了原萊的胳膊,“你...你來給我當幫手,我很開心。”
宋清許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真的!你來後至少讓我不再感受到孤單。”
這麼多年來,她以為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但原萊的出現讓宋清許發現有人陪着原來是這種感覺,她沒辦法拒絕。
聽到宋清許這話,原萊打蛇随棍上,一改剛才的低落:“我以後會一直陪着你,一定不會讓你再有孤單的時刻。”
原萊認真注視着宋清許的側臉,仿佛在看待世上最珍貴的瑰寶。
斜陽欲落。
傍晚的溫度不似正午那般炎熱,晚風徐徐掠過林間,奏響一陣沙沙的樂曲,清風拂過身旁時,給人帶來一絲涼爽。
夏韶韶原本打算這個時間出門繼續尋找食物,可醫生的異常讓她取消了定好的計劃。
她一隻手輕拍醫生後背,一隻手拿着節目組分發的一瓶礦泉水。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怎麼樣?好點沒?”
一臉蒼白的醫生剛嘔吐完,這是下午的第三次嘔吐。一下午的她胃裡都在翻江倒海。
她疲憊地接過夏韶韶手裡的礦泉水,噸噸噸喝下,另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有...有毒,”醫生虛弱地蹦出幾個字就得歇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摘...我摘的果子有毒。”
醫生對中毒後的反應了如指掌,但對讓自己中毒的果子卻兩眼漆黑。
一口氣終于将話說完,醫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慘白。說到後面忍不住咳嗽起來。
夏韶韶加快手上輕拍後背的動作,替醫生順氣。
“好的,我聽到了,你别着急。”
【這組是真慘啊,一開始嘉賓腿受傷,現在幫手又食物中毒】
【醫生也會食物中毒嗎?】
【醫生是人不是神,當然也會食物中毒,看上去她對野外生存的知識不太了解】
【這下兩個人全成了傷患,食物也還沒找到,這組看上去第一個被淘汰】
【沒有食物的話應該稱不了太久】
醫生歇了一會兒,慢慢緩了過來,問出心中疑惑:“奇怪,我明明是對着你摘下的果子采摘的,怎麼會食物中毒?”
夏韶韶将兩人裝着果實的背包拿來,掏出裡面的果實放在一起對比。
一眼看過去,并未有什麼不同,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醫生包裡的果子顔色要更深,形狀也有所不同,比夏韶韶包裡的要更碩大。
“不是同一種,”夏韶韶将醫生包裡的果子全倒了出來,一一檢查,發現有毒的果子高達三分之二。
她将有毒的野果全扔了出去,留下無毒的野果歸入自己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