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硯得到了想要的,很是心滿意足,第二天開着會,他指尖把玩着鋼筆,忍不住就想到了昨晚發生的各種旖旎糜爛景象。
林雨白指腹的繭子摩挲着他的根本,觸感粗粝,讓他戰栗,那隻手生得漂亮不說,連帶着那虎口處的小痣都性感惑人。如上次一樣,他被很有技巧的取悅。
最後兩個人的交/疊着被握到一起時,黏膩的觸感讓他大腦瞬間空白,可是他想要的遠不止于此。
宋池硯微微阖着眼,聽着下面人彙報,腦子裡暗潮滋生。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現在就把人按/在會議桌上艹,百葉簾會被拉下,空曠的走道會有人經過,但不會有人知道裡面在發生什麼。
早知如此,宋池硯想,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和他針鋒相對。
林雨白什麼時候才會順從的讓他艹一艹呢,宋池硯手心爬上細汗,面上神色不顯。
“宋總,您看這個投資方案可行嗎?”旁邊有人問他。
“盈利點太低。”宋池硯扔了鋼筆幹脆道,他向來可以一心幾用。
會議快結束時,有人提到了林雨白,“短短幾個月,冒頭很快,是不是該打壓一下,雖然現在無法和雲起比拟,但落玉帶走了珠寶部幾位重要客人。”
宋池硯睨他一眼,“你的建議我收到了,溫言會處理。”
“這……”有人欲言又止,“聽說您跟他……”
“跟他什麼?”宋池硯盯着他,故作不解。
“沒什麼,隻是希望您别太動怒,畢竟之前您從未如此看好過一個新人設計師,本來已經把他納入了接下來項目的必備人選,但誰成想,他卻把宋氏當成了跳闆……”
旁邊幾人也紛紛表示可惜,衆人都知道宋池硯曾有心栽培林雨白,對于其他管理者這很正常,但對于宋池硯,如此偏愛一個下屬,卻是絕無僅有。
“沒關系”,”宋池硯說,“小事而已。”
“這……”會議長桌周圍的幾人都互看了幾眼,眼裡寫的是“落玉”要倒大黴了,宋池硯絕對不能容許有人這樣對待他,他向來是笑裡藏刀,心狠手辣的,之前對朝雲不就是如此。
會議結束,宋池硯待在私辦公室裡,想林雨白,想下屬說的話,他喜歡他,但自然沒到完全徇私的地步,如果由着他亂來,别說股東有意見,他自身也不會如此無理智。
失去幾個客戶不會影響到雲起分毫,退一萬步,就算真的影響了,那又怎樣?
至于給林雨白的各種原石資源,尖晶石,藍寶石,鴿血石之類,都是由他私人的礦産出,沒動雲起半點。
想完了,他随意地一瞥,舒緩的眉心立馬蹙起,沈笑言的的相框還在桌面,他忙得很,很少去注意它,平常打掃衛生的清潔員也不敢碰,久而久之,已經落灰。
溫言進來時,正看到垃圾桶裡的相框,想到剛得知的消息,他腦子裡過了一秒,決定先不說。
“您讓準備的禮物已經備好,已經讓人送了過去。”溫言說。
“vivky倒是很配合。”
“本來他不肯割愛,之前的骷髅系列珠寶都被他手下人高價拍去,聯系到他們工作人員時,全部表示拒絕,”溫言說,“最後還是因為您的緣故,他才肯割舍這支吊墜。”
“嗯。”宋池硯點了下頭。
之前那套花絲珠寶在晚宴結束前,就被這位俾衆周知的設計師匿名花三億拍去全套,他花了點功夫,查清了買主,然後讓溫言拿回了一支吊墜。
他記得宋顔清的話,這個系列對于林雨白意義非凡,當然,雖然麻煩點,但拿回全套也不是不可以,可這樣就失去意義,林雨白的初心自然是希望他的設計到真的能欣賞它的人手中,而vivky的确就是這樣一個人。
林雨白在晚上收到了一束豔麗的弗洛伊德和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正放着那支骷髅百合小蛇系列的吊墜。
卡片上燙金的字體寫着:我想,你或許會想留下它。
署名一個宋字。
林雨白會心一笑,吊墜他很喜歡,隻是宋池硯幹嘛送一束花,這真是很詭異的行為,要送也該是他送才是。
他不介意取悅下自己的床伴,不過這次也是奇了,許是次數不多,他完全沒有膩了宋池硯,甚至還寶貝的很,就是可惜了,那方面,兩個人是完全不能順了對方,林雨白盯着吊墜上的銀色小蛇想,管他呢,先當下快活了再說。
以及,宋池硯真的是帶給了他不同以往的新鮮感,如果一直這麼下去,林雨白忍不住微笑了下,想到宋池硯淩厲漂亮的面孔,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喜歡他再久一些。
“喲,白哥,你談戀愛了?!”下屬小謝看到花束驚詫道,“都沒見過嫂子,什麼時候讓大家見見?”
他音量很大,以至于一瞬間外邊的同事一窩蜂湧了進來。
林雨白扶額無奈道:“合作夥伴,别瞎想。”他向來跟大家打成一片,開個玩笑什麼的都習以為常。
“切,我們都看到了,女朋友姓宋是不是?”旁邊的小孫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