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欲擒故縱,什麼讓他自己想清楚,林雨白根本就懶得想。
他兇狠的咬他的嘴唇,随即撬開林雨白的唇舌,舌尖鑽了進去,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他心裡太空,太害怕,一周沒聯系,林雨白這一周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對他更淡了。
林雨白面容平靜,最後在宋池硯喘息的間隙,他淡聲說:“你真的很喜歡咬人。”
“你屬耗子的嗎,那天咬破之後我幾天才好。”他聲音不鹹不淡的,帶有幾分倦意。
那天?不提還好,他一提宋池硯之前被壓下來的情緒完全起來。
“記憶這麼深刻?怎麼,那晚被親得很舒服?”
“有、病。”
“我有病,我是有病。”宋池硯嗓音發澀,他擡起手輕輕撫過林雨白的面頰,“我要是沒病,我能喜歡你。”
那種不安全感又來了,林雨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似确定的東西,但有一天也可能抛下你。
“那我該怎麼做?”林雨白聲音緩沉,他迎着宋池硯的視線,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和你在一起,然後公開?”
“然後厭倦了,沒意思了,再分開。”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感情不就是這樣。”
“我不要這樣,我要你。”宋池硯緩聲說。
“不要覺得我不認真,更不要認為我隻是為了做那種事。”宋池硯捉住他的手,“如果可以,真希望你勇敢一些。”
“明明剛認識時那麼能耐,怎麼現在反而怕了?”
“我怕?我有什麼好怕,反正男人多的是,反正你也不是唯一一個。”林雨白淡漠的望他。
宋池硯撕他的衣服,林雨白隻穿了件襯衣,布料嘩啦一聲就裂開了,林雨白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扔到了床上。
宋池硯拉了窗簾,房間裡漆黑一片,他居高臨下的審視他,心裡的惡念占據高地。
“也許我不應該在等了。”他緩緩地摘掉腕表,“我怕你疼,怕你不能接受,怕你更加抗拒我……”
“可是,最後我發現,即使我離你遠一些,你也并不會對我更親近。”話到此處時,他已經在解領帶。
林雨白不慌不忙的哼笑一聲,即使在暗色中,他臉部的輪廓仍很明顯,“怎麼,宋總這是要強迫我,讓我就範。”
“你們家就是這樣請客的?把人往床上帶?”
他看着像在開玩笑,但語調譏諷至極。
宋池硯俯身一把抓住他的腳腕,把人帶到床尾,然後拉起他強吻上去。
他目标明确,右手扣着林雨白的腰,直接順着褲腰滑了下去,他沿着臀肉慢慢往下摸,但林雨白突然開口:“你确定要強迫我?”
宋池硯的手一頓,他擡起眼,林雨白沒動情,是淡漠的。
他一雙眼睛清冷又疏離的看着他,從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眼神的,宋池硯思緒被拉的很遠很遠。
第一次時,應該是他加班,在工位上睡着了,他走過去,他就是這樣的眼神,當時還帶着點剛醒來時的乖順。
第二次,是見到了他的父親,他又呈現出了那種拒人千裡的淡漠感。
再後來,是第一次從福利院返程回來的車上,以及兩人第一次睡過後他用煙頭燙他時。
如果說以前隻是偶爾,而現在好像是天天如此了,準确的說是隻要和他在一起就如此。
宋池硯所有的惡念一掃而空,他拉過被子把人蓋好,林雨白就像是置身之外,他輕輕把人攬在懷裡,垂下目光看林雨白。
他真的好像個小孩,他想,就像塊碎瓷一樣,很容易就會再碎一次,但碎掉的同時也能割傷人。但可以的話,宋池硯希望他不要割傷他自己。
林雨白碎發垂落在眼睛上,有些迷了眼,他像是察覺到了有些煩躁,宋池硯擡起指尖給他撥開。
他一點點的用手指把林雨白的頭發理順,剛全被他弄亂了。
林雨白輕擡起眼睫:“這麼溫柔,不做了?”
“嗯,不做了。”宋池硯看着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