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铮按下車床:“怎麼了?”
“其實馬石山還挺好玩的。”路鹿說:“下次我們再一起來玩吧。”
謝铮:“…………你就這麼喜歡爬山?”
“不爬山也行,”路鹿說:“謝叔叔,下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
謝铮聽明白了:“想和叔叔約會啊?”
“嗯。”
“等有機會的吧。”
這個點兒正好是同學們下山集合的時間,崔松柏看到路鹿:“小鹿,你剛跑哪去了?包都沒拿。”
“随便轉了一下。”路鹿接過自己的書包背上,手裡又被誰塞了個很碩大的李子:“茶水店的奶奶送的,可新鮮呢,你嘗嘗。”
路鹿又從包裡翻出來一個面包,一口李子一口面包,埋頭苦吃。
“看給咱家孩子餓的。”崔松柏老母親一樣的目光看路鹿:“你少吃兩口,等下大王說帶咱們去吃炖菜。”
路鹿應了聲,但覺得剩下一半不好拿,到底還是把面包和大李子都吃完了。又從包裡摸出水和小藥瓶,倒了兩粒和水吞了。
拐角處一輛車拐出來,同學中有人立刻興奮起來:“我們這裡也有這種車??”
“是改裝的!!你看流線不太一樣!我去,這聲音,肯定加缸了吧?”
路鹿認出是謝铮的車。
他對車的理解僅限于考駕照。并不懂車的品牌,他在網上搜索過謝铮的車,差點被後面的一串數字閃到眼睛。
路鹿目送着謝铮的車離開。
同學意猶未盡:“不知道車主人是誰。”
路鹿想,他就知道車的主人是誰,剛剛他把車主人在副駕駛上送到了雲端,還在車主人的腰上留下了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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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謝铮都在社交。
打到一個新社交圈裡總是不容易,謝铮早年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好在現在總算不用再那樣憋屈,當年讓他憋屈的人現在大部分已經和他平起平坐了,還有一部分已經退出行業。
你厲害了就沒人敢再欺負你。其實當老闆和當混混有什麼區别?其實都是用拳頭說話。
四月末的時候,謝铮的母親聯系了他。
謝父謝母明明早就已經在謝铮離開家的第一天就開始到處打探謝铮的去向,近況,但這竟然是第一次直接聯系謝铮。
謝铮接起電話:“媽。”
謝母開門見山地問:“你在哪呢?還準備回來嗎?”
語氣不客氣,但對謝母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服軟。
但隻有服軟是遠遠不夠的。
謝铮笑。
“笑什麼?說話。”
“沒什麼,媽,我等下還有事呢,先不說了。”
謝母一愣,還要再說什麼,謝铮已經先一步挂斷了通話。
謝铮确實沒說謊,他現在就是準備出門,那幾個老闆今天興緻大發地說要水庫釣魚。
不過因為這個電話,謝铮心情開始變得糟糕。他和胡奇志說了一聲自己有事,推了今天的行程。
心煩的時候人就想找點開心的事,謝铮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突然抓起手機給路鹿發了個消息:幹嘛呢?
[蠢鹿]:上課
[蠢鹿]:好餓呀,好餓,好餓
謝铮腦海裡突然想起來路鹿上次守着垃圾桶啃面包的樣子。
[謝]:晚上出來吃飯?
路鹿回得很快:好!
謝铮對食物沒什麼講究,開車逛着,随便選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
謝铮點了紅酒,問路鹿:“喝麼?”
路鹿搖頭。
謝铮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真是乖小孩。”
這家是一間網紅西餐廳,風景固然不錯,價格也很可觀,想吃飽的話,需要花費謝铮給路鹿的月工資的近三分之一。
路鹿翻來覆去地看着菜單,半天選不出一個菜品,最後問謝铮:“謝叔叔,我們去吃火鍋吧?”
謝铮靠在椅子上:“少廢話,老子今天就想吃點兒高雅的洋人飯。”
路鹿:“…………”
這話可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高雅。
路鹿最後點了杯柚子汁和煎牛排,謝铮抿了口酒,突然問他:“你家裡是不是挺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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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于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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