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磬後背瞬間繃直,玩着狗的手也僵住,小狗不明所以,腦袋拱了拱阿母掌心,身後那人隻說到一半便頓住,叫人不知她想說什麼、想問什麼。
可南磬已經有點慌了,她轉身,緩聲解釋:“我是去拿阿辭喝過的杯子。”
“這樣的理由,官人搪塞旁人也就罷,如何能用這種借口敷衍吾?”
——“姐你還記不記得我阿母和阿娘叫什麼名字?”去而複返的南磬語速飛快。
——“嘿你這崽子,這種事情也是能忘的!?你給我好好記住了,你阿母名喚南博思,阿娘名喚楚方婕,要忘了,明年祭祖非得把你腿打斷了不可!”
和她媽媽媽咪的名字完全一樣。
南磬心裡亂糟糟的,隔壁劇組演職人員表她背下來了,根本沒有南博思和楚方婕這兩角色。
究竟是系統根據現實情況匹配,還是這些人就真真實實存在?
還有玄昭辭玄清禾,這倆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
太多的問題盤亘心中,分支錯亂,擾得南磬思緒紛雜。
“阿南,回答吾。”
突然間,好似有什麼微涼的東西抵在她下巴,南磬回神,隻見那白裡透粉的赤足近在眼前,粉潤趾尖墊在下巴,擡了擡,南磬被迫仰頭。
一襲素色中衣端坐着的美人落于視線盡頭,烏絲披散胸前,微濕,浸潤了那單薄的素色衣裳,裡頭杏色肚兜隐隐若現,南磬視線被灼,不知該遵從本心繼續看還是非禮勿視躲開,眼神閃爍飄忽。
燭火被剪,隻餘淡淡暖光,映照着清禾殿下漸漸變色的面頰。
“不知廉恥……”
冬和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内間,此時隻剩滿臉通紅的玄昭辭,對方顯然是順着南磬的視線,才發現了透出色的肚兜。
脖頸臉頰染上好看的粉色和潮意,仿佛給幹旱的夏天浸潤着桃粉氣泡水,就連那雙好看的足也粉了,将将要收回腳時,南磬抓住,放在胸口。
“阿辭腳涼,我幫你捂捂。”
此人不由分說地抓起另一隻,同樣放在胸口,被輕攥的腳踝無端生出熱意,滾燙直抵心間。
“阿辭,我的确和堂姐聊了些事情,有關我阿母阿娘的。”
玄昭辭正要掙脫,這人便用正事勾着她轉移思緒。
“娘子想知道我具體問了什麼嗎?”
她低低念着‘娘子’,漂亮又勾人的眸直直盯着她,玄昭辭呼吸頓了頓,被輕攥的腳踝仍在升溫,腳底是軟軟的、有彈性的,指尖捏緊床鋪,氣息愈發沉重。
“官人說與不說,與吾又有何幹?”
“有關系,我想讓阿辭知道。”
說得跟情話似的,玄昭辭呼吸更重,指尖攥得床單發皺,趾尖繃緊,感受到了回彈的力量,慌忙卸力。
可天家的五殿下終歸不是習武之人,又因着自幼體弱,連底子都沒學上,卸力豈是她想卸就能卸成的。
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不及南磬強,慌亂之下的卸力變成更為緊繃的力道。
不斷被回彈的腳底酸乏無力,甚至,那股酸楚順着腳底爬上,蜿蜒至腿根……
喉間好似又要逸出不受控的輕哼聲,玄昭辭把下唇咬出一個深印,腰更是無力支撐要倒塌——
長臂及時摟住細腰,那人把她抱了下來,還讓她雙腿分開跪坐于身上。
這是一個極為羞人又不雅觀的姿勢。
掙紮間,南磬聲音低啞:“阿辭,别動了,我後背還有傷。”
美人果然定住身形,顫聲道:“如此,不雅。”
方才踩奶怎麼沒說不雅?
這漂亮貓咪還雙标。
但,給南磬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吐出心聲:“無事,屋裡沒有其她人。”
“汪!”
南磬反應迅速:“它是狗。”
玄昭辭:“……”
南磬将美人抵在床沿,拿起湯婆子,接續冬和的工作給公主殿下烘發。
清瘦脊背輕輕靠在垂落的被子,沒有硌人的感覺,那人雙臂懸空圈着她,似在擁抱她,好聞的雨後森林香氣萦繞。
高大身形遮擋光線,玄昭辭被完全籠罩,視線微暗,隻能瞧見這人專注的目光。
上輩子究竟是在那兒學的?
找了誰家的寡婦?
美人心口酸得發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