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劍三的技改次數,那簡直堪稱是多不勝數——當然是修數值的小改的次數最多,而大改……其實也不缺。反正他當時重登藏劍叽蘿大号,一看技能表和奇穴就覺得開個其他門派的小号玩玩也沒差。
在葉久舟穿越那會,劍三已經出到第二十個門派,而刀宗正是第十八個門派,大改自然也曾經曆過——【望雲勢】和【定風凝雲】這兩個技能其實是從【凝雲勢】這一技能中拆分出來的。隻是當初他開小号時,技能中已經沒有了【凝雲勢】,而隻有【望雲勢】和【定風凝雲】。
而在他謝小玖的記憶中,招式名字是最無所謂的東西——反正他打人又不會喊着“接我一招XXX”然後沖上去,他隻在乎實際效果。
是一招也好,是兩招也罷,反正遊戲中的技能劃分不妨礙現實中葉久舟如何使用——“凝雲”一式重在“凝神靜氣”,意在調動全身内氣加強感知和防禦,并不代表做不了其他。
遊戲中除了無聊玩雜耍基本沒有人會點的奇穴【摧朽】,如今早就成為招式的其中一個效果,關鍵隻在于刀客有沒有動用的意圖。而此時的葉久舟明顯就是故意在聚攏内氣的同時,令自身成為一個風暴眼,沉靜如淵又悄然湧動的内力正在将被他鎖定的敵人吸引而來,靠近自身!
他獨獨隻針對眼前小屋内的幾人——甚至附近的死物都沒有晃動,并未牽連上其他亦在周遭且不懷好意的家夥——他可不怕被突然襲擊,無論是誰,他都有把握第一時間予以回擊。
突然遇襲之下,各人武功的強弱當即分明——
作為醫者的萬春流完全無法抵抗,直接被“拉”得一個趔趄,即便他眼疾手快地手腳并用抱住一根木柱,但手腳如今都在劇烈顫抖,難以保證到底能夠堅持多久;
被譽為惡人谷中武功第一的杜殺卻是第一時間爆發出不弱的内力修為,以形似站樁的姿勢勉強穩住身體,但他眼神數變,之後竟是主動放棄抵抗,猛然沖開房門;
哈哈兒和屠嬌嬌則是半斤八兩,受到牽引的第一時間便是往相反方向掙脫,效果不是沒有,不過看起來他倆像是烏龜爬一樣慢速——頂多是體型更大的哈哈兒看起來比嬌小的屠嬌嬌還要靈活點。
察覺杜殺主動沖出小屋,來自背後的殺機又多了兩道,葉久舟當即斷開【摧朽】對敵人的拉扯。他一步踏前,本來提着的小魚兒被他甩手丢遠,手中長刀由左向右橫掃,正好将杜殺的鐵鈎爪震開,而後者不禁倒退幾步,隻覺半條胳膊都麻了!
幾乎是在同時,刀客迅速轉身,閃爍着微光的橫刀九野順勢格擋下背後偷襲的一刀一劍,隻聽“锵”的一聲,刀劍齊斷,駭得兩人一招不成,便立馬倒退,很快就藏得不見人影!
杜殺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盯着刀客,冷冷地道:“宗師不可能無名!你今日闖入谷中,大鬧四方,敢不敢留下名号和目的?”
“宗師不可能無名”?這可未必。海外無名島大概率住着個吳明,這小老頭保底也是宗師甚至有可能是大宗師,可不見得誰都聽說過……葉久舟面上不顯,内心卻不禁吐槽起來。
說起來《絕代雙驕》裡也有個無名島,“狂獅”鐵戰就是在島上呆了不短的時間,還和上面的隐世高人學了幾手。不知在這個世界,兩個“無名島”是不同的小島,還是被合并為同一處。若是後者,那幾個人該不會和“隐形人”組織有關吧?
如此念頭一閃而過,葉久舟手腕翻轉,刀尖指地,平淡回道:“刀宗門下‘孤客’,今日恰好路過貴地,想起十年前燕南天大俠正是于左近失蹤,遂來一尋。”
“好一個恰好!”杜殺冷笑,他自然不相信什麼“恰好路過”,認定眼前之人是專門為燕南天而來。
“要尋燕南天,得往黃泉中去!”陰九幽的聲音仿佛從極遠處傳出,飄飄忽忽,令人難以鎖定其所在,“呵呵呵呵……你若願意留下手中寶刀,我倒是能夠助你開啟一條通道。”
“……”葉久舟歎了口氣,有原著燕南天的前車之鑒在,這些惡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但要他不管青紅皂白亂殺一輪,□□破局,又好沒意思。
有名有姓的十大惡人之中,純惡的不是沒有,但有些人說他們惡嘛,的确說是幹過壞事,但有部分是被逼的,有部分是惡之餘亦有人性光輝。隻要曾經見證過陶寒亭從白衣孟嘗到黑鴉的轉變,有時候不免感慨,所謂是非正邪對錯,其實沒必要分得太清。
至于那些無名無姓的背景闆,那就更是不清楚他們做過什麼,不知道有沒有人一惡到底、有沒有人改邪歸正、有沒有人隻是被逼上梁山……所以他出手也僅僅隻針對懷有惡意和殺氣的人,視其程度決定是毫不留情還是留一手。
這一路上,他其實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玉羅刹引他來惡人谷是為了什麼?固然是他自己說過有點把惡人谷當做旅遊景點的興趣,但話題本就是玉羅刹提起的。他直覺,就算他說“沒興趣”,不打算過來,結果要不是有其他理由來走一趟,又或是會被帶到另一個地方……
他是可以感覺得到,玉羅刹有把他招攬到羅刹教或者說其人别的勢力之中的意思。一些日常的對話、指點乃至旁觀他對某些事的應對……就像是一種考驗,從中判斷出他的處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