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孤城從萬梅山莊出來,一路快馬加鞭馬上要到天山時,平南王收到了一個預料之外,令他心情大好的好消息。
“這麼說,那西門吹雪竟然是北元王室的獨苗,今年這一戰,竟然讓北元王室的血脈死了個幹淨。” 平南王面露驚訝,這倒是巧了。
“沒錯,父王。本來北元各個部落打得不可開交,我們的人沒有打探到什麼東西。正值冬季休戰之時,卻突然發現還有别人也在調查西門吹雪的身世,所以才這麼快有了消息。”平南王世子道。
“真是天助我也,北元可汗缺位,現在把持北元朝政的人是滿都海夫人,北元人都說她最後嫁給誰,誰就是蒙古可汗。”平南王得意大笑,隻覺那個位置離他更近了一步。
平南王世子不解,“這跟西門吹雪有什麼關系,又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這種女人可不會甘居幕後,而西門吹雪在北元毫無根基。若我們将這個消息告訴滿都海夫人,讓她去找西門吹雪,滿都海夫人就能借此垂簾聽政。這麼一個既有血脈又無根基的傀儡,可是個少見的好東西。”平南王胸有成竹。
他繼續幽幽道:“然後我們再借此與滿都海夫人合作,最多讓出北京城,南北夾擊,必然能夠逼得那小兒退位。”
“父王英明,但那西門吹雪最近突然失蹤,找不到人影,況且他和葉孤城交好,要是葉孤城在後方壞我們的事,可怎麼辦?”平南王世子有些憂慮。
平南王冷笑:“我們隻告訴了北元人,西門吹雪的身世,既沒有逼他,也沒有抓他,葉孤城壞我們的事做什麼?若我們好好運作,還能讓葉孤城來求我,求我幫他對付北元人,救出西門吹雪。”
“當務之急,就是馬上去北元聯系滿都海夫人,一面加緊找西門吹雪,還要盯着點葉孤城,看他最近去了哪裡。”
平南王世子立刻領命下去差人辦事。
另外一波調查西門吹雪身世的人自是玉羅刹的兒子玉天寶,西域和北元的關系還算緊密,羅刹教中還有許多北元人,所以比平南王那邊順利得多。
“太好了。”得知此消息的玉天寶喜不自勝。
他高興完又歇斯底裡道,“那西門吹雪明明不是他兒子,父親卻與他住在一處,還陪他去打獵、抓鳥、喂狼。”
“這些事父親從來都沒有陪我做過,甚至連一句好話都沒有跟我說過,隻會拿嫌棄的眼神的看我,憑什麼!”
梅老勸他,“這些都無關緊要,我們還查到這西門吹雪和南海白雲城主葉孤城關系不凡。”
“既然他不是教主的兒子,又可能成為北元可汗。我們還是拉攏為上,好為将來做打算。”說完留下空間讓玉天寶好好想想。
“關系不凡?”那麼大一段話,玉天寶隻抓住了這句。
他滿懷惡意揣測道,“兩個男人能有什麼關系?”
他冷哼一聲,眼睛微眯,“那父親和他住在一起,每天這麼讨他歡心,他們是不是也是這種關系。
“上過父親床的人,無論男女,我都嘗過。父親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那現在這個我也要試試。”玉天寶越想越興奮,那張平日裡懦弱蒼白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片刻後,玉天寶收斂了表情,看了看天色,重新出門朝着玉羅刹院子裡走去,迎面碰到了又要出去練劍的西門吹雪。
自從來了天山,西門吹雪每天都會去路邊林子裡練劍,一日三趟,風雨無阻,此時正好是西門吹雪晚飯後去練劍的時間。
他看着西門吹雪像往日一般目不斜視地路過他,也像往日般從不将他放在眼裡。
他捏了捏拳頭,小跑着追了上去道:“西門莊主,我常聽父親說你的劍法了得。”
随後黯然垂眸,“父親他一向看不上我,我能不能去看你練劍,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随你。”西門吹雪本就在路邊練劍,路誰都能走,路邊的景色誰都能看。
隻是這麼多天,路上依舊沒有出現西門吹雪想見的人,天山三丈雪,豈是遠行時,想來今年應該是見不到葉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