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正式開拍的第一步就是上交手機和錢包,女藝人還要上交化妝品,隻留下必備的幾樣物件放在軍營,看做私人物品。
如果沒有工作,管冉私下裡還是很少化妝的,因為知道這次條件艱苦,也沒帶什麼彩妝品,所以上交的東西就那幾樣,隻留下乳液和精華。
趙蘇杭還是有些偶像包袱的,但是由于是軍營的規定,雖是不願,還是交了上去。
所有的違禁物品收上來後,每個人就可以領取各自的行李包裹了。
住宿也是完全軍營制度,四個男藝人,四個女藝人分别住在兩個宿舍中,上床下桌,倒像是回到了大學時候的感覺。
管冉随便挑了一個床,教官嚴肅的說隻給10分鐘整理行李時間。
而女生的東西收拾起來總是麻煩的。
軍營裡則是鐵的命令,隻要集合的哨聲想起,無論你在哪,在做什麼,就算赤身裸體在浴室裡面洗澡,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集合地點。
所以,在大家還沒鋪好床單,穿好軍裝的時候,集合的哨聲已經想起來了。
丁藝立刻放下手中在疊的被子,拉上管冉便向外跑。
雖然醫生說做些運功應該不會影響恢複,但是管冉跑步的時候右腳還是不敢用力,所以把全部重心都放在左腳上,跑起來姿勢略顯怪異,而且跑起來的速度并不快。
“你先走吧。”她朝着丁藝擺擺手。
管冉不想因為一個人的問題讓兩個人都受罰。
丁藝有些猶豫。
“沒事,我會和教官說明情況的。”管冉寬慰她。
丁藝這才繼續朝着集合的方向跑,管冉也在盡可能的快速到達集合地點。趙蘇杭雖然從宿舍出來的比較慢,但是現在也超過了管冉,路過她的時候,還撂下一句輕飄飄的嘲笑,“哎呦,大明星連跑起步來都這麼悠閑。”
管冉才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等到她吃力的跑到集合地點時,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除了已經在節目開始時見過的教官,又多了幾個穿着不同服裝的□□,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眼睛很亮,眼窩深邃,不怒自威,應該是個比較重要的領導。
管冉站在隊伍外面有些突兀。
她不敢擡頭,卻感覺到有一道猶如烙鐵的灼熱目光看向她。
那位領導粗犷的眉毛已經皺成了八字,“這是哪個班的兵?”
“星兵班班長張濤。”張濤班長邁着正步出列。
“星兵班一人遲到,全班深蹲20個,有沒有異議。”
“沒有。”班長響亮的回答。
管冉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的私人問題,但是軍營裡除了星兵班,還有其他連隊的正常軍人。這裡是部隊,不是一點傷痛就能當做借口的。管冉想了想,幹脆不說了,隻是連累了星兵班的幾位藝人。
徐迦城眉頭緊皺,擔憂的看向管冉的腳。
他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不遠處有一輛軍綠色越野正開過來,幾名軍官朝着車的方向迎過去。
“班長,咱這深蹲還做嗎?”星兵班裡的小弟弟小聲問張濤。
“領導沒下指示,繼續等待。”張濤目視前方。
等到吉普車緩緩駛進,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管冉也擡頭看向那輛車。
後座的門被坐在副駕的通勤兵打開,來人讓管冉瞪大了眼睛,一身軍綠色的迷彩裝穿在他身上更顯魁梧,頭發整齊的背過去,眉峰上挑,顯得英氣逼人。
傅渝生站在那裡,明明正和幾位軍官說話,但是管冉卻覺得,他一直在注視着她。
總導演出來解釋,“每期節目都會有一名特邀嘉賓,本期特邀是華表獎影帝傅渝生。”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所有士兵都鼓起掌來。
傅渝生從小長在大院,父親曾身居高位,一直以訓練士兵的方式教導他,所以在真正的軍人他身邊也毫不遜色。
總導演在選擇嘉賓的時候,挑選的皆是有軍營背景的藝人,或是中央台的禦用演員,這樣才能更好地切合軍營主題。他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托圈裡的老朋友給傅渝生帶了個話,沒想到他卻答應了。
傅渝生自從退圈後,越來越少的出現在大衆的視野,偶爾會出席一些頒獎典禮,但是已經停止演藝方面的活動了。
所以他能來參加這個節目,總導演又驚訝又驚喜。
傅渝生和幾位教官握手問好,走到部隊前方,面向所有士兵,“大家好,我叫傅渝生,請多多指教。”沒有麥克,他的聲音也不算大,但是到達耳邊的話語很清晰。
傅渝生看向還未歸隊的管冉,轉過頭對幾位教官說,“那我們開始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