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丁藝自己開過來的,參加綜藝那天也沒讓經紀人送,她性格随意,所以更喜歡自由。
管冉看着一輛噴的大紅色的敞篷吉普皺眉。
“北京都十月了,你确定我們要開這輛車嗎。”管冉有些不贊同。
丁藝一把把她的行李扔進後座,“姐姐花了三天的停車費啊,就是為了拉風去。”
丁藝雖然平常玩的脫,但是還是有底線的,找的場子私密性不錯,而且也很安靜。有兩個平常經常出現在各個媒體發布會上的主持人,還有幾個小演員。
管冉跟着丁藝進場的時候,不知道誰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号。
“村裡來新人了。”看着管冉進來,在一旁打斯諾克的兩個年輕演員鼓掌歡迎。
管冉也大大方方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家都年齡相仿,又同是在演藝圈,所以很快便熟悉起來。
“要不要來一盤。”丁藝走到球案前,抽了一根球杆。
“好啊。”管冉答,她也不想一直聽那兩個主持人談論圈中的八卦。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火熱,管冉把最後的黑球打進洞時,隔壁在打球的兩人也不禁發出贊歎。
“行啊你,沒想到還是深藏不漏的斯諾克高手。”
管冉沖她眨了眨眼睛,“做這行不得什麼技能都掌握點。”
丁藝被她靈動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斯諾克,第一次接觸的時候管冉還是在演藝班的時候。演戲班的同學魚龍混雜,有家境優渥的白富美,還有像管冉一樣為了夢想而努力掙紮的人。
想要考藝考,除了表演還要掌握其他才能,比如聲樂和舞蹈。管冉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從小便讓她學鋼琴,就算之後父母過世到了孤兒院,老院長也會找老師定期來教孩子們,所以她的聲樂不成問題。困難的在舞蹈,因為沒有功底,所以先從筋骨舒展起,每次下了形體課,管冉都會被留在教室練習,同樣被留下來的還有那些不努力的公子哥。
他們總會從形體室跑到隔壁的娛樂廳打台球。
管冉是從不參與這些項目的。
她的心裡隻想着考上北電,做一名好演員,像傅渝生那樣。
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報紙和雜志是學生們追星的方式,帶着傅渝生訪談的管冉從不會放過。在一個訪談上,記者問傅渝生最喜歡的運動是什麼,他說是斯諾克,找好角度,便能打的幹脆利落。
後來,同學們邀請她一起去玩台球,她沒拒絕。
她也想知道什麼樣的東西能被他喜歡。
丁藝招手讓服務生進來,點了幾種他們常喝的酒,又問管冉喝什麼,管冉擺擺手拒絕。
明天還有《傾城》的首映發布會,丁姐剛囑咐她不能玩的太過。
已經快九點了,她準備窩在沙發上聽會八卦就回去。
要想在主持人行業混的好,一定要有張好嘴,那兩個女主持講圈子裡的那些事快一個小時了,仍舊滔滔不絕,看管冉和丁藝變成了聽衆,講得更是起勁,偶爾還尋求互動。
管冉對這些事聽聽就好,從不發表評論。
公衆人物就是如此,所做的一切東西都會被拿出來品頭論足并無限放大,一個影後交了個導演做男朋友,就會被傳成一路睡着金主上位;一名演員可能因為感冒而情緒不佳,也會被有心人說成故意耍大牌,所以有些話,聽聽就好,不必深究。
“我這邊還有一個可靠消息,絕對準确。”
“說來聽聽。”
“我的一個朋友說,傅渝生你知道吧,他要和那個前段時間傳出绯聞的小提琴家夏程雯訂婚了。”
“拍到和傅渝生在一起的女的多了,為什麼這次就這麼肯定。”
“聽說都見了家長了,傅渝生大院裡長大的,人家夏程雯音樂世家出身,兩個人多般配啊。”
管冉的心空了一拍,耳邊的聲音仿佛也停止了,那天在東城的私房菜館,傅渝生把手臂随意的搭在夏雯程的椅背上,嘴角挂着微笑。
“我們昨天還和他拍攝綜藝節目來,人沒外界傳言的那麼冷漠嘛。”丁藝插嘴。
“冉冉你們不是還一起巡邏來,傅渝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說來聽聽。”那兩個主持人也來了興趣。
管冉張口,聲音沙啞的像是含了一把沙。
“我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