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盡賀眉梢微挑,看着池念那副慫樣,眼睛裡滿是興味。
池念感覺有被這個眼神挑釁到,但他不是能被輕易挑動的性格,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擺爛。
我們小餅幹一掰就斷。
絲綢質感的布料落在皮膚上滑溜溜的,池念莫名覺得薛盡賀有點兒悶騷,怎麼喜歡穿這種材質的衣服,手摸着都打滑。
他的手指莫名其妙有點兒抖,磕磕巴巴半天才解開一顆扣子,十分讓人懷疑他到底是在調情還是真的笨。
池念冤枉啊,他是真的沒幹過這種事兒!
方寸之間就是對方微微起伏的胸膛,池念不知道薛盡賀以前有沒有胸肌,但幾年沒見陽光的皮膚白得眨眼,細膩得如同陶瓷,這讓靠外表吃飯的池念都有那麼一點兒嫉妒。
他也恨注重身體管理的,但是怎麼養都沒有大少爺這一身精油保養出來的皮膚好。
你說他一個大男人,長了這麼漂亮的皮囊做什麼,這不是勾引人嘛!
池念的指尖抖得更厲害了。
都是他不掙錢,随着扣子一顆顆解開,絲滑的衣襟散開,露.出大片白嫩的胸膛,視覺沖擊着實有些大。纖細的身體比女人的還嬌弱,過于瘦削的胸膛下,連肋骨都根根分明。
好、好白的胸,好細的腰……
池念腦子一抽地想:這也太好嬷了吧!
他突然有些懷疑起來,薛家人真的是把他娶進門,而不是讓他入贅的嗎?這、這怎麼看都……!
池念嬷嬷頭子的想法戛然而止,他和蟄伏在某處沉睡的巨物打了個照面,頓時魂飛魄散,腦袋跟宕機了一樣,隻聽見老式燒水壺發出的“werwer”長鳴,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炸開了,如火山噴發般來勢洶洶。
他甚至能夠聞到隔着布料傳來的、濃郁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都怪那過于服帖的布料垂墜感實在太好,就連形狀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喉結滾動,池念不自覺咽了咽唾沫,他能明顯意識到自己從臉頰到耳朵尖都泛着火辣辣的熱意,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整張臉有多紅。
實在是……就算以前住宿舍,用公共澡堂淋浴,也沒和别人的距離這麼近過。他跪在床邊,那玩意兒都快怼到臉上了,實在讓幾秒鐘前那離譜的想法全部飛灰湮滅。
池念一瞬間就老實了。
不敢嬷了,再也不敢嬷了。
就是說……原來肌肉萎縮是不包含海綿體的嗎?長知識了。不對!這種知識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好嗎!
池念試着挪開視線,在掙紮這種時候扭過頭,會不會讓對方覺得他在嫌棄的想法中掙紮了片刻後,池念梗着脖子站起身,彎下腰,方便薛盡賀攬住他的脖子。
薛盡賀的手臂力量恢複得最快,基本上能夠撐起自己上半身的力量了。更換褲子的時候,隻需要配合着發力,讓兩股騰空,池念就能順勢把睡褲給扒下來。
池念生怕摸到什麼不該暗示的地方,他把手往對方的後腰伸了伸,感覺不對,不行,這樣好像也容易遭人嫉恨的樣子,然後挪了下位置,兩隻手換到腰側,才順利将褲腰剝下。
薛盡賀重新坐回床上,池念埋着頭,把睡褲取下來,又拿了寬松的長褲給薛盡賀換上。僅剩一層緊繃布料下的輪廓更加清晰了。
池念在不看那裡挑戰裡獲得了0.1秒的好成績。
他用力抿着唇,差點沒把自己的嘴給咬破,這簡直比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加起來還更考驗人。
好不容易把褲子提上去,薛盡賀卻不為所動,并沒有自己拉上拉鍊的意思。
好像在說:不是很期待做這活兒嗎?那就一次性做個夠吧。
池念:“……”
池念用佟掌櫃的語氣在心裡哭訴道:額錯嘞,額真的錯嘞,額從一開始就不該自找麻煩。
好好當他的甩手掌櫃不好嗎,偏偏要表現自己多能幹,這下好了吧!
池念老實了。
尤其是他好不容易把拉鍊拉上去,扣好扣子,腦漿都煮成漿糊之後,薛盡賀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問他:“服務不到位啊,不調整一下嗎?”
池念恨不得指着自己的臉問:你看我像是敢伸手去掏彈道的膽子嗎?要不你幹脆殺了我算了。
他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也有臉皮薄的一天。
薛盡賀輕輕笑了一聲:“快換好衣服出來吧,我去餐廳等你。”
池念點頭搗蒜泥,恨不得把腦袋都搖下來。
薛盡賀離開了房間,池念才總算松一口氣,他渾渾噩噩地把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衣服給換上,穿褲子時,沒忍住拉開了褲腰看了一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