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
池念:“老公你這話我聽着害怕。”
他知道自己是容易招鬼的體質,還不怎麼記事的年紀,他似乎偶爾能看見大人們看不見的東西,這也是他幾次被領養又被退回福利院的原因,就連親戚都不敢收留他,覺得他晦氣。
池念的命格特殊,要不是因為他是男的,陽氣重,恐怕活不到成年。小時候很容易生病,院長說是撞上髒東西了,吃藥都治不好,隻能硬抗,能活到成年都算他命大。
等池念漸漸懂事,才發現自己不僅身體脆皮,運氣也不好,可他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更别說花錢找大師看看了。
也是因為他陰差陽錯地當上了練習生,從娛樂公司到宿舍接觸的大多數都是男性,就連生病的次數都變少了。
聽到薛盡賀的話,彈幕直接瘋狂起來,讓他再唠個五塊錢的。同桌吃飯的其他嘉賓也擡起頭看向這邊,期待薛盡賀繼續說下去。
在萬衆矚目下,薛盡賀并沒有繼續解釋下去,而是捏了捏吓得有點炸毛的池念的手腕,安撫自家小狗。
“有我在,不用怕。”
直播間裡的觀衆:“……”
坐在餐桌對面的嘉賓:“……”
他們就不該期待這個老婆奴的嘴裡能吐出象牙來!
又被小情侶貼臉開大了。
衆人一個後仰,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嘉賓們正打算讓薛盡賀展開說說,門口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個人。
喬仁面色鐵青,氣色很差,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明顯,一聲不吭站在那兒,跟鬼似的,把膽子特别小的兩個嘉賓吓得怪叫了一聲。
衆人似乎已經習慣這倆人的一驚一乍了,隻是扭頭看向門口,就看見了活人微死的喬仁,無意識地心髒咯噔一下。
這張臉看着真像死了三天的,尤其是那副陰恻恻的表情,視線從衆人身上滑過的時候,仿佛有濕漉漉冷冰冰的觸手爬過。
一時間,場面突然安靜下來,恐懼抑制了食欲,就算沒吃飽飯也不敢動筷子了。
“喬仁,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還是年紀最大的男嘉賓最靠譜,最先出聲關心道。
喬仁點點頭,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但開口還是熟悉的聲音:“嗯,楚備昨天晚上磨牙的聲音太大了。”
跟在喬仁一起進門的楚備臉色看着也不怎麼好。聞言還是保持人設地道了個歉:“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噩夢,把你吵到了。”
得到二人合理的解釋,餐廳裡的衆人才松一口氣。
什麼嘛,果然是人吓人。
嘉賓們到齊,等吃完早飯之後,就開始了今天的拍攝。
昨天的任務被圈在了一樓,而今天的線索,就要開放三樓的區域了。
這棟别墅的占地面積還是很大的,一層樓有六間卧室。
二樓的房間都是用來接待的,但故事背景裡說了,慘死在别墅裡的富豪一家,領養了前一任别墅主人的女兒。
富豪一家住在三樓,而這個領養的女孩,就住的二樓客房。至于為什麼還空了一間……完全是沒人敢住女孩房間的對面。
隻是因為女孩并沒有死在别墅裡,所以今天的探索目标不是她的房間,而是三樓的主人房和兒童房。
據說,三樓房間裡的陳設還保持着命案發生時的布局,沒有打掃過。就連節目組來拍攝,也隻是把二樓的住宿區域收拾了出來。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
撲面而來的灰塵味和昨天剛進别墅時的感覺很像。
不同的是,三樓上面隻有陽光房,照理來說,越是接近頂樓,溫度就該越高才對。
然而,電梯外因為沒有照明而陰森森的,溫度更是比地下室還要寒冷,陰風陣陣的,還能聽見嗚嗚的抽泣聲。
石月尋和李羽澤已經抱着腦袋蹲在電梯的角落裡了,哭着鬧着不想出去。
但今天導演組可不會繼續慣着他們,本來就因為薛盡賀的存在讓節目難度下降了,當然要用倆拖油瓶來拖後腿。
石月尋和李羽澤幾乎是被衆人給架着走進房間的。
意外的是。
客廳和其他未打掃的區域都布滿了灰塵,兩間卧室裡卻很幹淨。
尤其是兒童房,就連窗戶外面都沒有被藤蔓徹底占領,還能看到漂亮的朝陽。
在充滿童心趣味的房間裡,衆人剛松一口氣,就聽見李羽澤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人下意識想跑,奈何被其他嘉賓架住,于是驚恐又扭曲地撲騰起來。
“你發現什麼了?”衆人不明所以,房間裡分明沒有任何恐怖的地方,為什麼李羽澤會吓成這樣。
就連石月尋都敢跟着杜思逸找線索了。
李羽澤眼淚鼻涕嘩啦啦往外流,指着放在窗戶邊的相框,不顧形象地嚎叫着。
“那個小男孩!我昨天看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