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麼辦呢?錢難賺屎難吃,哥哥姐姐們值得一個敬業獎!
池念給嘉賓們“蓋完章”之後,看到導演那張熟悉的臉,差點兒一個慣性就扇了過去,還好他反應得快。
他讪笑着收回手:“不好意思導演,剛扇順手了。”
導演搖搖頭:“沒事,其實我也想……”
池念:?
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來?
看到房間裡再次排起了隊,池念沒忍住轉頭看向薛盡賀。
薛盡賀臉上挂着笑,似乎很喜歡看這滑稽的場面,見池念看過來,還對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
繼續就繼續。
池念摩拳擦掌,業務越發熟練,房間裡的“啪啪”聲越來越連貫。
“下一個!”
“下一個!”
他越扇越是順手,噼裡啪啦跟給豬敲防疫章似的,叭叭往人臉上拍。
正面一下,反面一下。
“啪,啪!”
“嗤……”一旁的薛盡賀也被這一幕逗得破了功,發出十分爽快的笑聲,頓時在房間裡的人們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
不對,好像不是因為臊的,而是真感覺剛剛被“蓋章”過的地方微微發燙。
池念因為巴掌扇多了,掌心本來就熱乎乎的,沒有立刻感受到異常,隻是看見薛盡賀笑了之後,沒忍住開口玩了個梗。
“少爺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
薛盡賀再次被池念的話給逗樂,這個梗把鏡頭外的網友們都逗笑了,然而現場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們臉上卻見不到半點笑容,取而代之是越發驚恐的表情。
“好燙!”一個工作人員突然捂着臉叫起來,他身旁的工作人員也察覺了,但反應更快,直接将這人的手從臉上扒了下來。
“别亂碰!萬一抹花了怎麼辦!”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每個人都相信自己的臉上似乎是被蓋上了某種看不見的符文。
“你也覺得燙嗎?”周圍幾個人面面相觑,驚悚地相互打量起來,最後人們的視線紛紛落在了放在櫃台的照片上面。
照片裡的小男孩缺着兩顆門牙,在陽光下笑得格外瘆人。
“啊啊啊!”
工作人員慘叫着跑開,果然,等他們遠離了那張照片過後,臉上的熱度就跟着降了下去。
這下是真的不能不信了!
膽大如杜思逸很快就察覺了這邊的異常,這姑娘也是勇猛,仗着工作人員沒事,竟然敢向那張照片靠近,然後再感受到臉頰上明顯在發燙之後,趕緊退遠了點。
“那張照片有問題。”杜思逸絲毫不懷疑臉上符文的效果,很快就确認了詭異的地方。
不僅是嘉賓,就連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得不佩服起來這小姑娘的大膽。
人生第一次撞見這麼離奇的事件,這人竟然敢親自去試!
『好有膽量的姑娘,粉了粉了。』
『姐姐好帥!』
『劇本吧,這期演得太弱智了,把觀衆當傻子嗎?』
……
網上衆說紛纭,好壞的聲音都有,但節目的流量卻迎來了又一個嶄新的高度。
實在是排隊扇巴掌這事兒太魔幻了,要不是一個人隻有左右兩半邊臉,節目裡的這群人恨不得池念還能多給他們來幾巴掌。
池念:“原來扇巴掌真的能扇出來腱鞘炎……”
尤其是在有人發現照片裡有鬼之後,還剩幾個在猶豫的,以及排着隊沒被扇到巴掌的工作人員都有點兒急了,生怕再晚點就會被鬼附身。
池念一連正着反着扇巴掌的機械性動作做多了,手臂比手掌更先罷工。
“哪裡疼?”薛盡賀問他。
池念撒嬌似的跑過去,一把趴在了薛盡賀的腿上,從手腕指到了肩膀。
真是哪哪兒都酸痛酸痛的。
薛盡賀捉住了他的胳膊,随後拇指一按。
“啊!”池念被按得吱哇一聲叫出來,他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竟然沒從薛盡賀的手中掙脫。
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薛盡賀一個昏睡了三年的植物人,怎麼力氣比他還大?!
“老公,輕點!痛……”池念隻是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很快又老實了,蔫兒巴巴地看向薛盡賀,求人手下留情。
“忍忍。”薛盡賀也不解釋,挨着穴位按過去,尤其是一些肌肉關節,池念感覺像是有石頭摁上去了一樣。
那酸爽……按完之後都能感受到血液回流的暖流。
不過,好像……确實有用?
『噢這不堪入目的對話。』
『噢!這不堪入耳的聲音。』
『呲溜,不存在的幻肢in了!』
『外放的我已經社死orz』
……
房間裡的人沉默着假裝沒有聽到這些難堪的聲音,道理他們都懂,但是真的很難讓人不想歪。
人在尴尬的時候總會假裝自己很忙。
正當現場的其他人都抓耳撈腮指着地闆說這地闆可真地闆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吓了衆人一跳。
“什麼?不可能啊,就……”劇務的臉色越來越差,“您看這樣行嗎?我加您一個微信,把定位發給您?”
劇務挂斷電話之後,立刻打開微信,然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發生什麼事了?”
劇務恐懼得都快哭出來了。
“救護車過來了,但是說找不到上來的路。”他将自己的手機界面展示出來,“地圖軟件也搜不到GPS信号。”
“這附近好像都憑空消失在地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