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祁朝繼續逼近，"他問的是你對我的感覺。"

後背抵上落地窗，時漾無路可退。祁朝站在她面前不到三十厘米處，近得能聞到他呼吸中的橙子糖甜香。

陽光從他身後照過來，勾勒出他優越的下颌線條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我..."時漾的大腦一片空白，"我覺得你很兇..."

祁朝挑眉："還有呢？"

"打遊戲很厲害..."

"嗯。"

"長得...還行..."時漾的聲音越來越小。

"'還行'？"祁朝輕笑，突然擡手撐在她耳側的玻璃上，形成一個禁锢的姿勢，"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時漾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腔。這個距離下，她不得不仰頭才能與他對視，而視線稍微下移就會落在那張形狀完美的嘴唇上——看起來就很好親的樣子。

"我...我沒有..."她徒勞地辯解。

"時漾。"祁朝突然叫她的全名，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G弦，"Seven是你兩年的偶像，那我呢？"他微微低頭，"你也可以...喜歡我嗎？"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時漾腦中爆開。

她瞪大眼睛，看着祁朝越來越近的臉，那雙總是冷淡的眼睛此刻盛滿了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渴望，又像是害怕被拒絕的忐忑。

"我...我不知道..."她誠實地說，"你太突然了..."

祁朝的睫毛顫了顫："那這個呢？突然嗎？"他緩緩低頭，在距離她嘴唇一厘米處停住，呼吸交錯，"初吻嗎？"

時漾僵在原地，大腦徹底宕機。

她應該推開他的，應該義正言辭地說"我是七神的粉絲"，可是身體卻像被施了定身術，連指尖都無法移動。

"好巧，"祁朝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我也是。"

然後他吻了上來。

與那個意外的碰撞不同，這次祁朝的吻輕柔而試探，像在品嘗某種珍貴的甜點。

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軟，帶着橙子糖的甜味和淡淡的薄荷氣息。

時漾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手指攥住了他的隊服下擺。

一個細微的吞咽聲傳入耳中，時漾微微睜眼，看到祁朝喉結上下滾動，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

這個發現莫名讓她心跳更快——原來"暴躁野王"也會緊張？

"唔..."當時漾快要缺氧時，祁朝終于稍稍退開，但額頭仍抵着她的，呼吸不穩，"還給你了。"

"什...什麼？"時漾茫然地問。

"初吻。"祁朝的聲音沙啞，"那個...不算。"

時漾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應她之前說"還有我的初吻"的抱怨。這個認知讓她又羞又惱："誰要你還這個啊！"

祁朝歪頭，露出今天第一個真正的笑容，虎牙尖尖："那還别的？"

"祁朝！"時漾漲紅了臉，試圖從他臂彎裡鑽出去，"你...你太狡猾了！分明就是用那張臉勾引我！"

"有用嗎？"祁朝不讓步，反而靠得更近，"我的臉...勾引到你了嗎？"

時漾張口結舌。

當然有用！那張曾經登上電競雜志封面的臉，加上此刻專注凝視她的眼神，簡直是犯規級别的魅力攻擊。但她怎麼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