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州退出來,在他唇上舔過,笑得如同一隻偷腥的狐狸,“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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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旅程輕松又随意,不必趕時間,也不必因為金錢而卻步。
花了差不多三個月,走走停停,世界屋脊的名勝風景都有他們的身影。
照片上留下風景,也留下了他們。
下巴長了青色胡渣,身形更加清瘦了許多,但人看着神采奕奕。
回程的路上,虞州一邊整理着相冊,臉上的笑容擴大到極緻。
朋友圈被他霸屏,親友們從最開始的祝福,到最後的麻木。從最開始的數十點贊,到最後的無人問津。
虞州歎了口氣,一手摸着他的胡渣,有些紮,“寶寶,你累不累?我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瞧瞧,胡渣都冒出來了。
燕危摸着他的手,閉着眼睛淡淡回答,“還好,這場旅程我很滿意,沒有勞累這麼一說。”
兩人奔波在外,臉上的膚色都被曬黑了一些,虞州靠在他肩上,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再去……”
燕危冷冷拒絕,呼吸沉了一下,“哪裡也不去,先回家。”
金女士獨自在院三個月,除了電話信息和照片外,連人都沒見到。
而且說是旅行,都在車上和路上,不累是假的。
虞州洩氣,長歎一聲,“是我考慮不周,寶寶不要多想。我也隻是說說而已,我們以後也可以去。”
燕危輕嗯一聲,在搖晃颠簸中沉沉睡去。
抵達B市時,風有些大,看着人來人往的畫面,竟覺得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虞州拿下行李,把背包背在肩上,拉着他往家裡走去,“是不是有些不适應?”
“是有些。”燕危和他一起進入大門,打開房間裡的燈,走上樓坐在沙發上。
他往後一靠,全身力量都放在沙發上,看樣子是累得不輕。
虞州倒在他旁邊,感歎道:“沒想到旅遊也挺累的,幸好沒自駕遊,要不然回不來了。”
想想那樣的場面就想,估計他們二人會站在車前大眼瞪小眼。
電話鈴聲響起,虞州看也沒看就接起,嗓音疲憊,“喂?”
虞時鏡的聲音傳出,帶着笑意,“爸媽回來了,讓你帶小危一起吃頓飯,什麼時候把日子定下來?”
虞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盤腿坐在沙發上,玩着燕危的手指,“結婚還不急,小危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他話音一轉,腦袋靠在燕危肩上,“至于吃飯可以一起,定個時間吧。我們倆剛剛旅遊回來,還不想動彈。”
虞時鏡低笑一聲,打趣道:“你以前風風火火,怎麼忍着不拉着人去領證的?”
虞州有些底氣不足,總不能告訴他哥,他家寶貝并沒有多喜歡他吧?
而且這在過程中,雖然是他死皮賴臉纏着,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家寶貝也會回應他,隻是很微末而已。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非常的滿足。
“哎呀,我們的事你們就别管了,我心裡有數。”虞州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那就定在周一吧,正好趁着這幾天我們回回神。”
虞時鏡一口答應下來,提醒道:“行,爸媽回來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待會有人會送過去。到時候你簽收一下,把屬于小危的那份給他。”
虞州詫異,眉梢微揚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冷哼一聲,“爸媽是看在小危的面子上才準備上我的那份吧?這也太讓人傷心了。”
虞時鏡面無表情,電話那頭傳來沙沙地聲音,淡淡道:“随便你怎麼想,挂了。”
電話挂斷,虞州摸了摸燕危的臉頰,“寶寶,你如果不想去的話,也可以不用去。”
燕危拿下他的手,眼簾微垂,從容開口,“你爸媽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拒絕就不禮貌了。”
虞州喜笑顔開,玩着他的手指,“那你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他的态度太過于冷淡,心中有些不确定,就想把人綁在身邊。
燕危稍微思考了一番,搖頭拒絕,“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
門鈴聲響起,虞州站起身,彎腰親在他額頭,“我去拿禮物,你等我。”
燕危吐出一口濁氣,輕歎一聲,臉上神色滿是無奈。
零一系統嘲笑道:“喲喲喲,宿主被催婚了哦。話說宿主怎麼想啊,要不要留下來過完這一世?”
燕危不由得想起林端和楚清離那兩個瘋子,眉梢肅冷,“林端和楚清離那邊什麼情況?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說起楚家,這幾個月以來日子能用水深火熱來形容。先是大批員工集體辭職,産量滞停,後是生意上遇到打壓,再是被人收購公司股份。
比起之前,現在隐隐有些滑鐵盧的趨勢。這樣還不算,楚家許多生意中斷,資金鍊也跟不上,為了交貨隻得賣出一些股份出去補上。
“林端被檢查出精神有問題,已經被楚家送去治療了。”系統有些唏噓,“畢竟最後人是被虞家親自交到楚家手上的。”
燕危雙腿交疊在一起,低頭沉思,“那楚清離呢?好久沒聽到關于他的消息了。”
楚老爺子和楚清離在那場商業宴會上離開時的眼神,還深深停留在他心裡。
野獸蟄伏在暗處給予敵人一擊,這種時候他不能放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