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代進步,發情期并不是羞恥且難熬的生理現象了,藥物加上簡單疏解,三到五天的時間就會結束,平時就沒什麼欲求的人度發情期就會更加輕松。
但整整一周過去,穆岚人還是沒有回歸學校,這顯然不正常。
溫夙凜看了眼時間,在課堂記錄上寫下幾個字,“蕭程橙留下,其他人下課。”
蕭程橙下意識有些緊張,任誰被平日嚴厲的老師突然留堂都會感到不安。
路笙笙揮了揮手,“我在食堂等你哈。”
蕭程橙應了聲,擡眼看着身前冷淡的溫少将,“老師,有什麼事嗎?”
溫夙凜眸光微沉,“你跟穆岚關系好,知道他為什麼還沒回來嗎?”
蕭程橙心下松了口氣,“他好像身體出了點狀況,具體的他也沒和我說,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也不清楚。”
身體狀況?平時小兔子活潑跳躍的,從沒感覺他身體有什麼狀況,學籍資料上也沒記錄過他有什麼重大病史。
“老師要是擔心的話,您可以去他家裡看一眼,我本來也想去的,但我不能随便請假。”
溫夙凜思緒回轉,“你先回去吧,我想想。”
他有點擔心穆岚是否是出什麼問題,一想起他做邊境雇傭兵的經曆,溫夙凜的呼吸不由得沉了沉。
邊境嚴苦,因變異種滋生迅速,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最雜最危險的活都會由雇傭兵包攬。
即便穆岚并不是真的軟糯小兔,他也不希望他不明不白地受那麼多苦。
隻是,他就這麼去人家裡,會不會不太好?
下午,溫夙凜手裡簡單提了點慰問品,敲響了穆家的大門。
等待幾秒後,一道輕巧的腳步聲靠近門口,大門沒有立即打開,溫夙凜猜想,應該是門内人在查看門鎖影像。
穆湫打開門,仰頭疑惑:“帥哥哥,你怎麼來了呀?”
溫夙凜将手裡的東西遞給她,“穆岚在家吧?我來看看他。”
穆湫接過東西,卻有些為難地抓了抓頭發,“可是哥哥不舒服,不讓人看。”
“你哥哥怎麼了?看醫生了嗎?”
穆湫搖搖頭,“哥哥是老毛病了,醫生看不出來,哥哥也不願意去。”
溫夙凜沉默半晌,還是開口:“讓我看看他。”
穆湫捏着裙子糾結了一會兒,“哥哥在樓上,不過你不可以看太久哦,哥哥需要休息。”
“好。”溫夙凜揉了揉她的腦袋。
在穆湫的指引下,溫夙凜走到了穆岚房間的門口,他謹慎地嗅了嗅門口彌漫出的信息素,味道非常淡,是正常的釋放量,這才将手放上了把手。
入目的是滿牆的畫報,每一張畫報都是同一個人不同的神态,溫夙凜有些啞然,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大衆視野上還有過這麼多的情緒,但對于畫報上的人物是他這件事,他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就憑小兔子平時的舉動,他崇拜自己這件事早已一覽無遺。
穆岚的房間大部分很整潔,隻有床上有些淩亂,被子被團在角落裡,許多物品散落在床上,溫夙凜的目光一頓,熟悉的狼毛令他瞳孔一縮。
雖說親近些沒什麼,但這種貼身的東西還是不适合随意收藏,有機會他得和小兔子好好說說。
床上沒有人影,顯然穆岚在以獸形休眠,溫夙凜幫他将雜亂的東西放到桌上,看見一隻熟悉的黑色手套,指尖又是一頓。
溫夙凜無奈地歎了口氣,終于在被子下面找到了疑似即将被悶死的小兔子。
金色的長毛兔幾乎攤成了一塊兔餅,身上部分毛發已經被汗濕結塊,呼吸帶有痛苦的沉重。
“穆岚?”溫夙凜試着将兔喚醒,冰涼的指尖輕輕蹭了蹭兔臉,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白霧般的氣體在兔毛上凝結,溫夙凜控制着異能質體進入對方的身體,環繞兩圈也未曾發現任何一樣。
“叽……”冷……
溫夙凜及時收手,眉頭卻緊蹙着,明明看起來虛的不行,為什麼會找不到一點問題所在?
似乎是被冷醒了,小兔子面前撐起四肢,迷迷糊糊地半睜着雙眼,兩隻小手舉起讨抱抱。
溫夙凜下意識将兔子接住攬進懷裡,甩掉手上的涼意,輕輕撫慰他。
穆岚一直用腦袋頂着他的身體,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似乎怎麼也不得勁,他越動越急,抱着耳朵就塞進嘴裡啃。
外力将他的耳朵拯救了出來,失去發洩方式的小兔子更難受了,紅着眼睛豆大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怎麼了?能說嗎,嗯?”
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安撫,小兔子在他懷裡呆坐了一會兒,小腦袋想擡擡不動,隻好前爪拽住了溫夙凜的襯衣,挪了個舒服的位置。
此時溫夙凜正坐在了他的床尾,穆岚窩在他的大腿上,忽然腿上的重量變沉,帶着兔耳的赤果人兒跨坐在了他的懷裡。
因為身體不适,穆岚無力地向後仰,他的身後隻有冷硬的地面,溫夙凜雙手迅速撈回他的腰背,白皙纖瘦的身體猝不及防映入眼簾,滑膩的觸感從掌心迅速反饋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