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阻攔,陸尋立馬下令,讓人請禦醫前來。
“你這孩子!”太後見阻攔不得,便朝身旁的李公公使個眼色,陸尋一切看在眼裡,這些情景似曾相識。
禦醫匆匆趕來,請脈詢問了李公公太後的症狀,沉思片刻,行禮後道:“太後娘娘因是感染了風寒,微臣先開兩幅藥服用。”
正說完,門口響起一片跪地行禮聲音:“皇上駕到!”
皇帝匆匆而來,應該是剛剛下朝,免去衆人行禮後,他着急問香太後:“母後,您身子怎樣了,朕下朝就聽聞您召見禦醫。”
“皇上國事繁忙,老身不過偶感風寒,歇幾日就好了,您是一國之君,應以國事為重。”太後說罷親昵的指向蘇清沅。
“再說你皇弟倆夫婦在這侍候着。”
皇帝轉身掃過蘇清沅,再看向陸尋:“聽燕宜春說皇弟的腿,皇弟放心,朕在一日,定會為你尋遍天下名醫,讓你終有一日能夠站起來。”
陸尋面無波瀾,拱手道:“多謝皇上,臣這腿,禦醫院都束手無策,不必再勞師動衆了,今生有吾妻陪伴已無憾!”
皇帝笑了笑:“皇弟和弟媳夫妻伉俪情深,着實讓人羨慕。”
“皇上有要事便先去吧,這裡有尋兒夫妻,您大可放心!”太後看皇帝身旁的公公欲言又止,催促他離開,自己感了風寒,也怕傳了給他。
“這,那母後就多勞費皇弟照看!”皇帝說罷便先行,剛離開,藥就熬煮好了。
宮女直接将藥碗端到蘇清沅面前:“太後娘娘請用藥!”
蘇清沅一看這是叫自己侍候太後用藥,就算是平常百姓家,端藥給家婆也是應該的,她并未多想,雙手接過前,探了探碗上溫度,還很燙手。
“母後,這藥還有些燙,待涼了些再用!”
“禦醫囑咐了藥得趁熱服用!”太後身旁的宮女低着頭開口說道。
蘇清沅沒有多想,既然是禦醫說的,那就謹遵醫囑。
她端起藥碗,送到太後面前,一息,兩息,三息,太後并沒有要接過得意思,連她身邊剛剛開口的宮女也仿佛沒有看見。
燙手的藥碗越來越燙,她隐約中有些明白太後這是何意,在陸尋擔憂目光中,啪一下将碗放回托盤:“母後是怕吃藥嗎?
俗話說,苦口良藥,不用藥哪裡病會好,這風寒說小了是小病,若置之不理,太後又是上了年紀,這病不及時吃藥,可是會嚴重起來。
你們身邊這些奴才也不快勸勸太後,太後要是有何閃失,皇上第一個饒不得你們!”
這通話下來,宮女全變了臉色,太後臉上也有些繃不住。
“兒媳笨手笨腳,還勞煩姐姐快給太後喂下,再耽擱,這藥就真的冷了!”
當着陸尋的面,太後沒有多說,笑着道:“還是我兒有心,這些奴才哪裡想得到老身就是怕苦啊,苦了大半輩子,實在是吃不得半點苦了!”
“還不快找來蜜糖,再苦吃點蜜糖就不苦了!”蘇清沅聽不明白太後的意思,用腳趾頭猜也知道,當今能給她苦吃的唯有先皇,還有陸尋的母妃。
誰人不知,先皇最寵愛的女人是陸尋的母妃,天下哪個女人能笑着看自己的丈夫深愛别的女人,還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她現在不喜陸尋,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上輩子的恩怨要算到她頭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太後喝了藥後,朝着陸尋說道:“聽聞你媳婦擅香,母後倒要和你借她兩日,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