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忙碌着,另一邊皮皮則是悄悄摸到了其他馬兒的身邊,不知道幹了點兒什麼,等姚新泉擡頭的時候就發現五匹小馬圍在點點的身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姚新泉眼皮子一跳,她趕忙翻過栅欄朝那邊跑了過去,皮皮這個小混蛋不會咬點點吧?點點這才幾天大啊!
等她湊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個貨竟然在舔點點!
姚新泉沉默了,她一言難盡地看向罪魁禍首,“不是,你這叫你兄弟姐妹過來幹嘛呢?”
皮皮希律律一聲,她反正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至少能看得出來這個貨還挺高興的。
姚新泉一邊翻着白眼一邊用點點身下的舊衣服把他身上的口水擦掉,“我都服了,就算你們想舔,你們等以後成年了,生了小馬駒再舔啊!哪有去舔狗崽子的?而且人家這麼小,你們用點力都得給人家掀翻過去,你說你們有沒有意思啊?”
等給點點擦幹淨後她想了想把紙盒子端到了羊圈邊上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沒好氣地回頭拍了拍皮皮的大腦瓜子,“自己玩兒去!再在這惹事你看我不打你屁股!”
皮皮像是受到驚吓了一樣瞪大了馬眼,突然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屁股,一扭一扭得跑了。
那邊夫妻倆見她跟皮皮說個不停也在笑,“你看,還是個孩子呢!”
馬合木提江搖了搖頭,“以後别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爹媽沒了隻能指望自己了。”
瑪依拉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姚新泉回來後三人繼續剪毛,就這樣花了兩天半的時間終于把毛剪好了,姚新泉握剪刀的手都有點腫。
她洩力地躺在地上不想起來,在一旁的點點雖然還沒睜眼但是已經能站起來走動了,他抽動着鼻子拱到了姚新泉身邊貼上去就沒再動了。
姚新泉摸了摸點點的背,嗯,小家夥好像稍微大了一點。
瑪依拉夫婦把剪下來的毛分裝好做好标記,家裡這才七八個月大的小羊将近剪了各類羊毛150公斤,壓實的尿素袋都裝了100個袋子。
看着那摞得跟小山一樣的袋子姚新泉心裡充滿了滿足感,她把家裡的一輛馬車弄了過來,又拉了兩匹哈薩克馬過來拉車。
雖然說還是小馬,但是這些羊毛也隻是體積大,倒不重,所以幾趟也就拉完了。
這兩天沒雨倒不急着讓他們回來,她拿了幾個塑料袋分裝了一些各類羊毛後下山,給系統提供的買家打電話,之後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找上門去。
吾斯曼是這片最大的羊毛販子,聽到姚新泉的來意後他本來也沒當一回事兒,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能賣多少羊毛?
可等姚新泉說完後他反映了一會兒,“你說多少?150公斤?”雖然說也不算特别多,但這也不是普通散戶了,吾斯曼來了些興緻,“樣品你帶來了嗎?”
姚新泉點頭,将綁在摩托車上的幾個塑料袋拿了下來,吾斯曼眼睛亮了,“你自己分了品質?”
姚新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不算分了品質,隻是我覺得羊身上不同不為的毛的質感不大一樣,所以是分開剪又分開裝的。”
他打開袋子看了看,嗯,這袋是腿上跟腹部的毛,毛比較粗,長度也很短,因為長期卧草,還容易沾染雜質,看起來也沒那麼幹淨,不過還好的是他能看得出來裡面沒有人為加一些雜質。
再開一袋是頸部的毛,這裡的毛細歸細,但是比較短,一般情況下人家都是收來做圍巾的,不過這一袋已經能看得出來她家羊養的不錯了,這毛品質挺高的。
等看到肩部和背部的毛後吾斯曼沒忍住笑了起來,“家裡的都是這樣的分開的嗎?幹幹淨淨的?”
姚新泉自然是點頭,吾斯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去開自己的三輪車,車上放着稱,“走走,去你家,你家那些我都要了。”
姚新泉也沒問價格,挑了挑眉就跟着他往外走,倒是吾斯曼反而好奇了起來,“你也不問價格?”
“我打聽過了,你是咱們這邊做生意最厚道的,你如果給不出好價格,别人就更給不出了!”
聽了這話吾斯曼更高興了,“你這個丫頭子有意思,走走,我去稱稱你家的羊毛!”
等到了牧場後吾斯曼看着他挑眉,“原來這一片兒是你承包的啊!”
她也沒多解釋,帶着對方往裡走到倉庫那裡,“都在這了,你帶了裝的東西嗎?這尿素袋子看能不能留給我?”
吾斯曼沒說話但是心裡更滿意了幾分,第一次做生意肯定不可能完全信任對方,東西多也就罷了,隻能抽檢,東西少的話總得看過了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