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宋荊天聽到了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充滿了惡意,仿佛是從黑暗的深淵中傳來的。他拼命地掙紮,但那隻手卻越來越緊,越來越冷。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一片黑暗,耳邊隻剩下那可怕的笑聲。
“喂,宋荊天?荊天?”
叫喚聲又再次傳來,可卻并非從身後傳來,而是腦海深處……?
……
宋荊天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護士站,手裡還是原來的表格,沒有方虹,沒有唐旗朵……但是有紀槐安。
嗯?紀槐安?!
宋荊天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怎麼在這?”宋荊天皺眉詢問。
見宋荊天清醒過來,紀槐安才長籲了一口氣,随即學着宋荊天的模樣翻了個白眼,“你理智點一直往下掉,再不來我都怕你被異化成npc了。”
紀槐安将手從宋荊天肩膀上拿開,将水遞給宋荊天,“先緩緩,再說說你都看到什麼了?”見宋荊天遲遲沒有接過,紀槐安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沒毒。安神的,可以回升一點的理智點。”
宋荊天沒有接過水,而是抓住了紀槐安的手腕,“我感覺我好像不是我了……”
紀槐安聽完皺了皺眉,将水擰開強制性地要求宋荊天喝下。紀槐安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宋荊天旁邊,“怎麼說?”
宋荊天将自己在幻境裡看到的場景毫無保留地傾訴給紀槐安聽,以及自己最後那種異樣的感覺。
紀槐安如墨的瞳裡是宋荊天看不懂的情緒。突然,紀槐安伸手撫摸上了宋荊天的脖頸,把被衣領掩蓋住的項鍊扯了出來。
“哪來的?”紀槐安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一個很難理解的問題。
“額……我說它是自己出現的你信嗎?”宋荊天如實說道。
紀槐安的眉宇間顯露出一絲不悅,“你看我信嗎?”
宋荊天拉開了與紀槐安的距離,攤了攤手,随口道:“不信也沒辦啊,事實就是如此。我在警務室的窗戶裡看到了‘鬼手’,再一看這玩意就在我身上了,取也取不下來。”
紀槐安輕輕扶額,似乎在努力抑制即将爆發的情緒。隻見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管這叫‘自己出現的’?況且那時候你也沒說在下面發生了這事。”
“哦,那可能是我忘了吧。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忘性大。”宋荊天靠在椅背上,與紀槐安的着急不同,宋荊天現在的動作顯得格外的放松和自然。
“你……”紀槐安的憤怒溢于言表,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小心翼翼,偏偏此時的宋荊天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如果不信任他們,為什麼不單獨來找我說?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一定有人能及時發現了,你在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紀槐安雙手撐在宋荊天椅子的扶手上,身體向前傾,臉上滿是不贊同的神情。
聽到這話宋荊天也當即冷下臉來,“紀槐安,我們才見了幾次面,你憑什麼覺得我很信任你呢?”
紀槐安看見了宋荊天眼中的疏離,微怔片刻才松開手坐回原位,揉了揉眉心,“對不起,是我失态了。不過……你真像我的一位朋友。”
這下輪到宋荊天翻白眼了,“那麻煩您去找您這位朋友叙叙舊吧,不然我真怕哪天您在大街上随便拉個人就說這是您朋友,,呵呵。”
紀槐安沒有吭聲,宋荊天也軟了語氣,“剛才隻是我做的一個噩夢,夢醒後失态抓住了你的手罷了。”
紀槐安明白了宋荊天的意思,他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紀槐安保持沉默,宋荊天就當他這是默認了,便翻起表格,繼續打他的電話。
時針指向十二點,宋荊天正巧完成了手頭裡地事情,周黎陽和沈舟甯也很巧地來到護士站找宋荊天去食堂。
巧到宋荊天都覺得仿佛這一切都是被人計算好了的。
起身時,宋荊天才發現紀槐安已經離開,連椅子都被複回原位。仿佛他從來沒有來過,隻有桌上的紅繩告訴宋荊天,他來過。
宋荊天鬼使神差地将紅繩握在手心,腦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名稱:???】
【級别:???】
【類型:???】
【作用:在持有者死亡1min後可複活,且複活後的10min内,幸運值除外的各項數值可達到巅峰】
【限制:12h内隻能使用一次】
【系統留言:有其他功能也說不定呢!或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哦~當然也有可能是驚吓(偷笑)】
宋荊天:“……”這系統留言怎麼看起來這麼欠,不能關了嗎?
系統:“……”不行的哦~親親。
“荊天?”見宋荊天愣在原地,周黎陽有點擔心地上前,“不會是被家屬罵傻了吧?”
“沒事,走吧,我有話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