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
秦央笑出了聲。
等秦時硯洗澡出來的時候,秦央已出來了,捧着手機在聊天,徐明顔來找她了。
徐團:【秦時硯怎麼知道了?】
秦央冷笑地打出一句話:【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你倆是老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徐團:【她不是你小姑姑嗎?】
秦央嗤笑,【我是領養的,我倆沒有血緣關系。】
徐明顔的對話框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秦央等了五分鐘,都沒有等到對方一句話,顯然,徐明顔也在疑惑中。
她将手機丢回沙發上,秦時硯走過來,試圖從她不高興的面上窺見什麼,秦央瞥她一眼,“徐明顔來套我話。你到底幹什麼?”
“不說這個。”秦時硯不想說,再說兩句,她就要和笨笨一樣被趕去陽台了。
角落裡的白貓吃飽了,正窩在自己的窩裡,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天來之不易的休閑時光。
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日落,後來,秦央不高興,給它換了個名字,笨笨。
指桑罵槐。
秦時硯轉身往卧房走去,“我先睡了。”
話音落地,秦央的手機再度響了,她停了下來,看過去,挑了挑眉眼,玩笑地開口:“要我幫你洗嗎?”
秦央幾乎是跳了起來,抓起手機就要跑,秦時硯握住她的手,聲線平和:“不用回她了,她慌了,我提醒過她,我也會開直播,說一說那件事。”
眼下秦央不露面,徐明顔一家獨大,倒顯得秦央理屈不敢露面。
秦時硯唇角輕輕彎起,從她手裡拿過手機,用自己的生日密碼解鎖,屏幕跳動後,是徐明顔的消息。
徐團:【這件事鬧開,你我都讨不到好處。偃旗息鼓,才是你我該做的事情。】
秦時硯掃了一眼,眼尾輕挑,掀起夏日的暴風雨,她告訴秦央:“她已經起訴了為你不平的粉絲,你就這樣坐視不管?還有,她說了這麼多,絲毫不提起訴的事情,央央,你還是太單純了。”
“我不知道起訴的事情。”秦央恍然大悟,心裡還是有些起伏,她起了躲避心理,但還是接過手機去發了一句,
【你起訴了?】
依舊沒有回答。
秦時硯笑笑,眉心微皺,散漫地掀起眼皮:“你以為你的錢那麼好拿?拿你的名聲去搏。”
說完後,秦央深深看她幾秒,冷酷地掃了一眼,輕輕一笑,轉身就走。
笑容帶着極大的不快,甚至有幾分認真的意思。
貓窩裡的笨笨渾身抖了抖,像是噩夢驚醒,疲憊地擡起眼,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主人。
秦時硯還在。它立即蜷縮起來,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繼續睡覺。
秦央進入浴室後,秦時硯蹲下來,摸摸笨笨的腦袋,又撸了撸脊背上的毛,讓它睡得更舒服些。
一人一貓待了五分鐘後,秦時硯去洗手,抽空看了眼手機,助理發了些要處理的文件過來。
最重要的是杜洛依也發了消息過來,【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秦時硯緩緩滑動着屏幕,不覺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空氣似乎凝結下來。
嘩啦的水聲傳過來,讓空調吹出來的冷空氣裡添了一絲旖旎。
【過幾天回來。】
秦時硯回複過後便按滅了屏幕,平靜地從貓窩面前走過,又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笨笨:“别總惹她生氣。”
警告過後,她釋懷地進入卧房。
隻留下貓窩裡動都不敢動的貓兒。
這間房子是秦時硯買下來用來上下班的,距離劇團很近。後來,她離開劇團,房子一直空着,直到三月前秦央搬了過來。漸漸地,這裡每一處都染了秦央的氣息。
秦時硯躺了下來,身上蓋着薄薄的毯子,鼻尖纏繞上秦央的味道。
莫名讓人煩躁。
燈光太刺眼,她起身将燈關了,就連牆頭的夜燈也沒有留下。
接着躺下來。
空調的風有些冷,裹着被子也覺得冷風鑽進來,她想起身去調低溫度。
這時,卧房的門開了,打消她的念頭。一人睡,或許溫度低了,但兩人睡,或許就很合适。
秦央走進來,看着黑漆漆的卧房,主動打開夜燈,一眼就看到床上的人,身上裹着毯子,雙腿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