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眼中閃過玩味,紅唇輕啟:“秦時硯,你才是罪魁禍首呀。”
“秦央,手。”秦時硯面上沒什麼表情,示意秦央将手遞過來,秦央懶懶地伸手,提醒她:“注意分寸。”
“你讓我注意分寸,你注意分寸了嗎?秦小姐。”秦時硯壓低了聲音,略顯幾分低沉,透着與往日不同的韻味,高山闊遠。
秦央挑眉,正欲開口,手機微信響了,是視頻。
還是周知蘊。
秦央遲緩,秦時硯替她劃開視頻,屏幕裡出現周知蘊的大腦袋,“央央,你在忙什麼?”
忙什麼?
秦央張口回答:“剪指甲。”
“大晚上剪指甲幹什麼?”周知蘊的語氣婉轉。
秦時硯恍若沒有聽到,握住秦央的手,咔哒一聲,剪走了多餘的指甲,再慢慢地修剪。
視頻裡隻出現秦央的半張臉,周知蘊沒有發現她身邊有人,秦央尴尬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以後就知道了,你該睡覺去了。”
“你看直播了嗎?”
“我、我沒看。怎麼了嗎?”秦央莫名心虛,要了小号卻不看直播,告訴周知蘊,準保氣得跳腳。
對面的人愣了下,改口說:“不看就不看,早些睡覺。挂了。”
她挂得很快,透着心虛,秦央覺得事情不對,準備點開視頻軟件去看,可剛滑進去,手機就被拿走了。
“換隻手。”秦時硯似乎如同世外高人,對秦央擔憂的事情絲毫不在意,将她左手纖細的手腕攏入掌心,提醒一句:“你和徐明顔簽訂協議,是她毀約在前的。”
徐明顔看重秦央年輕,她是新秀,巡演過,有一定的基礎,想用她來豎立招牌。
所以她主動出手要了秦央。
山外有山,她又挖了虞蕊過來,可一山難容二虎,她隻能放棄秦央。
在劇團裡這樣的事情不新鮮,怪就怪在如今是網絡時代,劇團到處都是直播。虞蕊從來幫忙到常駐,秦央無故離開,怎麼瞞也瞞不住。
想吃網絡這碗飯,自然就該準備接受其相對的一面。
“其實不算毀約。”秦央點明要害。
“是不算毀約,隻是逼你走。”秦時硯語氣薄涼,凝着秦央粉妍的指甲蓋,下一息,秦央反握住她的手腕。
家裡有中央空調,秦時硯洗澡後穿了真絲長袖的睡衣。
是長袖,不是短袖的,更不是露肩。
微涼的溫度,讓秦時硯停下動作。
剛剛剪過的指甲弧度圓滿,貼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摩挲,一寸寸往裡探尋,想要探入長袖内。
秦時硯拂開那隻不安分的手,繼續說着事态發展,“在公司裡,老闆将你從總監的職位調去茶水間,你是可以去告她的,但在劇團,不在法律約束範圍内。”
所以,這就是道德博弈。
秦央靜靜地聽着,側過面,唇角貼上她的側臉,瑩潤如玉的臉頰悄悄紅了,她不理解,不是第一回了,怎麼還那麼容易臉紅。
秦時硯緩緩擡眼,眼内的波瀾不驚早就被秦央的挑逗逼得退出去了,她望着她,她笑着回視。
下一秒,秦央握住她的手腕,将指甲剪丢了出去,譏諷她:“你這副高高在上批判世人的樣子,配上臉紅,禁欲又沉淪。秦時硯,你這副禁欲系的面孔下藏着一副早就爛了的心。”
話說完,秦時硯不害羞了,斜睨她一眼,無需言語,也透着高位者的淩然氣息。
一眼過後,她傾身過去,抵着秦央的肩膀,吻上她的唇。
細碎的吻,落在秦央的唇,堵住她不滿的話語。
秦央的心恍然一顫,在親密中尋到一絲切實的可靠感。道德、禮法,早就抛了個幹幹淨淨。
心底的欲望,在一刻将她侵蝕。
每當這個時候,秦時硯就用這個方式來安撫她。
她看着眼前矜持端貴的女人,微微低眸:“小姑姑,今晚腿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