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顧儒的話,老闆也不覺得謝顧儒帥了,十分誇張地瞪了他幾眼,她不知道謝顧儒的心裡想法,隻覺自己在對牛彈琴,之前說出願意将大廳沙發讓給他休息的話也不好意思收回,故而沒好氣地催促謝顧儒:“你趕緊去沙發上躺會兒吧,腦子跟有病似的。”
謝顧儒緩慢走過去,也沒躺,靜靜一個人坐着。有些東西是不能細想的,為什麼偏偏是五百塊,答案呼之欲出。劉嘉那晚回去,多半是為了要回這錢。
這種後知後覺地感覺并不好受,跟得知自己被欺騙以後是不一樣的,當時覺得憤怒,現在卻隻覺得酸澀。
明明劉嘉那麼愛他。
明明劉嘉表達的那麼明顯了。
自己還特不是人的推開他,謝顧儒一時也覺得自己矛盾,像是不能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細細呼出一口氣,請求自己再低低頭吧,求劉嘉再給點愛,給彼此一個好結局。
劉嘉洗了澡,房間太冷,他幾乎沖刺一樣鑽進了被窩。被窩也冷,濕淋淋的頭發打濕了好幾處,蓋在身上一點不保暖。
平常下班回來,他洗了澡也不會覺得這麼冷,幾乎是倒頭就睡。但今天不行,謝顧儒的存在感總是很強,雷厲風行地闖入他
的生活,總有種誓不攪亂他的生活誓不罷休的感覺。
劉嘉翻了幾次身都睡不着,頭發長長了很多,軟生生地刺他的眼睛,特别難受,劉嘉覺得此時他可以流一些眼淚。
明天他就要去把頭發剪了。
開始迷迷糊糊睡着已是後半夜,劉嘉睡得不踏實,幾次冷風從被子縫隙灌進來他都是一哆嗦,不适地左右尋找。習慣沒有謝顧儒的懷抱,是劉嘉很久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謝顧儒隻覺得腦袋好像更沉了,每次都要歪身倒過去,卻又堅持什麼似的坐端身子一動不動。直到聽見樓上有了點動靜才開
始緩慢放松下來,眯眼看着樓梯口。
但很快,身體終于撐不住,咚的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謝顧儒!”
謝顧儒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覺得自己好像是幻聽了,竟然聽到劉嘉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