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話裡能聽得出毛利壽三郎驚恐的語調,明顯是還沒有緩過來。
“從今天下午回家的時候,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毛利壽三郎絮絮叨叨地說道,“還有打掃的阿姨們都要穿着一身拖地長裙,明明有掃地機器人,他們還是拿着個掃帚,差點把我趕出去!
哦不,已經被趕出去了。
是他自己硬生生憑借着過硬的本領才在躲開衆人的視線之外,跑進自己的卧室。
倒也奇怪,怎麼之前自己就不覺得困難呢?
當然,他也嘗試過給越智月光發消息,來尋求幫助。
不過越智月光這幾天回到有17訓練場那邊去了,他發了個半天的短信,對方隻回複了一個簡單的。
越智月光:?
嗯,是他搭檔一向的風格,但這次可不一樣啊搭檔!
他這次可是看破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幸村精市饒有興緻地在電話旁,耐心地聽着毛利壽三郎在他那邊倒苦水。
在說了整整十分鐘後,毛利終于感覺到一絲口渴。
等一下,他講了這麼久,幸村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毛利壽三郎:......
“幸村,你也是清醒的,對嗎?”他的語調裡甚至帶上了祈求的語氣。
——如果連小幸村都沒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不對勁,那他們真的完了!
毛利壽三郎的眸子都帶上了震顫。
過了大概兩分鐘左右,幸村精市才在一旁悠悠地回複道,“當然,毛利前輩。”
“小幸村你學壞了。”雖然是抱怨的語氣,電話那頭傳來的毛利壽三郎的聲音顯然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和幸村明明才認識不久,說出這句話卻很自然啊。
“别擔心毛利前輩,目前這個世界恢複過來的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
幸村精市想起之前系統說的強制執行任務,【如果毛利前輩覺醒之後,沒有按照世界意識的劇情走,那麼——】
【是的,他也會被強制執行劇情。】
【這樣啊。】幸村眉眼帶笑,看來最先讓毛利前輩的清醒值達到最高确實是一件正确的決定。
——看别人做這種事情和自己做這種事情,得到的快樂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
翌日,網球部内——
毛利壽三郎正在和幸村精市讨教,“究竟是每天怎麼做到從一萬平方米的床上下來的?”
“毛利前輩,我家的設定是——兩萬。”
“可憐啊。”毛利壽三郎完全可以共情但幸災樂禍比他還要大上一倍的床。
這麼一對比下來,自己還算可以的了,“看開點小幸村,畢竟你作為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也是必要的經曆。”
幸村精市沒有反駁,“我們确實應該慶幸,作為網球運動員,我們不會像有些書寫的那樣吃花瓣,喝露水不是嗎?”
吃花瓣、喝露水......光是想象,毛利壽三郎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絕對不行!”這連素菜都算不上啊!
真是這樣,他哪天說不定就低血糖倒在網球場上了。
這種衆人皆醉他獨醒的感覺可不好受!
兩人之間的溝通瞞不過呆在另一旁的仁王雅治以及丸井文太衆人。
白發少年雙手抱胸,吹了個口哨,“看來我們新上任的小部長和毛利前輩聊得很火熱啊。”
丸井文太吹着泡泡糖附和了句,“毛利前輩連逃訓都不逃了,還真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情呢。”
——沒有來的,他總是感覺到隐隐的不對,就像是
幸村和毛利兩人與他們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隔閡?
“真田你說呢?”
真田弦一郎看着仁王雅治跟他勾肩搭背的左手,一副混不吝的模樣,無論是作為網球部副部長還是風紀委員,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頭頂上的烏雲再次聚集。
“仁王雅治——今天的訓練給我翻倍!”
“嗨——知道了。”
“傑克啊啊啊,我沒帶傘快來救我!”
......
經曆過地區比賽之後,再次迎來國中網球的關東比賽。
“毛利前輩,這個抽簽我就不去了。”
網球部部活室内,兩道身影正在互相推脫。
原因無他——兩個人都不想站在台上聽裁判念出那一大堆夾雜了不知名字的名字。
最終,這個活被推脫給了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以及柳蓮二。
至于立海大在衆人心裡那個——
抽簽大會隻來了兩個一年級生的事情也被讨論得火熱。
對于立海大來說,關東大賽并不怎麼需要耗時耗力,
再加上瑪麗蘇的設定,可以當做是一場視覺盛宴。
唯一需要注意一下的學校,可能就是冰帝和六角中學這些了。
與此同時,幸村不是那種掉以輕心的人,所以他依舊是用萬全的策略。
隻是有些過于低調的,沒有把自己排進比賽場裡。
于是就出現了以下的狀況。
“那個土的掉渣的是立海大的教練?”
“看不出來有什麼厲害的,整場比賽也沒見有什麼指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