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年,第二年春天雲涼拿到保送名額提前進了市重點中學,周墨也脫胎換骨,舉手投足之間早已經是個真正的少爺了,混在衆多富豪同學裡一點也不違和。
雖然他還是很寡言少語,但憑着一張臉加上優雅的行為舉止,在學校裡很吃得開。
傅紅最高興,把雲涼安排到了周墨住的别墅裡,一改之前兩個月來一次的風格,小情人那兒也不去了,三五不時就回來一趟,在雲涼面前刷刷存在感。
畢竟雲涼這張臉才是她愛而不得的對象,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哪兒比得上自己的雲大哥?
周墨隐隐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長,傅紅養在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們坐不住了。
“就前面那車,跟緊了!”車上的男人咬牙切齒:“我倒要看看是誰勾得你魂兒都沒了!”
開車的人一腳油門跟了上去:“我說兄弟,你這富婆姐姐是什麼情況?真有新人了?”
副駕的男人不悅地陰沉着臉:“閉上你的嘴!我要是知道,至于搞跟蹤這一套?”
那人被罵了也不惱,笑嘻嘻跟了上去:“要我說呀,隻要錢照給,管得她在外面養誰,畢竟隻有揣自己兜裡的錢才是真的,你不是動真感情了吧...”
“哎!哎!!車呢?!”言語間前方的車已經跟丢了。
傅紅的禦用司機笑的張狂,跟我玩兒,你還愣了點兒。
得意的他隻想着怎麼處理今天的事兒:“傅總要查一查是誰嗎?”司機并沒有發現遠處還有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着。
後排的人閉目養神,輕哼了一聲,這就是同意了,司機不禁為那個狗膽包天的人捏把冷汗。
别墅裡的兩個小孩在他家傅總心裡的位置,估計就僅次于自己的事業之後,這要是被查出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邊的周墨和雲涼并不在家,周墨同學過生日,邀請了大家去山水山莊參加生日宴。
所以傅紅一行撲了個空,大熱天兒的回去實在耽擱功夫,索性準備就在這邊住下了。
誰知道有人跟着她找到了這兒,傅紅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外面就鬧起來了。
“好啊傅紅,你還真在外面養野男人,讓我進去!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對得起我!”
管家看着這麼大個帥小夥撒潑不為所動,隔着大門的鐵栅欄,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不好意思先生,私人别墅,沒有經過主人同意,禁止一切‘閑雜人等’入内。”
帥小夥滿臉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大聲嚷嚷:“我是她男人!”
“沒有允許,不得入内。”管家還是那套說辭。
司機龇着個大牙在一旁看笑話:“别嚎了,别說男人了,你就是狼人、沒有許可也進不來,這别墅的物業也真是,啥人都敢往裡放,啧啧啧。”
傅紅被吵得頭疼,皺着眉出來準備将人打發走:“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帥小夥眼也不眨:“跟着你的車來的。”
大夏天,圍觀的司機愣是起了一身冷汗,完了,沖我來的。
這邊的熱鬧周墨他們并不知道,同學生日宴選址有些遠,山莊十分貼心的派了車,專門接送客人。
兩人這會兒才剛到地方,遞了拜帖進了門。
“這就是你說的姐姐?”小壽星王嫱十分高興:“終于舍得帶出來了,果然你家基因就是好,姐姐長得真漂亮。”
小孩子嘴甜,誇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走,咱們先過去。”
今天來的不止有小孩子,也有些交好的其他世家前來祝賀,大人們三三兩兩的談着事,小孩子們紮堆在莊子裡玩。
“王嫱,這是你家嗎?真大呀!等我過生日也要來這裡!”一群小朋友驚歎。
“這不是我家,是伯奇爺爺家,山水山莊大着呢,今天用來舉辦生日宴的地方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王嫱耐心地解釋:“但這裡平時不對外開放,隻偶爾用來招待朋友。”
“大家随便逛,宴會開始還有一會兒。”
小朋友顯得有些惋惜,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雲涼第一次到這樣正式的場合,又不像周墨上過禮儀課,心裡多少有些别扭,周墨察覺到後和同學告别,帶着雲涼往人少的地方走。
這山莊占地極大,莊子裡有山有水自有一番韻味,兩人走着走着,莫名進了不對外開放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