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這個圖案在神秘學上很特别。
起點與終點相重合。
女巫的高塔内的祭壇法陣就是以圓為主體,加上刻意擺成圓形的更疊花。
周澤若有理由确定:
整個平心醫院本該都是屬于女巫領地。
再大膽一點,一切都是從女巫開始的也并非不可能。
仔細探查了一遍,沒發現更多有用的東西,周澤若下了樓,看向了床頭櫃上的照片。
那是一個紅發女孩和金發女孩的合照,時間是在白晝時刻。
周澤若想起前往醫院途中的寂寥,不由多看了幾眼照片。
“維克蒂瑪意為‘祭品’”嚴散曾在外說過。
一切似乎是那麼的嚴絲合縫,尤其是得到情報的時候。
這時,早已收起樓梯的位置發出了光,樓梯又被放出來了。
她們看來是談好了。
周澤若迅速下樓,飛天掃把還是慫慫的,不敢靠近她。
凱蒂夫人則是心神不甯的,就連周澤若下來都沒看幾眼。
出了門,高塔外依舊是黑夜,隻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
“怎麼樣?你确定了什麼沒?”黎莉打了個哈欠道。
聽着這聲哈欠聲,周澤若的壓抑了困意湧來,沖亂了思緒。
“再等等,和嚴珥他們先彙合”周澤若按了按額頭,道。
“先休息一會吧,現在是第二天的7點41分25秒,總不能永遠欺騙大腦”嚴散不惱,反而笑着建議道。
還有五天多的時間,而且又有從嚴散他們那弄到的情報,确實不急。
“老爹,計時”黎莉率先采納了下來。
三人席地而眠。
身體覆蓋上大面積的更疊花,不可避免地壓斷了些,加上身上的修女服是亞麻質地,輕薄透氣,更疊花的汁液很快就滲了進去。
汁液與皮膚接觸。
不多時,
一種細微的麻癢感席卷全身。
周澤若坐起身來,低頭一看,皮膚上出現了一個個紅點。
不隻是她,還有黎莉和嚴散。
“怎麼會?這不正常,這才第二天,怎麼就過敏了”嚴散臉色相當難看。
更疊花過敏,這個世界常見加速死亡原因之一,但是一般情況下,應該是第五、第六天才會觸發。
至于死亡,倒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而是會再次以近乎重生的方式從白塔内醒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平心醫院外那麼安靜,實際上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呢?而原因更疊花過敏”周澤若雖用的是問句,但語氣肯定道。
嚴散一驚,但還是強調道:“不管怎樣,我們要解決過敏”
周澤若的睡意全無,仗着自己反正也過敏了,竟直接把一朵花摘了下來。
“等等”嚴散沒來的及阻止,就發現這朵被摘下來的更疊花有了枯萎的迹象——沒有淡淡的熒光了。
用鋒利的葉片在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花的根莖詭異的與血肉相連,周澤若猛的倒了下去。
神奇的是,這朵長在血肉上的更疊花開始出現了一抹白色的邊邊。
“真是夠瘋的”黎莉冷聲道。
常言道,五步之内必有解藥,但是這話也不是你這麼用的啊!
“怎麼辦?”嚴散拿不定主意,看向可靠的小女孩。
“我不學醫”黎莉一臉無語道。
“那……”嚴散眸光黯淡。
“按照她的想法,應該是墨藍色的更疊花有一種酶,與人體細胞接觸就會産生毒素,破壞人體,而白金色的更疊花可以産生另一種酶,兩種酶結合抵消,自然就解決了”黎莉強行扯歪理,安撫道。
“那為什麼啊?”嚴散被奇怪的知識沖昏了頭腦,暈暈的。
“不知道,鬼知道她在想什麼?更疊花過敏……或許,就和天花一樣,撐過去了就行呢?”黎莉思索着,但她沒那麼瘋,不敢賭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