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醉不接話,氣氛一下子冷落下來。
“和熱帶雨林有一定相似處”周澤若打着圓場,“我們屬于中層區”
“花園我們是推出來了,現在,我想我們該推一推‘心靈’二字”蘇平心緊接着轉移話題。
“我這邊倒是有點消息”周澤若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和黎莉是被單獨的安排下車的,我們這邊接了一條青春疼痛文學線”
“說來聽聽”蘇平心來了趣,挑眉追問道。
“這要從我下車後說起……”
周澤若那一天被列車長單獨安排下車後,就獨自一人在花園裡閑逛。
沒有什麼壓力,也沒有什麼指向性的東西,周澤若探索的好奇心在進入這個目的地後,被這些全然不同的景象給迷了眼。
什麼都是放大版,茂盛點的野草都能将她遮掩住,或許,也是因此放松了緊惕。
“真是有趣,你是拇指姑娘吧”“阿言”撥開一叢草木,看到和大拇指一般大小的周澤若,直接捏着懸空。
“你好小,感覺可以像螞蟻一樣捏死”“阿言”冷漠地看着她,手上還加了點力氣,胸口被擠壓的窒息感讓周澤若喘不上氣。
“放……放開!”周澤若的臉扭成一團,痛苦喊道。
“會說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阿言”還是聽清楚了,但是全然沒有聽從的意願。
手上的力氣倒是松了些,不那麼難受,但是也絕不容易逃走。
“你叫什麼名字?”“阿言”平淡問道。
“周……周平心”周澤若腦子立即清醒,面前這人可不是旅者,交出真名風險很大。
“平心?我喜歡這個名字”“阿言”看上去也不是很在乎這些,将一個玻璃瓶打開,像放一隻蟲子一樣将周澤若丢進去,接連滾了好幾下,周澤若全身痛的簡直想罵娘。
“我是阿言,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阿言”像個暴君,隻管通知,不在乎結果。
但是倒也沒跟個熊孩子一樣,反複搖晃瓶子,那就跟讓周澤若反複跳樓沒什麼區别。
光明正大地将“拇指姑娘”帶回房間,這個家整體上帶着一種霧霾藍色調,憂郁且壓抑。
“阿言”将玻璃瓶傾斜角度,周澤若順着坡度滑至實木桌面。
“很乖”“阿言”軟和一點,似是感歎道:“要是她也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誰?”周澤若揉揉自己淤青了的膝蓋窩,臉色蒼白道。
“你說,她會喜歡你嗎?”“阿言”不答,反而問道。
周澤若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來自“阿言”的惡意讓她毛骨悚然。
“你會喜歡我的”周澤若冒着冷汗,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人都是這樣,那能和她玩到一塊去的又能怎樣。
況且,要是真的回答“會”,周澤若覺得她馬上就會被“阿言”捏死。
“哈哈哈”“阿言”被周澤若這句話逗笑,“你可真是個有趣的拇指姑娘”
“你會喜歡我的”周澤若再一次重複,心跳重新變得穩健,擡頭看着“阿言”,努力營造出一種平等的對話氛圍。
“那你叫我‘阿言’吧”“阿言”伸出一根食指将周澤若的頭強勢地按下去。
“阿言”是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