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退錢!”
“就是,這鬧出人命來,賭場的人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估計是臨時節目效果吧?再看看......”
本應開槍射擊的持槍手卻意外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殺死,這着實引起了場面一陣騷動。
“安靜!大家都安靜下!”帶小醜面具的主持人極力向周圍人群大喊着,見毫無作用,便朝場内早已等候待命的幾位穿着黑皮夾克帶金色面具的大高個打手使了個眼色。
“砰!砰!砰!”
一連三個槍聲響起,場面一度寂靜。
高個打手們這時都趁機紛紛站在四周高台最後的角落裡,他們手裡架起的槍無言地威脅着在場的所有人。
見場面終于受到控制,主持人持槍朝天射擊的手也滿意得放了下來:
“我們很抱歉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但當局之要是找到兇手,有誰發現端倪請及時告訴大家,必有重金獎勵。
因為槍聲很響,且短時間内兇手絕對跑不遠,應該就藏在人群中,說不定就站在你們誰的身邊。”
這話說的成功讓所有在場的人又開始隐隐騷動起來,他們警惕得環顧站在自己四周的人,并保持着一定距離。
“她就是兇手!我親眼看見這個兔頭小子剛才端起一個黑黢黢的家夥,對着場内的人!”
此時,一道顫抖的男聲響起,語氣卻無比堅定,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戴着小醜面具的主持人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微胖的男人戴着虎頭面具,右手食指微微顫抖地指着不遠處的另一人——
那是個身形纖細的人,戴着一張修長的灰色兔耳面具,空着手靜靜地立在原地。
聽到這句話,那人周圍立着的人們哪敢還原地呆着,連忙散開離得遠遠的,生怕晚一秒自己的小命不保。
艾米莉亞早在剛才槍擊響起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提前收好了武器。她剛才已經足夠小心,沒想到還是被人看見了。
正巧,下方被綁的安娜見到自己認識的姐姐就這麼身陷囹圄,更是急得渾身掙紮起來,發出聲響。
若是剛才主持人還在懷疑開槍的人是否是這個赤手空拳的女人,那麼此刻見台上金發女孩的強烈反應,立刻察覺到了兩人之間關系不簡單。
當即,便沉聲吩咐身後的打手們持槍上前,小心将這個女人拿下。
沒錯,他的眼力很好。即使現在是夜晚且台上台下之間有一段距離,在火光映照下,他從身形骨骼和缺失的喉結處也可以判斷出此人是一位女性。
這個小傻子......
艾米莉亞無奈地朝場内的安娜安撫一笑,随即舉起雙手,乖順地停在原地,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反抗之意。
頂着衆人警惕的目光,她任由戴着金色面具的高大男人們擒拿,然後被押送至下方的賭場内。
艾米莉亞的心跳得很快,其實這時她是有些害怕的,不過想到了最初凱瑟遞給自己的那個口哨,她很快冷靜下來。
自己并不是很想欠任何人的人情,不過現在特殊情況,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場上帶小醜面具的主持人見兇手繩之以法,正想開口用同樣的方式平息賭徒們的怒火時,一位金色面具的打手走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在這說話期間,場内其他工作人員也在同時搬離尚有餘溫的男人屍體,清理場内殘留的血迹,同時把還未開火的柯爾特轉輪手槍交到了他的手裡。
而男人則一邊點頭,一邊眼睛透過小醜面具直勾勾地一直盯着灰兔子面具的女人看。
在被這樣意味不明的目光包裹下,艾米莉亞心裡忽然有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殺人償命,本來我們是要行刑給大家試槍展示的,但畢竟大夥的錢也不能就這樣虧了,所以,接下來就讓這位女士替代死去的挑戰者,來繼續剛才本該進行的賭局。”
聽到這話,所有在場剛才下了賭注的衆人們又歡呼了起來,死亡的陰影好像從未影響到他們。
而一旁的艾米莉亞反倒松了一口氣。隻要打完5顆子彈就好,她并沒有什麼勝負欲,隻想随便開幾槍留自己和安娜兩人的小命。
這時,小醜面具主持人也走了過來,就在他要把槍放在艾米莉亞的手心時,忽然止住了動作。
艾米莉亞皺了皺眉,擡頭,琥珀色的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難道是要反悔?
“因為此人和人質兩人認識,為激發新挑戰者的勝利意志,我與這位小姐平分兩顆子彈,女士優先。”
他往天上射了一發子彈,低聲笑道:
“不過大家放心,賭局的評判依據并不在我,還是這位新的挑戰者身上。”
槍聲“砰”的聲音就像是開幕式的儀式結束,觀衆們瞬間激動地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