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懶洋洋地翻身,背對着門說:“門沒鎖。”吱呀一聲,門應該是開了,一陣風吹動了床幔,雖然不冷,你還是下意識裹緊了被子。還好他立刻關上了,他慢慢走了過來,點燈,昏黃的燈光照得他的影子在牆上搖搖晃晃的,看得你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你抹掉眼角的淚,說:“什麼事?”
剛才他拒絕了你,這會兒又過來,不管是什麼意思,你都不打算再理他了。
他坐在了你的床邊,你的頭發被他撥弄到一邊,湊在你的耳邊吹氣:“看我帶來了什麼。”
你被吹得癢癢的,正要錘他一拳,起身卻看到了他手裡舉起的東西,愣住了:“你……哪裡來的?”
沈星回将蓋頭的一側輕輕蓋在你的頭上,另一側他也鑽了進來,偷偷笑着,得意地說:“我去裁縫鋪拿來的,留了錢的。”
這個蓋頭将外面的世界隔絕了,流蘇淌了下來,織出了隻有你與他的兩人世界。你們湊得很近,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你的眼前一片的紅。蓋頭襯得他唇紅齒白,帶着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你欲言又止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沈星回認真地看着你,說:“知道,我想你會喜歡的。不過,我還是想要問問你,可以嗎?”
你點頭,閉上眼湊了過去。
他點了點你的唇,你複又睜開眼,看見他勾唇微笑:“答應我了,就不許再想着别人了。”
你無奈地歎口氣,摟住這隻愛吃醋的小兔子親了上去。
你們先是小雞啄米親了幾下,便忍不住像是章魚一樣互相纏繞了上去,難解難分。那蓋頭在你們的追逐間也落在了地上,他先是膝蓋頂在了床邊,之後便慢慢爬了上床。
燈火搖曳,衣衫一件件散落在了床邊,床榻。有你的青色道袍,也有他的白色衣衫,互相重疊交織,春色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