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挑”的過程其實也不是很嚴謹,其實就是在群裡發個消息,看誰最先回而已。
禁選式神期間蔚也詢問自己能不能拿鬼紅,VOK其餘人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Shield說:“如果是跟别的隊練,那我會說你想玩就玩吧,但是TNO,怎麼說呢……”
蔚也看他,擺出了個願聞其詳的表情。
Shield本來有點怵他,現在卻被他求教的表情看得很受用,一旁符越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淡淡掐斷了他的話:“有什麼不能用的,隻是練一下配合,又不是真打比賽,想拿就拿。”
其他人沒有意見,正好到蔚也選位,他毫不猶豫地鎖定鬼紅,但還是覺得隊友們剛才的态度有點奇怪,沒忍住問:“TNO怎麼了?”
他們家的輔助郁和有些憐憫地看着自己樓下的鬼紅頭像,說:“TNO的打野之前跟一個專玩鬼紅的主播網戀,被騙了兩千塊,從此對鬼紅深惡痛絕,隻要遇到鬼紅,全局都會不留餘力針對。”
蔚也:“……”
話音落,對面打野選定,是有着鬼紅克星之稱的鬼刀。
蔚也心裡突然湧升出不好的預感。
郁和溫聲安慰:“沒事的小也,你前期多撐一會兒,隻要熬到對線期結束,我能保你。”
“……”蔚也想到鬼紅那點可憐的數值:“我盡量。”
蔚也最後還是沒能熬到對線期結束。
對面打野針對性太強,清完上野來中路逛一圈,清完下野再來中路逛一圈,甚至連中立資源都不管,仿佛在中路買了套房,就隻管來抓他了。
哪怕符越也不斷來幫,鬼紅這個除了大招收殘血并沒有其他優勢的式神卻經不起這麼折騰,再加上決京的越塔成本低,可以躲塔傷的瞬步再加鬼刀本身就擁有無法選中的技能,對面想要越他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在這種情況下,蔚也隻能龜縮塔下,他連清線都費勁,對面中路卻是不斷遊走下路支援,不多時中下同崩,就算符越仗着對面打野不在用降服搶了好幾個中立資源還是回天乏力。
第一局很快就被TNO以壓倒性的優勢拿下。
“對不起。”
知道是自己的問題,蔚也認錯态度良好。等第二把開始,他猶豫着要不要選一個法刺,誰知道卻聽到符越說:“拿鬼紅。”
“啊?”上把被殺得太狠,蔚也都覺得他是不是要被趕出VOK了,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還以為自己聽錯:“确定嗎?”
射手祁先繃着臉不太高興:“想打娛樂去玩逢魔,還約戰隊賽幹什麼?”
他們上把下路最開始是優勢的,但是對面中路一直來抓,對面上路又帶了可以傳送的神行,導緻他們下路時常被四包二五包三,優勢被硬生生抓成劣勢,也不怪祁先有脾氣。
蔚也頓了一下,原本放在鬼紅頭像上的鼠标移開,點了一個法刺。
祁先是他們這一群人裡最小的,平常大家都會盡量讓着他,這回符越卻有自己的考量:“訓練賽而已,又不是正式比賽,上回蔚也第一次直播,你們不知道網上怎麼說他的?”
“知道。”祁先的聲音沒有起伏,顯然對符越的安排不滿,“說VOK完蛋了,招到一個隻會鬼紅的中單,到時候OPL上遇到的戰隊不用幹别的,把鬼紅禁了直接五打四。”
“那就對b了。”符越輕笑一聲,他平常在隊裡就很靠得住,笑聲更是帶了某種足以讓人平靜下來的安撫意味,“來到VOK這麼幾天,他是不是還沒公開玩過鬼紅以外的式神?”
祁先很煩躁:“那又怎麼樣?”
他年紀小,加上自從Flower那件事後一直狀态不對,沒聽出符越的言外之意。郁和卻一下反應過來,眼前一亮:“你是想說整個春季賽之前對外的比賽都讓小也玩鬼紅?”
Shield也恍然大悟:“可以啊,老大你不愧是老大,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一層?”
——借着現在的輿論,讓蔚也在外人面前展現出隻會玩鬼紅的假象,等真正到了比賽的時候,不就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嗎?
如果他們新簽的是别的中單這招肯定行不通,但這人是蔚也,OPL裡真正意義上的新人從來沒露過面的蔚也,其他戰隊就算想找他過往的戰績都無從找起,就算心裡知道他肯定不止會玩鬼紅又怎麼樣,輿論演着演着就成真的了,沒有過往成績參考,肯定難免會看輕他。
選式神的時間就要過去,Shield激動大喊:“鬼紅!小也你快換!”
蔚也一頓,鼠标飛快轉向,終于在結束選位的最後一秒鎖定鬼紅。
第二局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