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最後符越也沒問出蔚也來VOK的原因，蔚也也沒跟符越打成單挑。

到了線下展這天，兩人早早向張揚請了假，活動主辦方對這兩個自帶流量的選手給予高度重視，一早就派了專車來基地接他們。

“緊張嗎？”車的後排隻坐了他們兩個，符越低聲跟他說話，前面聽得不是很清楚。

蔚也搖頭，仍是覺得沒什麼好緊張的。

他隻是有點奇怪：“不是說下午才開始嗎，為什麼這麼早就要我們去了啊？”

這句話沒有像符越那樣故意壓低聲音，前面坐在副駕駛的姐姐聽到了，微微回過了頭，笑着說：“當然要早點去了，你們還要化妝呢。”

“化妝？”遲疑的視線先是落到前面的女人臉上，而後又轉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符越，蔚也是第一次參加這個展那個展的，他不清楚流程，但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僅僅隻是打一個表演賽而已……沒有化妝的必要吧？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副駕駛上的助理把頭轉向符越，“你沒跟他說嗎？”

“我也好久沒搞這個，忘了。”符越察覺到蔚也看過來的視線，也把目光轉了過去，笑得溫良極了，“是這樣小也，表演賽跟OPL不太一樣，舞台跟觀衆的距離會更近一點，所以……”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蔚也卻還是一臉不懂的樣子，符越有些無奈：“很多觀衆都是沖着喜歡的嘉賓來的，輸赢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蔚也似懂非懂：“輸了也沒事？”

“不，還是有事的。”符越不知想起什麼不美妙的記憶，說，“赢了誇臉，輸了挨罵，不沖突。”

“……”蔚也不太能理解：“不是說跟明星不一樣嗎？”

“是不一樣，明星新劇撲了有粉絲做數據，我們輸了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蔚也突然覺得這行也挺難做的，想到之前在網上看到那些拿他跟Flower做對比的罵戰，盡管還沒有到場館，他心裡先打起了退堂鼓。

當然，退是不可能真的退的。

主辦方對他們這些流量選手一視同仁，甚至符越跟蔚也到得還不算早，等他們兩人到了活動場館的化妝室，已經有别的嘉賓在那裡做準備了。

化妝師很明顯是符越的老相識，兩人都不用過多交流，符越就坐在那裡閉着眼睛随便讓她擺弄，沒一會兒就給他弄好了。

化完符越，化妝師又轉過來看蔚也，“Also呢，你要化哪種？”

“……”從沒化過妝的蔚也看着她手上那一盤他隻能分清深淺卻看不出顔色區别的不知道什麼盤的東西，突然就有點畏懼：“一定要化嗎？”

“那肯定是要的。”化妝師仔細看他，不斷在自己的手背上色跟他的臉對比，“你們這些人我見得多了，仗着自己年輕皮膚好就任性，你不知道主辦方的鏡頭有多歪，不化好看一點就算是天仙來了也得變豬八戒。”

蔚也愣愣點頭，他完全進入了一個陌生的領域，既沒有人教他，此前也沒做過半點功課，隻能化妝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符越見他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替他解圍：“行了啊姐，人小孩臉皮薄，你别把人吓到了。”

化妝師頭都沒擡：“我不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嗎，我這叫民主，民主懂不懂？”

符越的眼睛始終都隻落在蔚也臉上：“你就随便化吧，就我們小也這張臉，怎麼糟蹋都翻不了車。”

耳邊的談話逐漸趨于平常，剛才讓蔚也有些不安的氣氛也慢慢消停下去，化妝師把蔚也的眼鏡摘下，就要給他上妝，卻沒想到後者坐在凳子上激動地仰起上半身，下意識就要擡手去搶。

“怎麼了？”化妝師還以為自己弄到他了，手上的動作一下就停了下來；符越隻掃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從她手裡接過眼鏡，安撫性地對蔚也說：“我給你拿着呢，等下化好了給你。”

蔚也眨了眨眼，他第一回化妝，聽到符越這句話才反應過來戴着眼鏡确實不方便，于是終于沒繼續搶，安安分分地坐了回去。

剛好符越也很好奇化妝師要怎麼給他上妝——至少有一點她沒說錯，蔚也确實年輕，臉上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化妝間裡随意的頂光打下來看上去都好像在無瑕的瓷器上浸了一層白光，吸得人挪不開眼睛——符越就要到蔚也對面坐下觀摩，手腕卻突然一熱，一股不輕不重的力氣按了下來，他低下頭，竟然是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