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當初陳修遠指導員邀請他加入PAH時,他還和母親吵了一架。
可能是父親的基因作祟,又或許是别的什麼,總之他内心就是渴望成為這樣一位崇高的戰士。他從小就聽着父親那些被大肆宣揚的事迹長大,英雄的種子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
所以當機會擺在面前、且自己又有這個能力時,應鴻鈞毫不猶豫就心動了。
隻有母親眼眶通紅地看着那會兒還躺在病床上的他,心電監護儀還在床邊響個不停,在儀器的“滴滴”聲中,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車輛繼續颠簸前行,隊友們遺書都已寫得差不多了,車艙内一片沉寂,應鴻鈞将遺書小心地折好交給李昊。
開車的王旭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挑眉笑了笑,臉上挂着燦爛得有點沒心沒肺的笑容,朝着後座喊:“嘿!寫完都麻溜點交給李副隊放好啊,等這次任務結束,大家都完好無損的,這些遺書就都用不上咯。”
“到時候休假咱找個地兒痛痛快快搓一頓!”
“好啊隊長!”胡正勳最先活躍起來,笑意從唯一一雙露出的眼睛中溢出,“隊長隊長!我要吃烤肉。”
“吃!”王旭很是豪氣地說。
不過還沒等胡正勳高興起來,他便很快話鋒一轉,“但吃完别忘了你今天沒跑的三公裡。”
“啊——”胡正勳哀嚎,語調抑揚頓挫,“隊長你能不能把它忘了。”
“不能。”王旭無情地回複。
“隊長,你37℃的嘴裡是怎麼吐出這般寒冷的話。”胡正勳一臉沉痛地捂住胸口,假裝心痛受傷。
林婉見此“哈哈”地笑着,應鴻鈞和朱佳佳也轉頭偷笑起來,車艙内低沉的氛圍煙消雲散,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很快,車輛來到了廢棄爛尾樓的不遠處。
這裡已經拉上了黃色的警戒條,外圍一圈巡邏的特警,偶爾有些好奇的民衆駐留也被要求離開。
王旭出示證件,駐守人員便将警戒帶拉開,将兩輛裝甲車放入。
他找了個地方停靠,跳下車看着眼前這座充滿詭異氛圍的爛尾樓。
那樓體破敗不堪,牆面脫落,露出裡面斑駁的水泥,黑洞洞的窗戶就像一隻隻詭異的眼睛,仿佛在窺視着一切。
不遠處看見王旭等人的五連一排的排長過來,臉上帶着幾分嚴肅,擡手敬了個禮後說道:“王隊長,你們可算來了。”
王旭回禮,看着不遠處一排的臨時駐紮地和幾個處理傷口的傷員,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身後應鴻鈞等人已經集合完畢,異處三隊幾人也挑了個視野好的地方散開,開始放飛各類特制的無人偵察機和器械。
王旭作了個前進的手勢,帶着七隊的各位踏入這棟充滿未知的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