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滿臉無奈地揉了揉有些亂的頭發,神情帶着幾分被吵醒的不滿說:“是你說讓我到二樓睡覺的。”
他繼續解釋說,“二樓的其他房間全被你改造成各種玩樂的地方,就隻有這間有能讓人睡覺的床。”
除了這件卧室,二樓的其他房間,确實沒有能睡覺的地方。
那些房間全成為了安言的畫畫室,歸納玩偶的玩偶休息室,專門泡溫泉的溫泉室……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安言不想和洛湛講道理,他想都不想抱起枕頭就砸向洛湛的腦袋。
那軟綿綿的枕頭不斷砸向洛湛的頭,輕飄飄的力度毫無攻擊性。
“那,你,也,不許,和我一起睡。”
那枕頭砸人時悶悶的聲響,随着安言無理取鬧的聲音一起響起。
然而無論是安言拿枕頭打人時的力度也好,還是無理取鬧時故作兇惡的聲音也好,都像是撓癢癢似的,隻起到一個阻礙視線的作用。
洛湛任由安言這樣砸着,連擡手遮擋的打算都沒有。
畢竟體弱多病的安言打到沒力氣,也最多就是五秒鐘的事情。
果然下一秒,安言就累到氣喘籲籲放下了武器,他抱着枕頭擋在自己胸前,高傲地對洛湛哼了一聲表示對洛湛的嫌棄。
洛湛沉默不語,隻是靜靜看着安言。
從洛湛的視角來看,白到聖潔的被褥床單上,是嬌縱小少爺細瘦的雙腿。
那纖細漂亮的雙腿皮膚白到和被褥差不多,唯獨微微泛紅的腳踝很是刺眼醒目。
尤其安言還把枕頭當做盾牌似的抱在胸前,這就導緻他的大部分身體被擋住,而旁觀者的視線會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雙小美人魚般的腿上。
“哼,外來貨,讨厭鬼。”
嬌縱小少爺對于旁觀者的觊觎打量渾然不知,隻是抱着枕頭低聲罵罵咧咧,像是龇牙咧嘴的小奶貓似的,欲語還休地躲在枕頭後面露出小半張瞪人的臉。
洛湛甚至注意到,安言淺色的睡褲被他的大腿肉擠到了裡面,棉質的睡褲因此翹起了微微的花邊卷。
這就導緻安言像極了穿着紙尿褲的小孩,就連肆無忌憚裸露大腿根的程度都很像。
洛湛默默移開眼神,什麼話都沒說。
安言抱着枕頭警惕地瞪着洛湛。
憑什麼他都做出那麼大的讓步了,卻還要在這裡擔驚受怕,而洛湛這個始作俑者卻可以肆無忌憚地霸占自己的卧室!
安言一想到系統剛剛的冷嘲熱諷就不高興。他故意洩憤地來到洛湛面前,用盡全力去推搡洛湛的胸膛。
“讨厭你,讨厭你,都是因為你,大壞蛋。我都不欺負你了,你還來欺負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安言跪在洛湛面前,鉚足勁想要把洛湛推倒。
他感覺此刻的自己熱血勇敢極了,像是童話裡打倒惡龍的勇士,不顧一切地去擊垮邪惡勢力。
然而熱血無畏的勇士卻連惡龍的肩膀都沒推動一下,就開始渾身無力,甚至手腕發疼了。
安言皺着小臉可憐巴巴地抱怨着:“嗚,累死我了。”
他說完就躺在了被褥裡,像是陷在雲朵裡的小貓。
安言頤指氣使地命令着洛湛,像是恃寵而驕般無意識地撒嬌:“喂,你怎麼不累不躺下來呀。”
洛湛聽話照做,面對着安言躺了下來問:“躺了。”
安言還是覺得剛剛的推搡不夠撒氣,剛老實沒兩秒鐘,又擡腿踩上了洛湛的肩膀。
他皺着精緻的小臉,滿臉氣勢洶洶,開始像小貓踩奶那樣不斷在洛湛身上踢踢踢。
洛湛垂眸看了眼安言的動靜後說:“你剛才說我欺負你,我又怎麼欺負你了。”
安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洛湛,很想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欺負自己。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我說把我的房間給你,不是讓你和我一起睡覺!!”
洛湛回答:“你不就是這個意思。”
安言炸毛般猛然起身,“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他才不想和這個始作俑者一起睡覺,但想到系統不負責任的話。
安言心情立刻低落起來,不打算繼續和洛湛争辯。
他俯身趴在床上,垂頭喪氣地晃着腳說:“哼,算了,反正我的床大得很,就當做收留你好了。”
洛湛看着安言在單薄睡褲下鼓起的臀肉。
他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隻手就能掐住的腰身,竟然能擁有這樣的臀部,線條像是山巒起伏般在關鍵端猛然回轉凸起。
安言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忽然想起自己晚上還沒吃飯。
他忍不住又想哭了,怎麼會有自己這麼可憐這麼慘的人。
洛湛這時打開卧室裡的保溫箱,把正自我委屈的安言從床上抱起來。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