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安家用的東西都是頂級制造,不然洛湛的臉和頭發都得被安言糟蹋完。
等到安言結束時,他已經用完了洗漱台儲存的毛巾,那些昂貴的毛巾被當做一次性垃圾似的,在旁邊被堆成了小山。
然而安言可不管這些,他的腦海裡可從來沒有什麼浪不浪費的意識,隻在乎自己開不開心。
“我擦好啦!”
他滿臉高興地等着洛湛表揚,洛湛卻隻是看了眼那些被安言随意使用後堆成山的毛巾。
安言不等洛湛說話,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對了,還要抹護膚品塗香香。”
他把護膚品塗在手心,一手按着洛湛的腦袋讓對方湊近自己,一手用掌心不斷拍打着洛湛的臉。
洛湛的視線随着安言拍打的頻率不斷震動,他晃動的目光裡隻能看見安言一覽無餘的白淨胸膛。
以及最幹擾他理智的,空氣裡難以言說的不知道是安言體香,還是護膚品的誘人氣味。
安言正興緻勃勃完成任務,就被實在受不了的洛湛直接攬住腰,抱到洗漱台上坐着。
洛湛撐開雙臂架在安言身側說:“這樣方便點。”
他很不想承認的,剛剛在安言面前勾着頭的樣子,像極了被安言教訓的寵物狗。
安言看着把自己完全籠罩的洛湛,感覺這樣的姿勢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隻是繼續在洛湛臉上拍拍拍。
他被圍困在洛湛投下來的陰影裡,并沒有意識到從其他人的角落看,這樣多像是在洗漱台上接吻。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手軟得不像話,綿軟得像是陷在嬰兒的肌膚裡,又滑順得像是躺在絲綢堆。
“好了。”
安言歪着頭得意地說:“我厲害吧。”
洛湛沒去看自己的臉被安言折騰成什麼樣,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臂彎裡小小一隻的安言,沉聲說:“從昨天開始你就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忽然要這樣。”
洛湛漆黑的眼眸像是已經看破什麼秘密,“這是什麼捉弄人的新遊戲,還是說,你意識到我以後可能報複你,所以及時止損。”
安言有些心虛地怔住,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洛湛看破異常,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對方。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
洛湛繼續說:“我本來以為你聽到爸媽回來的事情,會立刻去門口迎接。”
他示意安言看向窗外說:“這是他們今天特意為你降的雪,你都沒有注意到嗎?”
别墅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紛紛揚揚的白淨雪花,整個室外都銀裝素裹的恍若純潔的夢境。
安言知道那是爸媽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人工降雪,最近的天氣根本不會下雪。
他最喜歡玩雪了。
爸媽還特意在别墅附近專門為安言建造滑雪場,不過隻要安言說他懶得動,就算離家裡最近的滑雪場隻有五分鐘的路程。
安氏夫婦也會不惜花費巨款進行人工降雪,來滿足安言玩雪的願望。
安言這才反應過來,他穿上鞋就立刻沖出家門。
在漫天的大雪裡像是撒歡的小兔子般,拼命跑向向着即将到達的豪車,興高采烈地呼喊:
“爸爸媽媽——”
迎面而來的冷風呼嘯着劃過安言的臉,卻吹不滅安言此刻激動不已的心。
停在别墅前的豪車門被打開,安母剛走下車門,就被急匆匆跑來的安言撲了個滿懷。
“嗚嗚嗚——”
安言激動不已地緊緊抱着安母,像是走丢的小動物般,渾身散發着眷戀和依賴。
他眼睛裡斑駁的淚光比落下的雪花還要漂亮亮眼,白淨的小臉被凍得唇紅齒白好不招人憐愛。
安言可憐巴巴地看着安母說:“我好想你媽媽。”
安母瞬間心化成春水,剛剛冷峻的女強人氣場蕩然無存,像是慈愛的鳥般撫慰着懷裡的孩子。
她緊緊抱着安言說:“我也好想我們寶貝安安,我們安安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有沒有受欺負啊。”
“沒有,爸爸媽媽不在身邊,我都吃不下去飯了!!”
安言委屈地剛想說洛湛欺負自己,就被身後的安父抱起來颠了颠。
安父已經年過百半,卻還是努力抱起成年的安言,想要把對方當小孩子哄,“哎喲,确實沒好好吃飯,都瘦了那麼多,給我心疼壞了。”
這漫天的雪花都是安氏夫婦愛的證明,安言在緊緊包圍的愛意裡撒嬌說:“我要爸爸媽媽喂飯才願意吃!”
“好好好,今天晚飯就讓爸爸媽媽喂給你好不好。”
“好!”
安言牽着安氏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地剛要進别墅,就看見了在門口守着的洛湛。
比起安言的撒嬌,洛湛此刻無比的凄冷落寞,他像是仆人似的沉默不語,隻是默默讓出路迎接他們進來。
安言指着洛湛說:“爸爸媽媽,洛湛,洛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