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反駁:“我不管,我要和你劃清界限!”
洛湛冷硬地說:“我們天天住在同一件别墅裡,我的親生父母是你的養父母,這是你說劃清就能劃清的?”
安言沒有搭理洛湛,隻是聽着身後同學對洛湛花癡的竊竊私語,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不高興了。
安言氣憤地去推洛湛卻推不動,隻好上前踩住洛湛的球鞋,像是鬧騰的小動物似的亂蹦,把原本幹淨整潔的鞋面踩得烏漆嘛黑。
做完壞事,安言哼地一聲,松開腳展示自己的傑作。
洛湛瞥了眼球鞋,漫不經心地評價着說:“嗯,很漂亮,就像家裡那隻惡劣的小貓,總喜歡打翻墨水後,在書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爪印。”
安言沒聽出洛湛這句話裡的戲谑,忍無可忍地說:“你到底為什麼要來找我,不許你出現在我面前。”
洛湛瞥了眼周圍的人,任由安言打着自己的手腕,牽着安言的手腕把對方帶到僻靜的牆角。
他冷淡地說:“你以為我想出現出現在你面前,是爸媽讓我來問你,為什麼最近忽然想起來好好學習了。”
安言想到因為洛湛被迫改變的種種就生氣。
要不是因為洛湛他才不需要和讨厭的試卷作鬥争!現在這個始作俑者還好意思問!
他好想把那張數學試卷當做洛湛狠狠撕掉,撕成亂七八糟隻能進垃圾桶的那種紙片!!
安言憤憤不平,卻隻敢小聲說,“我不努力學習以後就要被你這個大壞蛋弄死了,我能不被迫努力嗎。”
洛湛問:“你說什麼?”
安言擡高音量對洛湛說:“我說,我愛怎麼樣就這樣,我就是要好好學習壓你一頭,你管得着嗎。”
他氣勢洶洶卻毫無攻擊性,說話的時候還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完全就是學獅子吼叫的小奶貓。
洛湛眼神不動聲色地落在安言泛紅的眼角。
安言本來就長得極其漂亮豔麗,遠遠看到時像是洋娃娃似的,現在臉上帶着明顯哭過的痕迹後,就顯得更加惹人憐愛了。
洛湛挑眉問:“不是因為陸霄嗎?”
他不動聲色地俯身湊近安言,不等對方回答就繼續問:“我來的路上聽到别人讨論,說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你纏着陸霄了。”
“他們在讨論你是不是已經心灰意冷,準備放棄追求陸霄了。”
聽到陸霄這個名字,安言忍不住泛紅眼眶再次難過起來,剛剛壓抑下去的悲傷再次翻湧上來。
他難過地嘀咕着說:“那是你的正牌老公,我幹嘛要纏着。”
他剛說完就被洛湛的大手牢牢掌控住,對方好像給小貓擦臉似的,肆無忌憚地搓揉着他白淨的小臉。
“嗚。”
安言可憐地嗚咽着,卻掙脫不開洛湛大手的揉捏,他鬧騰地說:“不要揉我的臉了大壞蛋!!”
洛湛動作親昵地捏着安言的臉,說話的聲音卻是截然相反的冷漠,“我在給你擦眼淚。”
安言哼哼唧唧地抽噎着,忽然開始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
他的心髒本來就很脆弱,天生注定隻能被人哄着寵着。
平時就不能有太強烈的情緒起伏,結果最近幾天一直再哭。
這就導緻他現在徹底沒力氣了,眼前發黑很快就要昏迷不醒。
安言急忙拉扯洛湛的肩膀,用盡力氣把洛湛往地上按。
洛湛不明所以,卻隻能順着安言動作。
最終洛湛單膝跪地,像是人形座椅似的,支撐着一條腿供安言坐着。
安言坐在洛湛腿上,孱弱無力的手臂緊緊環着洛湛的肩膀,整個人都倚靠在洛湛懷裡。
他細瘦的脊背洛湛一隻手就能覆蓋住,單薄的身形更是沒有多少重量,輕飄飄的重量像是随時會随風飄散,嬌弱的模樣又像是随時會被人拿捏在掌心圈養亵玩。
安言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全缭繞在洛湛鼻腔裡。
他像是渴求安撫的小動物似的,無意識地蹭着洛湛的頸窩,舒緩着身體的難受。
等到緩過來一些後,安言撒嬌般軟綿綿地說:“我差點因為你死掉,你這個故意氣我的大壞蛋殺人犯。”
洛湛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安言的臉,“這又怪我了?”
安言說:“就是怪你。”
他擡眼看向洛湛,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不再鬧騰,而是認真地對洛湛說:“喂,我以後不喜歡陸霄也不會纏着他了。”
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不要把我趕出家門弄死啊。
安言保證的聲音乖得不行,好像小孩發誓似的,說出來的每個字都酥酥脆脆黏黏膩膩。
洛湛忍俊不禁,輕笑兩聲。
安言立刻不滿起來,“你笑什麼啊,不許幸災樂禍。”
洛湛的眼神卻不動聲色地瞥向走廊下正對的籃球場。
有道目光自從他們來到這裡後,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這。
洛湛對上那道強烈的視線,回看的眼神冷冽而嘲弄,“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确實不值得浪費時間喜歡。”
他看着陸霄挑釁地揚眉說:“也确實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