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環繞的繁華都市中,江皖鸢與易绱的生活原本如同一首和諧的樂章,交織着校園的歡笑、科研的探索以及她們之間深厚的情誼。然而,命運的齒輪卻悄然轉向,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即将席卷她們的世界。
江皖鸢像往常一樣結束晨跑,輕快地踏入家門,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校園生活。然而,家中的異樣氛圍卻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她心中的喜悅。媽媽虛弱地半躺在沙發上,面色如紙般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痛苦地呻吟着。江皖鸢的心猛地一沉,恐懼瞬間攥緊了她的喉嚨。她慌亂地撥打急救電話,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緊緊握着媽媽的手,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醫院裡,慘白的燈光無情地灑在每一個角落,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江皖鸢焦急地在走廊裡踱步,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醫生凝重的表情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上。“您母親患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絕症,目前我們的醫療技術對此束手無策。”醫生的話語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将江皖鸢的世界瞬間擊得粉碎。
江皖鸢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辦理了請假手續,随後便一頭紮進醫院,日夜守在媽媽的病床前。她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暗深淵,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曾經那個開朗活潑的她,如今被悲傷和自責徹底淹沒。“為什麼我之前沒有多關心媽媽的身體?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這些念頭如惡魔般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痛不欲生。
而此時,學校裡的易绱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江皖鸢的突然消失,讓易绱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課間休息時,易绱看到悸川,平時高冷的她難得主動開口:“悸川,你知道江皖鸢怎麼沒來學校嗎?”悸川撓撓頭,一臉茫然:“我也不清楚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見人影了。”易绱微微皺眉,心中的擔憂愈發濃重。
易绱又找到張謠,聲音裡帶着一絲急切:“張謠,江皖鸢請假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張謠無奈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呢。不過别太擔心,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易绱抿緊嘴唇,她知道江皖鸢不是無故缺席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裡,易绱的心像被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着。課堂上,她總是不由自主地走神,往日對知識的專注消失得無影無蹤。老師在講台上講解星際能量的複雜理論,易绱卻望着窗外,思緒飄到了不知何處的江皖鸢身上。課後,她不再像往常一樣沉浸在科技書籍的世界裡,而是頻繁地向同學們打聽江皖鸢的消息,可得到的卻隻有無盡的猜測和搖頭。
易绱開始在江皖鸢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放學後,她匆匆趕到江皖鸢家,按響門鈴,卻無人應答。她又在她們曾經一起去過的圖書館、公園、星際花園等地徘徊,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可始終不見那熟悉的身影。夜晚,易绱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清冷的月光拉長她孤獨的影子。她擡頭望着星空,心中默默祈禱江皖鸢能平安無事。
而在醫院裡,江皖鸢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顧媽媽的重任中。媽媽的病情日益惡化,每一次痛苦的掙紮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刺痛江皖鸢的心。她的身體和精神都瀕臨崩潰的邊緣,但心中那一絲對媽媽的愛與不舍,支撐着她咬牙堅持。
一天,易绱在學校的走廊上偶然聽到幾個同學的竊竊私語。“聽說江皖鸢的媽媽好像得了重病,她一直在醫院照顧呢。”“啊,真的嗎?那也太可憐了。”易绱的心猛地一揪,她顧不上多想,轉身便朝着醫院飛奔而去。
易绱氣喘籲籲地趕到醫院,在病房門口,她看到了那個讓她心疼不已的身影。江皖鸢坐在病床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充滿活力的雙馬尾此刻也顯得毫無生氣。易绱輕輕推開門,走到江皖鸢身邊,默默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江皖鸢轉過頭,看到易绱的那一刻,積壓已久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她撲進易绱的懷裡,泣不成聲:“易绱,媽媽她……她得了絕症,醫生說可能沒救了……”易绱緊緊抱着江皖鸢,輕聲安慰:“别害怕,我在這兒。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易绱看着病床上虛弱的江皖鸢媽媽,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拯救她的辦法。她深知,江皖鸢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自己必須成為她堅強的後盾。從那以後,易绱每天放學後都會趕到醫院,陪着江皖鸢照顧她媽媽。她雖然話不多,但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力量。她會細心地幫江皖鸢媽媽調整病床的角度,為江皖鸢遞上溫熱的水,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江皖鸢,她們不是在獨自面對這場災難。
易绱利用自己在科研方面的知識和資源,開始瘋狂地尋找治愈江皖鸢媽媽的方法。她日夜泡在星際醫學數據庫裡,查閱了無數關于這種罕見絕症的資料。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治愈的線索,她都不放過。那些複雜的醫學術語和艱深的理論,在她眼中不再是難以逾越的障礙,而是拯救愛人母親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