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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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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牧年:“……”

“啊,”捂住發燙的臉頰,阮牧年無力道,“比不過你。”

桑群得意:“哼。”

幾站後,201在三中站停下,他們下了車。

阮牧年戳着地圖:“我開個導航。”

桑群忽然想起什麼:“買票了嗎?”

阮牧年頓了頓,擡眼看他:“你沒買嗎?”

桑群:“……忘了。”

光顧着看中午吃啥了。

“那我看……”他正要翻翻怎麼購票,就被阮牧年抓住手制止了。

“嘿嘿,”阮牧年拉着他往前走,“沒事,我有票。”

桑群挑眉:“早就買好了?”

“嗯呐,本來暑假就想來的,但是看你很忙的樣子,就沒提了。”

“想出去玩不用考慮我,”桑群回牽住他,“有什麼想法就說,我安排得出時間都會陪你。”

“耽誤你怎麼辦?”

“不會,”桑群說,“你沒錢重要,沒空就不陪你了。”

阮牧年笑了起來:“你好無情哦。”

從站台步行到遊樂場差不多十幾分鐘的路程,走了一會兒阮牧年漸漸緩下腳步,左右看了看。

桑群:“怎麼了?”

“看,小樹林,”阮牧年努嘴指了指人行道上平均間隔三米的樹木,又把五指擠進桑群指縫扣緊,然後道,“這樣像不像小情侶?”

桑群:“……”

槽點過多,他一時竟不知先嘲諷哪一點。

“怎麼,”看着寬敞暢通無阻的街道,桑群實在升不起一絲旖旎情緒,“你要白日宣淫?”

阮牧年卻隻是搖搖頭,又嘀咕道:“自古紅藍出cp,粉色和藍色衣服,沒穿錯……”

桑群:“什麼?”

“沒什麼,”阮牧年堅定地擡起頭,十指相扣帶着桑群仿佛要走出一條康莊大道,“加油,我們就這樣保持到遊樂場内。”

桑群:“???”

帶着滿腦門問号,桑群跟着阮牧年以一種既親密又莫名一派正氣的姿勢走到遊樂場門口,然後被丢在接待中心,等阮牧年核銷票據再一起進去。

明眸皓齒的少年臉挂笑意,将二維碼遞過去掃描。

售票處的大姐瞥了他一眼,确認道:“情侶雙人票?”

“是呀,”阮牧年示意身後招待大廳裡等着的某位粉衣男士,笑着說,“我男朋友在那等着呢,姐姐,這套餐作數嘛?”

大姐一看,呦,也是個帥小夥,衣服還一紅一藍的,說沒點關系她都不信。

都什麼年代了,社會風氣開放,大姐什麼沒見過,動作麻利地核銷取票,道:“作數。給,去玩吧。”

少年一臉燦爛:“好,謝謝姐姐!”

目送倆小夥離開,大姐老臉一紅,真是個讨喜孩子,嘴真甜。

桑群看着手裡的情侶票——還是粉色女款——終于明白阮牧年一早上在煞費苦心些什麼。

“憑什麼我是你女朋友,”桑群伸手要搶阮牧年的票,“我要那個。”

“诶嘿,沒說你是女朋友啊,”阮牧年眨着眼睛躲開,笑嘻嘻道,“說你是我男朋友呢,粉色跟你很搭呀。”

“‘憑此證可免費兌換玫瑰花一朵’,”桑群咬牙切齒,“沒點内幕我不信。”

“話不能這麼說呀,”阮牧年舉着手裡的藍色情侶票仰頭讀起來,“‘憑此證可免費兌換巧克力一包’,這能證明什麼呢?”

桑群一把搶過藍色票,跟粉色票一起揉了揉,塞進褲兜裡。

“哎,”阮牧年還想拿回來,“免費的巧克力和花呢……”

“急這一會兒嗎,”桑群扣住他的手,抓着往遊樂場内走,“走吧,還得享受二人世界呢,男、朋、友。”

阮牧年賴在他胳膊上走了一陣,揚起脖子輕聲問了一句:“生氣啦?”

“沒,”桑群負重前行,“你且樂着吧。”

“這是要秋後算賬嗎?”

“至于等到秋後?”桑群的腳步在某座建築前停下,任憑阮牧年怎麼拉扯都八風不動,“進去看看吧,多好玩啊這個。”

可怖的陰森鬼臉張着大嘴,猩紅肥大的舌頭從口腔伸出,巨口成了入口,舌頭化作台階,兩顆眼珠上鑲着藝術字招牌,寫着“鬼屋”兩個大字。

阮牧年的笑容從臉上消失,揪着桑群的袖子可憐兮兮道:“我錯了,你才是男朋友,桑群最酷了,攻氣十足,主人級别,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公雞中的戰鬥雞……唔唔?”

桑群越聽越迷惑,什麼鬼,後面怎麼連他的物種都變了,認錯認得這麼不走心?

趕緊捏住這張胡說八道的嘴,桑群說:“好了,先玩什麼?”

“先從這裡離開,”阮牧年拽着他快速逃離,然後看着岔路口的指示牌眼睛一亮,“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吧。”

桑群:“?今年多大了,年年公主?”

“比你年長幾個月吧,阿君羊勇士,”阮牧年笑着說,“是時候随公主征戰四方了!”

“騎白馬的話,我為什麼不是王子?”

“王子和公主都是一見鐘情的呀,”阮牧年說,“他們在相愛之前都不認識對方。但勇士不一樣,勇士會一直守護公主,從小到大。”

桑群微怔:“嗯,公主慢點,别把高跟鞋跑斷了。”

“沒事的,”阮牧年迎着風說,“勇士會修好公主壞掉的一切東西。”

“這是勇士還是老媽子?”

“哈哈哈哈,”阮牧年笑說,“不知道,但公主是什麼都不會做的飯桶。”

“……花瓶吧,也不用把自己說成這樣,”桑群說,“勇士吃的比公主多呢。”

“好吧,飯桶勇士,”阮牧年看見了不遠處挂着旋轉彩燈的遊樂設施,加快腳步,“随着花瓶公主征戰天下吧。”

真是見鬼了,桑群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想,誰家十七歲的高中生還在玩旋轉木馬啊?

阮牧年挑的白玉天馬雙人寶座,在旋轉木馬的二層,是整個場景裡最豪華的坐騎。

他仰着頭,頂部的圓盤邊緣挂着垂下來的彩色飄帶,他一伸手就能夠到。

“你知道嗎,”阮牧年依舊看着那些飄帶,對桑群說,“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些飄帶是從天上垂下來的。旋轉木馬轉啊轉,總會轉到雲層上去,有些孩子被家長托舉着,能伸手夠到飄帶,就比别的孩子先一步接觸天空。”

桑群側目,說着話的少年笑意淺淡,眼眸倒映着天穹的底色,那裡面清澈透亮,卻也碧空如洗。

“你看,”阮牧年伸着手回頭,“我也能夠到了。”

隻是用了好久好久,從孩子長成少年,從天真走向清醒,從遲鈍變得圓滑,也終于明白世間諸事皆有捷徑,他卻總是盯着最遙不可及的那條路,因此深受其害。

桑群說:“那我也夠到了。”

這人都沒伸手,阮牧年問:“你夠到了什麼?”

桑群擡起他們牽着的手,說:“我夠到了來自天空的孩子,尊貴的年年公主,比飄帶幸運吧?”

阮牧年愣了愣,收回舉酸的手臂,哭笑不得:“什麼啊。”

桑群捏了捏他的手指,沒有繼續說下去。

生活在大地上的孩子們向往天空,一點點難以企及的高度都能叫人興奮。

多少人努力踮起腳尖,就為觸碰遙在雲端的天空。

但年年不一樣。

因為他本就是來自天空的孩子,不是為了重回天上來到這裡的,而是為了俯看凡塵才降臨在這人世間。

所以不需要羨慕别人,在他這裡,阮牧年才是應該被羨慕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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