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剛來教室,沒聽明白:“有什麼了?”
體委:“牧年有咱六爺的好友,卻不讓我加嗚嗚嗚。”
劉嘉:“?”
桑群:“……”
背書背到一半莫名背上黑鍋的阮牧年:“……?”
“不是,”阮牧年澄清,“我沒有。”
體委問:“六爺,咱訓練時間是什麼時候?”
桑群:“……今天和明天。”
體委:“你咋知道的?”
桑群:“阮牧年說的。”
“你看,”體委一臉被渣男始亂終棄的樣子指責這同桌倆,“他倆剛來嘴都沒張開,就知道我昨晚發的通知了?意念交流嗎?”
劉嘉心說,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倆經常語氣詞交流和眼神交流呢。
阮牧年:“……真沒有。”
體委質疑:“那你倆咋交流的?”
桑群:“電話。”
“你看,六爺都親口承……什、什麼?”
桑群撕下一張紙條,團了團丢過去:“你也可以試試。”
好像在說:你也可以逝逝。
不對吧,體委拿着紙條内心欲哭無淚,這年頭了誰私下溝通打電話啊?就算要打,不也應該是語音通話或者視頻通話嗎?
“我感覺牧年沒有,”劉嘉抱着書包肯定點頭,“我們學習小組至今都沒拉群呢,根據地就在學校。”
阮牧年點頭:“我是無辜的。”
由于上次訓練發現的疑點,體委始終對這倆人持有疑慮。
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繼續質疑,隻能先接受了。
但是!這倆人絕對不簡單!
他甚至跟好兄弟劉嘉分享了這件事。
劉嘉卻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有什麼問題嗎?”
朽木不可雕也,體委失望搖頭,看來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能完全跟上他的腦回路。
課間的時候,桑群正準備趴下去睡覺,後門傳來一道甜美明快的聲音。
“牧年!”
阮牧年回頭看過去,笑了笑,起身往後門走:“怎麼啦?”
桑群眯了眯眼,這就是上周體委他們聊的八卦女主角?
程書……什麼來着?
喲,回應挺熱情的,一叫就出門去了呢。
劉嘉轉身拿書的時候瞥見後桌盯着後門略有些陰霾的目光,毫無自覺地道:“六爺,你也看見了吧,那就是抒晴姐。”
桑群輕輕挑眉:“哦。”
後排真是個好位置,能看清後門外的走廊。绯聞主角站在欄杆邊,一個笑容明媚不知道在叭叭講什麼,另一個單手插兜微笑着應和,确實金枝玉葉呢。
……好像是金風玉露。
管它金什麼玉什麼。
“真羨慕啊。”劉嘉同桌也趴在座椅背上,看着外面感歎道。
“我本來不信的,”劉嘉跟他同桌同款趴姿,歎着氣說,“結果周末回家刷一下論壇,不知道誰往表白牆投了這個稿,那熱度差點就要沖掉咱們龍虎之争的校草帖……”
桑群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龍虎?”
差點忘了主角之一就在旁邊,劉嘉戰術性清嗓:“……總之就是,不好意思了牧年,這‘念書’cp我也站了。”
桑群:“?”
什麼東西?
“那你不行啊,”劉嘉同桌說,“我都刷到投票他倆誰先表白的貼了。”
“嚯,票數如何?”
“牧年的票比較多,嘿嘿,我也投他了。”
“我怎麼感覺抒晴姐更主動?”劉嘉搖頭,“我要投抒晴姐。”
“你們更落後啊,”路過的學委啧啧搖頭,“最新的貼明明是他倆孩子應該叫什麼。”
劉嘉:“?”
劉嘉同桌:“?”
桑群:“……”
“學委,你也刷論壇啊,”劉嘉瞠目結舌,“但你刷到的也太獵奇了吧……”
“還好吧,很有意思不是嗎,”學委推了推眼鏡,扭頭對桑群說,“桑群同學,你的錯題本還沒交。”
桑群:“什麼錯題本。”
“月考錯題啊,”學委說,“答案已經發了,各科課代表的錯題本要先上交給學委,上周班群不是通知了嗎?”
什,這種通知為什麼不在學校說,發群裡幹什麼。
桑群:“……沒看到。”
學委疑惑:“你不是在群裡嗎?”
劉嘉震驚:“啊?六爺在班群?”
“是啊,上周牧年把他拉進來了,”學委說,“你們沒看見群聊人數加1了嗎?”
阮牧年讓他屏蔽他就屏蔽了,誰知道裡面還有這種通知。
桑群隻好說:“周末沒看手機,不知道。”
“那你早上放學前能交上來嗎?”學委說,“我有政治答案,借你。”
桑群:“……哦。”
好不容易補完作業到了周一發現還要繼續補,絕望感拉滿。
這種事阮牧年怎麼不說?
就知道跟暧昧對象聊天了,都快上課了,還不進來?
“那就這樣吧,”程抒晴拍了拍對方的肩,“我下次再來找你。”
“嗯,拜托你了,”阮牧年點頭,“拿不到也不強求,我不會怪你惡性競争的。”
程抒晴捂嘴笑了半天:“我爸還是很疼我的,應該是沒問題。倒是你,求關系求到我頭上,你才是惡性競争吧?”
阮牧年笑了笑:“我得拿下一等獎啊。”
“花落誰家不一定呢,”程抒晴說,“萬一我赢了呢?”
“不一定呢,”阮牧年學着她的語氣,“也不看看這次月考誰赢了呢。”
“哇你這人,”程抒晴跺腳,“一分給你嘚瑟的。”
阮牧年:“哈哈。”
“認識你之前還不知道你這麼欠呢,”程抒晴轉身,“要上課了,我先走啦。”
阮牧年揮手:“嗯,拜拜。”
回到座位上,他還在盤算着剛剛聊的事情。
之前跟甯舟聊過的那場競賽要開始了,這周末他都在忙這個。
張老師為競賽特地開了個培優班,程抒晴也報名了。
聊過才知道,原來程抒晴的父親在教育局工作,正在編寫符合近幾年物理競賽考情的題集。
得知程抒晴打算找她爸整理一些題作為備考資料,阮牧年拜托她也給自己整一份,作為報答,他會拿自己的其他學習資料進行交換。
為了保證公平競争,他倆的備考資料要對彼此公開,全無保留。
當然了,讓阮牧年擔憂的不止程抒晴一個。
還有南中的甯舟。
不知道能不能拿獎,雖說二等獎也很不錯,但最好是一等獎。
一等獎才有獎金啊。
“阮牧年。”
思緒忽然被人打斷,阮牧年差點蹦起來,扭頭看去,桑群正一臉不爽地看着他。
“怎麼了?”阮牧年問。
桑群暗暗磨牙,真是有了衣服忘了手足,擱這沉思半天了,回味剛剛的談話嗎?
“錯題本寫了嗎?”
桑群不信學習的事情阮牧年會忘記通知他,除非他本人也不知道這件事。
果然阮牧年愣了一下:“什麼錯題本。”
劉嘉扭頭過來:“不是吧牧年,你也不知道嗎?”
他把學委的通知說了一遍。
“哦,哦,我沒看群,不知道這事,”阮牧年支着額角,“不過沒事,我沒錯題。”
桑群:“?”
劉嘉:“?!”
“我靠,”劉嘉震驚,“你你你,這次也不簡單啊你考了滿分???”
“還好,有些難題是改編過的,我做過原題,”阮牧年說,“沒事,我估了一下,你差不多75以上就算是達标了。”
悲慘的政治課代表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白的試卷,又看了看旁邊學委提供的答案,心裡一陣悲涼。
完全沒有在原卷上寫答案的習慣,這他怎麼對答案?
可恨,為什麼政治不能考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