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紀挽雲不好意思說。
“沒事兒,剛才重心不穩,現在這不拿的好好的嗎?”
快遞小哥幫他把那保溫箱放到了門口,他那家裡也沒有什麼拿出手的,塞了快遞小哥兩瓶蘇打水。快遞小哥接過水,不好意思地說要是下次他送件給他的話麻煩給個好評。
紀挽雲點點頭笑着答應。他拿小刀把那沉重的保溫箱打開,發現裡面放了二十幾個月餅還有三大袋雲吞。
現在各大中小學都是雙休,舒源一到周末就會搗鼓各種吃的做打發時間,剛好下周五又是中秋,她上一周末就開始做月餅。月餅都是些常見豆沙、蓮蓉之類的餡料,雲吞有三種口味的,鮮肉鮮蝦牛肉。
紀挽雲不會做飯隻會煮簡單的速食産品,她在家裡又做了許多索性給他郵寄了過來。她當年知道他性取向和非要跟江逸同居之後打擊不小,但這幾年來也就想通接受了事實。她本身就是個婚姻失敗的例子,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草率結婚已經飽受折磨,何必又把自己的悲劇強加在孩子身上?
“雲兒,東西收到沒有?月餅送到你那兒保質期估計都不到一周了,你要是吃不完的話送送同事做人情也行。”舒源打電話過來問。
“收到了,謝謝我的好媽媽。”
“記得吃飯啊,媽要出發去農莊了,先挂了。”
“好。”
紀挽雲把雲吞放進冰箱的冷凍室裡,對着二十幾個月餅無從下手。他肯定是吃不完的,送同事做人情?
溫洺不吃甜口的月餅,張碩司在家,藍雪童不在學校,就剩江逸了。
吃不完要是過期了扔掉也是浪費,不如......
江逸回到家小睡了一會兒起來健身,但身子運動也算了,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像是在做激烈的跳躍運動。
沒多久,紀挽雲問他吃不吃月餅,吃的話到他家拿。這都邀請他送上門了,怎麼不吃?
接完電話眼皮也不跳了,他美滋滋地洗了個澡等會兒去他家拿月餅。
出發之前他把張碩司的資料再看了一遍,問薛森泉需不需要一個助手。
薛森泉平日裡又是處理各種文件又是當跑腿的,那可太需要了。江逸把張碩司的個人信息發給他,說是等時間合适那個學生會辦理入職的。
既然是江逸提的人,那能力肯定是不會弱的,薛森泉簡直高興壞了。
他興緻勃勃地出發去紀挽雲家,但小區有門禁他進不去。
紀挽雲心想他應該不會來的很快,拿幾大袋零食到沙發前,開了把遊戲打算酣暢淋漓地打把放松放松。江逸在樓下連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接,他穿的正裝就這麼在門口望眼欲穿,保安大叔見了以為他是個銷售人員在物色客戶,竟叫他趕緊走不要在門口站着影響觀感和居民。
等到他打完遊戲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看到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微信界面的未讀消息,他才下來給他刷門禁。
江逸從車裡的後視鏡看到他出了門才從車裡出去,語氣頗有不滿地問:“你剛才在幹什麼?”
紀挽雲玩的很嗨,剛才根本沒想起他要來的事情,心虛地瞥了他眼,“太累了,休息。”
“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
紀挽雲剛才投屏打的LOL遊戲界面還沒退出來,江逸一進門入眼就是一片狼藉的大廳。
“你看哪處幹淨就先坐着吧。”
“嗯。”
紀挽雲進廚房拿來了平常積攢的咖啡袋子放到保溫箱上一齊拿出去,“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你自己挑,哦對,這我媽做的,味道可能比不上你那些高檔貨。”
“怎麼會。” 江逸随手拿了五個月餅。
紀挽雲見箱子裡的還沒有什麼損失,“你要是喜歡就多拿點,我吃不完的。”
“那你幫我裝,你裝多少我吃多少。”江逸說。
紀挽雲“啧”的一聲,正蹲在他面前給他裝月餅。
江逸一直垂眸盯着紀挽雲,烏黑彎翹的睫毛一上一下地跳動着就像是連着他心髒的跳動頻率,粉潤的唇看起來就像春日裡誘人的桃花恨不得讓人想湊近摘下據為己有,皮膚白瓷無暇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痕迹。
紀挽雲察覺到他那直勾勾地眼神,有點身子發毛,擡眸對上他的眼,“怎麼這麼看我?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好看。”
他把兩個裝的滿滿的咖啡袋子遞給他,“你的,不許嫌多再拿出來。”
江逸低頭一看,保溫箱裡隻剩了五個,這麼多膩死他得了。但這是紀挽雲給的還發了話,他乖乖地接過。
他本來還想多坐會兒,但紀挽雲迫不及待要送客了。
“走人了,我要出去吃飯。”
“不邀請我一起嗎?”
“江總吃的太講究,我就一個俗人,吃的都是在路邊解決或者速凍食品。”
“我不介意。”
紀挽雲現在是見識到他的連厚皮了,心想他既然來都來了,也就是多煮一點雲吞的事情。“行吧,我去買菜。”
江逸像個跟屁蟲一樣起身湊上前,“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