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挽雲把四十分鐘的路程硬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太陽高懸半空才到公寓。
紀挽雲剛熄火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江逸,他就睜開了眼。
“睡這麼淺?”
“深睡了近一個小時吧。”江逸挪了挪位置湊近他的雪白修長頸脖,像惡狼看見新鮮美味的肉一樣盯着他的頸窩,“可以咬一口嗎?”
紀挽雲愣了愣,剛要說出口,頸窩上的一小塊地方一陣酥麻的熱流襲來。
現在車内的氣氛到了某個臨界點,但停車場斷斷續續響起人聲和車聲。
紀挽雲沉聲說:“先上樓吧。”
門關起的瞬間,紀挽雲剛轉過身就被江逸緊緊地擁入懷中,等他一擡眼,一張潮熱的唇貼了上來,還有思念化成了不斷燃起的欲/火。
江逸吻的很投入,像是要一口把他蠶食殆盡,直到紀挽雲氣息變得微微紊亂才微微松了口。
紀挽雲深呼一口氣,垂眸間注意到倆人相抵的間隙,“先洗澡。”
澡洗的很快,但後續很耗時。
除了貼合處,紀挽雲的腰一直被他摩挲着,而腰又正好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江逸更是看到他臉上的一陣陣绯紅有股成就感。
紀挽雲一雙不老實的手滑過堅實的肌膚,找到了對方最隐秘的敏感點。
随即,有了可燃物的欲/望火苗越燒越旺,在燃燒殆盡之後才緩緩地熄滅。
太陽已經有了落山的趨勢,房間内一片狼藉。
紀挽雲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明天要好好包裝才行。
紀挽雲第二天起來就穿的圓領長袖打底又在套一件外套,整個人隻露出臉,一小段脖頸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他前幾天吃的早餐都是加熱的包子,看到桌上熬得香濃的小米南瓜粥感覺這一天有了盼頭。
江逸在裡面煎雞蛋和牛肉餅,看時間還很充足,忙早飯之餘準備起了中午的飯菜。
他看着冰箱裡眼睛吃完的便當,問:“挽雲,你中午回來吃還是做好給你準備成便當?”
“回來吃。”紀挽雲毫不猶豫地說。
中午休息兩個小時,車開的快的話來回四十分鐘左右,吃完飯眯個二十分鐘對他來說足夠了。重點還是想吃家裡的飯菜。
“好。”江逸話音剛落沒多久從廚房裡端出了現做的三明治,“吃早飯了。”
“嗯。”
江逸邊盛粥邊說:“我接送你上下班?”
紀挽雲正喝着粥,差點嗆了一大口,“咳”了一聲緩緩,“怎麼聽着感覺怪怪的?”
“限今天。”江逸又補了一句。
紀挽雲聽着感覺正常了不少,點點頭:“行。”
吃過早飯,江逸把紀挽雲送到大門就離開了長廊。
聶季海在二樓看到了紀挽雲下車的場景,卻沒看到駕駛位上的人。
紀挽雲一到長廊内打了卡就套上紅色馬甲的工服。今天是周五,人流較前兩天多了不少,他直接往人流最多的三樓走去。
三樓陳列的東西大多是有三四千年的古文物,加上當地在古時候地理位置比較特殊的原因,講解起來複雜,他又是幾個講解員裡資曆最深的,成了主要負責三樓的講解員。
他剛到崗位上沒多久,就來了個小學三年級的研學班。
“哥哥,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裡面這塊磚頭有什麼故事?”有個在小孩兒群裡身高出挑地小孩兒問。
紀挽雲笑着彎腰對小朋友們說:“這是驿使圖壁畫磚,小朋友們有沒有聽過驿使呀?”
身旁的老師笑着禮貌性點個頭,示意麻煩他來給孩子進行講解。
紀挽雲點了個頭回應,轉而看向一頭霧水的小朋友們。
他聲音放大了些,“小朋友們有沒有寫過信,拿到郵局給送信的叔叔呢?送信的叔叔放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叫驿使哦......”
他一邊代入生活中常見的案例一邊耐心的講解。小朋友們都聽得津津有味,互動性極強。連一位路過的大叔都聽得入迷。
紀挽雲覺得那大叔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給小朋友們講了将近三個小時到休息時間才結束,期間沒怎麼喝過水他口幹不已,聲音微微沙啞,眼看時間已經超過了跟江逸約定的時間,他連衣服都沒換徑直跑下了樓。
聶季海從四樓下來見他準備離開,“挽雲哥一塊兒去吃飯嗎?”
“不了。”紀挽雲婉拒道,飛奔跑下了樓。
車子聽在正門口太顯眼,江逸停在了正門的幾十米開外。
正午的太陽很大,曬得人睜不開眼。
紀挽雲剛上車,那位在長廊三樓聽他講解的大叔出現在了車子前不遠處。
江逸眉頭皺了皺,眼裡閃過絲絲驚訝。
大叔笑着看向他們點了點頭。
紀挽雲驚訝問:“他在跟我打招呼?”
“或許吧。”江逸冷靜道。
紀挽雲也沖大叔禮貌性點點了頭。随即,大叔轉身而離開。
“聲音怎麼聽着有點啞?”江逸櫃子裡掏出了一瓶蘇打水遞給他。
紀挽雲接過一口氣喝了半瓶水才開口,“給來研學的小朋友們連續講了三個多小時沒喝水。”
江逸喉結上下滾動兩圈,想要開口卻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裡,溫和看向他囑咐道:“該喝水休息時就喝水。”
紀挽雲餘光瞥向他,淡淡一笑不說話,把車窗開到最大吹風。
隻要是他喜歡的感興趣的事情他做的時候就會樂在其中把它做到極緻,不感興趣不想做的事情一旦做起來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折磨和煎熬。
紀挽雲身心放松地看着車窗外飄過的光景,江逸專心開着車。倆人沉默許久,紀挽雲偏過頭問:“中午吃什麼?”
“你的家鄉菜。”江逸說。
“挺好。”
江逸上午把公寓全部做了衛生大掃除,昨夜狼藉的床單被套也全都做了清洗和曝曬,還趕在紀挽雲下班的時間之前把午飯備好菜。
紀挽雲知道他能幹,但沒想到處理起家務活這麼快速利索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