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跟你多說了,宿主,任務開始了!”系統焦急的聲音戛然而止。
轉眼間李瑞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黑乎乎的森林,寂靜無聲。
但是很奇怪,李瑞看着不遠處的地洞裡爬出一隻小老鼠,看的仔細點甚至能數清它有幾根胡子。
李瑞想着他這個世界的身份。
叫血什麼來着,李瑞扶着臉,好像是叫血妖吧。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陰冷刺骨。
“嘶…”李瑞冷的抱緊了自己,這手感…
李瑞有種不好的預感。
低頭一看,果然,直接就跟小小瑞打了個招呼,呵呵,一來就讓他遛鳥,這人販子系統果然很不講人權吧。
而且,李瑞目測着自己跟地面的距離,最終沉重的得出一個答案。
不到一米二。
搞笑嗎?這個身高能幹什麼,趴在地上啃别人的腳趾頭嗎?嘶,别的不說這牙确實利,李瑞摸了摸自己的牙,覺得這也是個優點。
開玩笑,優點個蛋啊,他無力地磨了磨牙,想了想,有些事情是比什麼系統任務要重要的多的,于是他邁開步伐,四處搜尋着什麼。
最終,他在一棵大樹旁站定摸着下巴物色了一下,最後選定目标,伸出手扯着樹上的藤蔓,即使是挑得最細的一根,李瑞也扯的很是費勁。
邊扯他邊一臉我很正直的和腦海裡那個藍色人手十指相扣,如同蛋白質結合受體,信息瞬間灌入腦内。
[任務]:喝到世界上最美味的血
[人物簡介]
宋嬰:主角受,世界上最後一名藥人,其功效包括但不限于提高内功,延年益壽,化解百毒…,前期小白花,後期食人花,在經曆了一系列慘絕人寰的對待後,終于還是黑化了。
下面還很貼心的配了一段原著文字。
林家大院
森月,無星黑天,昏鴉寂靜窺于枯枝頭,寒風瑟瑟,凍掉枝頭孤立的幾隻幹葉。
咕咕咕——
烏鴉撲騰翅膀飛跑了,枝頭寒顫個不停。
死寂的院子裡還有兩個活人。
一人衣着華麗,鮮麗不可方物,一人狼狽跪趴于地,仰頭怒目而視。
宋嬰彎着腰,背着手,滿臉笑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林大将軍,怎麼趴在地上,多髒啊,我扶您起來吧?”
地上的男人眼神陰狠的看着宋嬰,看着這個他花了兩年時間打下藥谷救出來的人,看着這個他利用了六年的人,他的衣服都被血滲透了,血液透過他的衣服在地上積成一小灘“宋嬰,咳咳…,是我…小看你了。”
宋嬰沒回應男人的話,隻是伸出手,同時也露出了藏在背後的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
接着蹲下身子,把匕首在男人的脖子上來回比劃“還記得嗎?這把匕首還是你送給我的。”
說着輕輕一劃,男人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刀血痕“你把我送給那個老皇帝時可有想過今天?知道那老畜牲怎麼對我的嗎?他把我關在狗籠子裡,讓我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吃東西,我記得有一次,他很生氣,我在那籠子裡趴了七天七夜,出來的時候,我身上的味道我自己都嫌惡心”
“不過…”宋嬰輕笑一聲“你現在這副樣子,比我那時候還像條狗。”
地上的男人喘着粗氣,牙齒被他咬地咯咯作響,眼中的紅血絲纏繞着恨意。
“狗?我他媽地可不是那沒出息的玩意兒,你不知我胸中大義,不知我用心良苦,狗皇帝狗眼無珠,忠義不識,朝中黨野皆是蠅營狗苟之輩!百姓飽受官吏壓迫之苦!我獻你與狗皇帝,是計!”
“計…呵,計?天下,朝廷?與我何幹?與我何幹?!所謂達者接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身無長物,我孑然一身,我憑甚不能獨善其身,我憑什麼接濟天下,啊?你告訴我,我憑什麼?!”宋嬰撕扯着男人的衣領,兇性畢露。
林聲想放聲怒吼,可聲音幹涸無比,如行将就木,噴出一口血,吐出滿腹的怨恨不甘“你不懂,你日日活在那藥谷之中,你如何懂這天下黎民百姓艱難,如何知廟堂之高,奸狗當道忠膽遭敝!?”
“若無我,你能從那髒池子裡出來?你能殺的了狗皇帝?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他含着血一字一句的問。
宋嬰甩袖冷哼一聲,眼神裡透露出鄙夷“一介好色之徒,我一人又如何殺他不得?若無你,呵,若無你…”他說着說着便低低笑了起來。
“若無你,我早就死了,我早就解脫了。”話畢,宋嬰臉上笑意驟然全無,隻剩下了冰冷的殺意。
手下也緩緩用力,宋嬰看着匕首越來越深入,感受着滾燙的血液瞬間噴灑了他滿眼,慢慢浸透他的全身,心中的快感也越來越強烈。
他興奮的直喘氣,握着匕首的手也微微顫抖,直到把男人的頭整個切下,臉上癫狂的笑意都沒有消減,反而越發擴大。
他跪在地上,高舉匕首大開大合的捅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一下一下地捅爛,血液飛濺在他秀美的臉上,仿若血養精怪,他放肆大笑,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屈辱,無告,孤苦全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從被皇帝處以宮刑後,他久違的感到了快感。
陸西山:主角攻之一,深情男配,忠犬的代名詞,青梅竹馬,童年玩伴,聽雨樓二把手,魅力max,聽雨樓少樓主也對他芳心暗許,他卻對主角受一往情深,甚至在主角受瘋了,霍霍江山的時候助纣為虐,最終為了保護主角受死于大結局的苦情男二。
[原著劇情]
陸西山麻木的揮動着手臂,屍體在他腳下堆積成山,他不知道他殺了多久,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血液浸透了他的全身,有别人的的也有他自己的,眼前是一片猩紅。
小嬰哥逃走了嗎?
再揮一刀,小嬰哥能逃得更遠,再讓我揮一刀…
陸西山眼睛失神的低頭,一發箭矢射中了他的心髒。
接着又一發,射中了他的胸腹,越來越多的箭矢射中了他。
陸西山用刀撐着身體,還不能倒下,小嬰哥可能還沒跑遠,他不能…
陸西山艱難的睜着眼,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皇宮。
小嬰哥,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想起我呢?
陸西山閉上了眼,眼角流出的淚水刺痛了臉上的傷口。
很像小嬰哥給他擦眼淚的感覺。
林聲:主角攻之一,渣男中的戰鬥機,雖然得到了主角受的芳心卻毫不珍惜,利用他藥人的體質對其百般折磨,最終把他獻給四十多歲的變态老皇帝,是造成主角受黑化的罪魁禍首。
[原著劇情]
無
杜雲生:主角攻之一,可謂是撿漏好手啊,雖然大結局才出場,但卻美人江山皆握入手。
[原著劇情]
看着面前這個一個人撐了三個月,明明已經死了還緊緊握着刀柄,撐着不倒下的男人。
杜雲生語氣很可惜“是條好狗,可惜跟錯了主人。”
他實在不明白這樣腐敗的皇家為什麼還有人拼死守護。
眯着眼望着那座皇宮,他揮刀砍下了那男人的腦袋。
抹掉飛濺在臉上的血液,他目光如炬,振臂一揮,高聲喊道“弟兄們,進殿!”
黑旗上的應天二字随風展,身後大軍齊齊壓向那孤立的宮殿,扶起閉着眼的同伴,踩過那具未寒的屍骨,碾過那雕刻寬闊的大道。
杜雲生立與人群中,卻越獨立于人群外,他擡頭,抹花的血液在他眼角暈出一抹血色,他的眼中卻清澈倒影着白雲藍天。
他要改變這個被皇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天下,改變那些被皇家控制了頭腦的人民。
膽敢擋道者,就和這皇宮的看門狗一個下場!
李瑞理解完了全文,心裡哦豁了一聲,感歎這還真是個吊吊的故事,真是幸好這裡面沒他的戲份,藤蔓也扯完了,他把藤蔓纏在身上打了個解。
又在地上撿起了葉子,沒辦法,這森林以他的視力還是一眼望不到頭,不就地取材做件衣服的話,他這段時間都得一直光着了。
他挑葉子也是有選擇的,有蟲洞的不要,發黃的不要,粘鳥屎的不要。
挑挑揀揀,最後也是湊成了綠油油的一堆,李瑞坐在裸露出來的樹根上,解開了身上的藤蔓,把葉子串上去。
串着串着,因為莫名穿越,浮躁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了,腦子裡也有空思考怎麼完成這個任務。
雖然乍一看,他的任務和主角團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是既然給了他劇本,那肯定是有一定目的的,比如說這個主角受,藥人體質,自己要喝世上最美味的血的任務肯定也是指向他了。
那麼接下來該去哪找主角受呢?他還不知道現在劇情發展到哪了。
李瑞把做好的葉子裙纏在身上,低着頭左看看右看看,雖然動作大了還是會走光,但是也聊勝于無了。
李瑞在心裡給自己的心靈手巧點了個贊。
又一陣寒風刮來。
李瑞絲毫不懼,擡着頭迎接飓風,笑話,擁有一件葉子裙的力量,勝利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簌簌簌—
聽到葉子被吹落的聲音,李瑞嘴角的笑意一時間僵住了。
他僵硬的低下頭,看着原本密密麻麻的葉子,現在卻隻剩幾片稀稀拉拉的挂在他身上。
風卻一點也不理解他崩潰的心情,越刮越大,寒冷漸漸從心底彌漫到全身。
李瑞低下了頭,小跑到樹邊,蹲在裸露出來的樹跟縫隙裡,蜷成一小團,把之前串剩下的葉子,扒拉到身上。
白忙活了半天,他身心俱疲,抱着膝蓋,很快就睡着了。
1.2我願意
嗖——
兩團黑影從樹叢中穿過,樹葉簌簌落下。
“小嬰哥,你實在想要兔子的話,我可以讓别人幫你找的,總是偷跑出來的話,會被發現的。”其中一個較矮的孩子用委婉的語氣開口說着。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晚上偷跑出來了,每次出來,小嬰哥都說要找兔子。
“不會被發現的啦,我研制的迷藥,你還不放心嗎?那些大人哪次不是一覺睡到大天亮?”另一個年長一些的孩子用不滿的語氣回應着。
哼,小西這個傻子,不晚上偷溜出來,白天還有機會嗎?
最重要的是居然敢質疑他抓兔子的能力,這次一定要抓一大窩兔子,好好證明自己!
宋嬰握緊了拳頭,眼神越發堅定。
陸西山聽到宋嬰不滿的語氣,急得直擺手“不是的,小嬰哥,我不是質疑你,我隻是害怕…”
要是被樓主發現他違反樓規,把他召回主樓,那他就得很久不能見到小嬰哥了。
“你就是膽子太小了,我娘說了膽子小的男人沒出息!”宋嬰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陸西山低着頭,沒說話,小嬰哥…的娘可能說的對吧,但他就是想和小嬰哥待的更久一點。
宋嬰的眼睛在草地和樹旁掃視着,這個季節,兔子喜歡吃新鮮的樹皮。
陸西山正想着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解釋時,發現宋嬰突然停下朝着一棵樹奔去。
宋嬰盯着那堆可疑的樹葉,這裡可不會有人專門掃這麼大一堆葉子在樹旁。
回憶着樓裡的狗蛋講的故事,這片森林一到晚上就會有樹妖,藏在葉子裡,有人路過,就會把他拖近地下,然後吃掉,連骨頭都不吐。特别是月圓之夜,樹妖會更饑餓。
宋嬰擡頭看了眼和兔子屁股一樣圓的月亮,咽了口口水。
陸西山也注意到了那堆葉子,兔子不會住在葉子堆裡,大概率是蛇。
不過,陸西山看着宋嬰認真的側臉,嘴角泛起了笑意,隻要小嬰哥開心就好。
手也悄悄握上背後的短劍,森林裡的蛇,或多或少都有毒,還是要小心點。
轉頭卻看見那邊的宋嬰已經把手伸進去了,陸西山瞪大雙眼,疾步上前把宋嬰拽了出來。
感受着手下宋嬰僵硬的身體,頓感不妙“小嬰哥,你沒事吧?!”說着就抓着宋嬰的手翻來覆去的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