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怎麼了,婳婳?】
桑明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幾年來蘇語瓷很少當着她的面提過周薄靳這三個字。
可是他既然出現了,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桑明婳:我遇到周薄靳了。】
桑明婳和去蘇語瓷講了很久,蘇語瓷現在不怎麼忙,趁有時間就和桑明婳聊着天。
後來蘇語瓷索性就直接發語音,她說:“婳婳,你要明白這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既然周薄靳出現了,你們之間肯定還是有解不開的樞紐。幹脆一點,走一步算一步,誰知道你們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挂完電話後,桑明婳仔細想了想,蘇語瓷說的也不無道理。于是她鎮定地點開微信添加好友界面,猶豫該用什麼申請備注。
她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了,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周薄靳和她告白的時候。
當初周薄靳把她拉到學校特别偏僻的地方,将她抵在牆上,問她:“我發現,我看上你了。所以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他告白,不像别人。
他不會買一大堆玫瑰花,在女生的宿舍樓下擺一個愛心,四周圍還點了一的蠟燭。然後拿着一個大喇叭對着女神宿舍喊:“誰誰誰,我喜歡你!”
桑明婳輸入周薄靳的手機号碼,熟悉的數字一瞬間顯示在手機上。她驟然發現,周薄靳好像都沒有換号碼。
細讀起來,還曆曆在目。
周薄靳的頭像是個黑色純圖,圖片上沒有任何圖案。
桑明婳不禁吐槽一句:“果然是個冷酷又陰險的老狐狸。”
周薄靳的昵稱是一個簡單的大寫字母Z字,手機上跳出好友驗證,桑明婳心口一堵:“該寫些什麼呢?”
[我是桑明婳。]
簡單明了,反正周薄靳都會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桑明婳提着保溫壺走出醫院,順便打了個車回去。
周薄靳收到桑明婳的好友申請時,他正在開會。他是娛樂星紀的總裁,公司裡簽的都是頂流新星,凡是能和娛樂扯上毛皮的,周薄靳幾乎都占了。
看到她的好友申請,周薄靳一時失了神,他把玩着手機在桌上翻個不停。眼角裡透着一股意味深明,他決定冷她一會兒。
讓她也嘗嘗被人冷落的滋味。
桑明婳住的小區比較偏僻,但也不失安靜。她打開門,順手把鑰匙放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周薄靳有沒有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陰險的老狐狸,我咒你孤獨終老!”桑明婳剛詛咒完,手機上就跳出申請通過的消息。
先開口的是桑明婳:【我車在哪裡,告訴我地址。】
周薄靳開完會後,走進辦公室,拉上折頁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微信界面,似是在期待着讓桑明婳還會不會發消息過來。
周薄靳嘴角漾着微微弧度,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時光荏苒,他和桑明婳終究會在不同的平行線交叉相遇。
周薄靳回:【你就這麼待見人?】
桑明婳一愣,周薄靳這是逮着機會要和她碰面。她思來想去,終歸要和周薄靳做個了斷。
這五年來,桑明婳已經把周薄靳這三個字從她的記憶裡抽離出來,現在又要把這份記憶硬生生地拖回來,她甯死也不會回頭的。
桑明婳回他:【那你想怎麼樣?】
她瞬間沒了脾氣,周薄靳也不哄着,兩人唇槍舌戰好一會兒,最後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桑明婳本就想和周薄靳劃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即使和周薄靳複合了,也不會有什麼未來,還不如及時止損。
周薄靳的工作接踵而來,他公司裡的徐以澤不但是他的藝人而且還是他的從小到大的鐵哥兒們。
“周薄靳,聽說你給我接了新的項目,而且我聽說男主還是癡情戀愛腦,你是怎麼想的?”
徐以澤的突然到來,徹底打擾了周薄靳和桑明婳争鋒相對的時刻。
桑明婳的消息接踵而來,周薄靳都抽不開手去理會。
“你進來不會敲門?”周薄靳闆着一張臉看他,徐以澤心裡一怵,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惹了這位瘟神。
平時,周薄靳冷是冷了點,但嘴巴不會這麼毒舌。
徐以澤把項目書往他桌上一丢,“周薄靳,我這樣的性格,你覺得适合演戀愛腦這種角色?”
周薄靳盯着他看,故意扯出一絲狡黠,“我覺得挺适合。”
桑明婳見周薄靳沒了消息,于是又立馬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周薄靳,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老娘還不想陪你玩了呢。】
桑明婳一向這樣,要是誰徹底激怒了她,她肯定會和對方來個魚死網破。她現在完全已經沒有任何耐心陪周薄靳玩了,和他久别重逢也完全不在自己計劃之中。
周薄靳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桑明婳幾乎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可周薄靳心裡一直有怨,桑明婳當年提完分手後人間蒸發,在他的生活裡徹底沒了身影。
她離開學校後,學校裡的人都說桑明婳不識好歹,丢下這麼個大帥哥,還搞人間蒸發!
兩人分手後,常常被人挂在嘴邊。後來還是周薄靳完全振作後給了大家一個警告。
最後那一年裡,沒有人敢在學校裡提桑明婳這三個字。
周薄靳挑動了一下眉毛,他直勾勾地盯着徐以澤說:“公告我已經發了,這個項目非你不不可。”
徐以澤想拒絕都沒辦法,誰讓周薄靳是自己的老闆。毀約,對他徐以澤可沒有好處。
周薄靳撈起桌上的手機,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他利索地在聊天框裡輸入了幾個字。
【Z:這裡,等我!】
随即發送了位置給桑明婳。
桑明婳,我們别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