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過來,她沒有好意思坐。這次,不管怎樣,她就要坐。
周薄靳朝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嘴角慢慢勾起,“你要喝什麼?”
她吃的太飽,不太想喝飲料。
“礦泉水就行。”
周薄靳從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向她走過去。桑明婳給蘇語瓷發了一條微信,【你回去了嗎?】
徐以澤把蘇語瓷正好送到了家,她臨走前還特地問徐以澤,“徐以澤,你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嗎?你們大明星不是一直怕洩露隐私嗎?”
經過和徐以澤的一天相處,她在徐以澤身上看見了不一樣的他。
徐以澤手撐着車門,嘴姐慢慢咧開:“是呀,我其實也就隻有周薄靳一個朋友,我—沒什麼朋友的。”
蘇語瓷忽地伸出一隻手,臉上随即漾起甜甜笑意,“那從今天起,我蘇語瓷不僅是你的粉絲,同時也是你最真心還能吐槽不愉快的朋友,好嗎?”
徐以澤:“好。”
蘇語瓷回到家後,便看到了桑明婳的微信。
【阿瓷:我已經回家了,你呢?】
【桑明婳:我在周薄靳家。】
【阿瓷:你們····】
【桑明婳:我想和他談一下。】
桑明婳上了周薄靳的車後,就打定主意去了他家以後,一定要談一下他們現在的關系。
她悠哉的躺在懶人沙發上,和蘇語瓷聊着天。周薄靳遞給她一瓶農夫山泉:“給你水。”
桑明婳怕周薄靳看到她和蘇語瓷發的微信,心虛地把手機按上鎖屏鍵,屏幕變黑後,她緩緩道:“周薄靳,我想和你談談。”
他是鐵了心的要和桑明婳複合,不管桑明婳怎麼拒絕怎麼作,在他心裡,這輩子也隻會和桑明婳度過餘生。
徐以澤說他戀愛腦,周薄靳冷哼一聲:“戀愛腦可不是這麼形容的。”後來,他又補了一句,徐以澤聽完他說的話後,陷入沉思。
“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不會說你自己是戀愛腦了。愛一個人,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周薄靳直到那句話落下來後,他一直強忍着自己的情緒,不想被桑明婳察覺。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桑明婳的身上,桑明婳似乎有些不安,她緊張地彎起手指,雙手抓着沙發的皮料,發出呲呲的聲響。
桑明婳不敢直視他的眼眸,周薄靳把最後半瓶可樂一飲而盡,然後把瓶子直接往地上一甩。他那雙眼睛慢慢生出紅色血絲,桑明婳溫吞地站了起來,說:“你先冷靜一下。”
周薄靳似乎沒了底氣,“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桑明婳透過他毫無波瀾的眸意瞬間變得慌張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向周薄靳解釋兩人日後的走向。
周薄靳不受控制住的吞咽了口水,他心跳變得原來越慢,直到等到自己冷靜下來,才說,“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桑明婳忽地兩隻手拉住周薄靳的雙手,這一刻周薄靳内心跳得極快,像有幾千隻小鹿在他的心頭亂跑。
這是自重逢後,桑明婳第一次主動拉他的手。
周薄靳渾身冒着汗,桑明婳忽地對上他的視線,四目相視,深邃的眸子嵌入清涼的眸子變得越來越意味深明。
“周薄靳,我不知道未來我們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我們能不能照着自己的生活節奏慢慢來好嗎?”
以前,說喜歡了就喜歡了。
談戀愛後,才知道戀愛并不是那麼甜,有酸有苦還有不知道味道。
所以,她想來一場溫水生活。
周薄靳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咬着嘴唇問她:“桑明婳,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不能别在這裡打啞謎,能不能直白一點。”
須臾,桑明婳笑了:“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一場自然而然的戀愛關系。等我真的再次對你重燃那份熾熱,我們就複合,好不好。所以,我們現在屬于“不正當朋友關系”好嗎?”
“你這個不正當朋友關系是哪種關系?”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像正常朋友一樣,一起吃飯、逛超市。我們可以做自己不受控制的事情卻又想做的事情。可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也不想再受一次傷害,對不對?”
周薄靳一時失神,他看出桑明婳對曾經兩人的關系有過一絲不舍。
他不想究其原因,如果一定要深究他們為什麼會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導緻分手,那他們的關系永遠都不會修複的平平整整。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對嗎?”
桑明婳的兩隻手交叉在身後,原本她想和周薄靳說,他們走一步算一步,萬一真的舊情複燃,那就在一起。
可是她想要的愛情,想要的生活并不是那樣的。
她羨慕那對老爺爺老奶奶能在最後的盡頭手拉着手一起過馬路,羨慕那些情侶約會時甜蜜日常,羨慕妻子下班後收到丈夫一頓美餐的驚喜瞬間。
桑懷源和林真結婚數年,桑明婳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夫妻恩愛的身影,隻有争吵。
是不是每對相愛的情侶婚後都會變成互相嫌棄的樣子。
她想要的生活是人生煮茶,是生活中的煙火人家。
桑明婳嗯了一聲,繼續說:“背後的代價就是我們不算情侶,隻是生活中想接觸的異性而已。周薄靳,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覺得我還是挺想和你一起的,但我現在對你沒有以前更愛你,更直白一點就是我現在不敢确定還愛不愛你,所以你想和我試試嗎?”
周薄靳不知道是不是高興昏頭了,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桑明婳被他的無厘頭舉動逗笑了,周薄靳一把将她擁入在懷。溫暖的懷抱瞬間暖透兩個人的心房,桑明婳被他抱得更緊,呼吸越來越慢。
她好像不抗拒這個擁抱,反而迎合着他。
周薄靳慢慢捧起她的臉,目光對視,桑明婳的手環繞在他的腰上,指腹像彈鋼琴似的在他腰間上下跳動,她忽然笑了起來、“周薄靳,你想做什麼?”
“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