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是通過顧蔚遠才知道沈星沉最近的狀況的。
原來欺負原主的反派團最近一直在找沈星沉的麻煩。
沈星沉是因為她才會去對付那些人的,被他們打斷腿扔在半山腰的山路上自生自滅,還落下來殘疾。
而他們之前被顧蔚遠教訓過之後,竟還在一直欺負沈星沉。
以那些人的惡性,季初無法想象他們會怎麼對他。
季初拜托顧蔚遠對那些反派團成員處理的再過分一點。
等顧蔚遠告知她,那些人這次處理幹淨了的時候,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按照原劇情,男主處理這些反派團都是按照最輕家族企業破産來算。
現在,這些威脅,終于清除了。
有時候,顧蔚遠和季初約會,會叫上沈星沉,但他一次都沒去過。
季初試穿婚紗的那天,季初跟沈星沉說了一聲,沒想到他跟着一起去了。
婚紗店。
季初沒有選擇恐懼症,她挑了一個順眼的婚紗,穿上意外的合适。
顧蔚遠穿着白色西裝。
沈星沉站在角落。
他的目光基本都在季初身上。
季初白色婚紗落地,烏黑長發及腰,肌膚似雪。
她長得清純,和白色最為相配。
店裡的人都在誇贊。
顧蔚遠和沈落沉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各不相同。
這天的行程都是顧蔚遠安排的,試穿完婚紗,他們去了一家餐館。
沈星沉破天荒的沒有表露出不耐煩,表情還可以控制,隻是時常不搭理顧蔚遠,沒有好臉色。
之後,顧蔚遠開車送他們回家,他照例一直送季初到家門口。
在門口,顧蔚遠眼神有些不舍。
顧蔚遠和季初相對站立,沈星沉站在大門邊,直勾勾的看着他們,姿态在等着季初,仿佛隻要季初不進來,他就一直在這裡等下去。
顧蔚遠有這大大的電燈泡在,克制的摸了摸季初的頭,說了再見。
回去後,季初感受到了沈星沉的低氣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這樣,興緻不好,周身氣質比過去更加冷凝。
有時候,季初為了逗他,還會說一些冷笑話,但是他聽完後,表情平淡,沒有笑過,隻淡淡的看着季初。
漸漸的,季初就不再講冷笑話了。
晚上,有時候,他們坐在院落裡,在星空下納涼。
季初會拿出一本紙質書籍來看。
這樣過了好多天,有一次,沈星沉讓季初看手機上他打的字,他問,可以讀一下嗎?
季初覺得小問題,從這之後,隻要是坐在院落裡看書,她都會念出來,有時候,沈星沉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她一轉頭,少年手臂撐着額頭睡得正沉。
季初一般不叫醒他,每次,沒一會,他就自動醒了。
然後,他們再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在最後的這段時間,時間是平淡溫馨又緩慢的,可到了最終日,又覺得一晃而過,時間溜走的太快。
記憶還沒到深刻的地步,情感還沒經過醞釀發酵的過程,時間就戛然而止了,叫人心裡彌漫着後知後覺的名叫哀愁的情緒。
婚禮的前幾天,季初帶着沈星沉去旅行了兩天。
不然之後恐怕沒時間了。
他們一起爬了最高的山,看過最清澈的海,來到過雲霧缭繞的山水之間。
在攀登那座國内最高的山時,沈星沉總是位于季初的後方。
有時候,階級很陡峭,幾次,季初都有些滑腳,而沈星沉都會穩穩的在後方拖住他,給予他力量。
攀爬一段時間後,他們會找個地方休息。
太陽曬得人臉色通紅,直冒汗。
他們去掉口罩,感受到了涼爽。
等他們看到對方得臉,季初笑了,沈星沉眸色漸暖。
當人處在别離的臨近日,就算是歡樂的氛圍也帶着憂傷,他們為不同的後續傷感,但這情緒都是因為對方而起。
季初知道離開那日就是訣别。
邢宸還沒完全理清自己的情感,卻也知道她即将成為别人的妻子,不受控制的低落。
他們攀登中季初沒怎麼說話,所以氛圍是很沉默的,兩個人的面容都藏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