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誕生了一個先天右眼失明的孩子,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一時間在木葉忍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久之後他的父母主動遷去了邊緣的街道,兩個人一起拼命接下委托,一出門就把孩子托給近親的孩子照看。
“拜托了小慈,看在嬸嬸過去照看過你的份上,這孩子再麻煩你幾天……這是借宿費,他很聽話的,給點吃的就可以。”女人整裝待發,懷裡抱着一個隻能睜開一隻眼睛的嬰兒,母子倆有着完全相像的疲憊面容,昨天來的孩子父親其實也是。
“沒關系的,嬸嬸,叔叔昨天給過我了。”他推拒了一下,結果根本推不動。?
“小慈啊,”女人神色掙紮,最終還是抓着他的手,讓他握緊那袋錢,“你們都還是孩子,以後,以後隻能靠自己了。”
那時他就覺得會發生什麼,但那是不能說出口的,盡管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從戰場上被送回的兩具屍體。
原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年滿16歲的宇智波慈織看着包裹了那家人全部心血的兩個小小錢袋,仔細數過剩下的那部分,為接下來每一天如何使用做好計劃。
在此之前,慈織也是上過戰場的中忍,不過他半年前被打斷的兩條腿尚未完全恢複,這才得到了一點點休息的時間。
他歪頭再看向櫃子上積灰的上忍申請,低頭繼續輕哄剛剛喝奶粉喝到飽的小家夥。他不到8歲的親弟弟坐在桌子對面翻看忍者學校的課本,安靜乖巧,時不時自己做一些筆記,或是詢問他超綱知識。
不管是戰争還是悲劇,永遠在重複,永遠在痛苦。再怎麼去珍惜,現在勉強維持的平靜都會因為欲望被徹底毀滅。
慢點長大吧,慢到你沒有懂事的時候戰争就結束了才好。
六年後。
忍者學校放學歸來途中,宇智波麟和一個風風火火跑出去的風鏡宇智波擦肩而過,他回頭看着蹦蹦跳跳跑過去的大哥哥,轉身撲進監護人懷裡。
“我回來了,慈織。”他步伐并不快,有着明顯的搖晃,仿佛随時會摔倒在地,其他小孩已經跑出去老遠的時候,他才勉勉強強進入奔跑狀态。
“要直接回家吃飯嗎?還是陪你出去玩一會兒?”長發中分劉海微卷的年輕男人熟稔地抱起他避免摔倒,又拍拍他身上的灰塵,輕巧躍向路邊屋頂,朝宇智波族地掠去。
“要回家——努力了一天我好餓!”他覺得自己和其他貪玩到需要管教的小孩不同,清晰地明白,自己沒獨立前隻能依賴現在願意看顧自己的宇智波慈織。
不大的手緊緊抓住慈織的族服,低頭去看那些同父母一起回家的同學們。
“是嗎,麟真努力,看來很快就能成為下忍了吧,不過沒關系的,學習本來就很累,我們可以慢慢來。”
“可是,我一定要快點……”
麟聲音小小,頭發卷卷的腦袋靠在慈織肩膀上,僅剩的一隻眼睛四處遊蕩,将村人注視他的異樣目光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