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穿這件玉羅衫可太漂亮了。”溟虛目光恨不得黏在身形纖纖的女子身上:“這件衣裳整個妖界沒有人能比阿姐穿着更美。”
滿殿侍女聽聞後竊竊笑着。
有膽大的接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殿下的鲛珠璀璨奪目,衣服隻有三分美,加上殿下的鲛珠和公主的美貌,可不就是十分了。”
“說得好。”溟虛手上抛出一個瓷瓶,目不轉睛道:“賞。”
侍女握緊瓷瓶,立馬矮下身子:“殿下賞賜太過珍貴,敏敏不敢收。”
其餘人看的眼熱,心裡悔恨方才這番話怎麼沒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妖族歸附天庭後,衆妖修煉之路愈發艱難,看敏敏靠着兩句話便得了珍貴的丹藥,一個個瞅着就心癢難耐。
偏敏敏還客套上了。
靈漪笑道:“給了你你就收下,莫要辜負殿下一番好心。”
“敏敏知道,敏敏多謝殿下,多謝公主。”
溟虛扁着嘴走到靈漪身旁:“我弄來了這麼多成色絕佳的鲛珠,阿姐怎麼不謝謝我的一片好心。”
靈漪掩唇輕笑:“阿姐也謝你,明日就是天帝壽辰,你還不快些去把禮服試一試,莫在我這兒耽誤時候了。”
“阿姐就是嫌我煩,要趕我走!”
靈漪朝侍女遞了個眼色,侍女提着一個食盒過來:“殿下,這些點心都是公主給您親手做的,都是您最愛吃的。”
“阿姐。”溟虛聲音旋即染上哭腔:“阿姐對我最好了。”
靈漪柔聲安慰:“一會兒該用膳了,少吃些點心,快回去吧。”
溟虛接過食盒,歡天喜地走出宮殿。
須臾後,侍女貼在靈漪耳邊,低低念着什麼。
靈漪斂起眉目,蹙眉道:“這孩子如今想做什麼,我是愈發看不明白了。”
。
玄豹垂着腦袋,卻在看到褚庭衣衫下擺的深色水痕時有一瞬怔忡,神君最是潔淨不過,穿過一次的衣服都不穿第二次,怎麼身上染了污漬還不換下呢?
但更擔心的是神君會如何處置他們三個。
畢竟才剛犯了錯,又被抓了個正着。
玄豹悄悄偏過頭瞪了淩越一眼,非要占嘴上便宜,這下吃不了兜着走了。
褚庭淬着冷光的眼神從衆人身上一一掠過,大步走到捆成粽子的玄滄面前,不鹹不淡道:“玄滄神君與公主比試都比試到曜辰神君府門前來了。”
玄滄猛地擡起頭試圖辯駁,卻在與其對視的那一刻敗下陣來,随即收回斷水刀,嗫嚅道:“堂兄,我就是跟公主鬧着玩,何須當真。”
凰羽偏過頭:“誰稀罕跟這等花拳繡腿的草包比試?”
褚庭按了按眉心,緩緩道:“既然不是比試,那本君定會向陛下如實禀報,請他圓了你二人這樁姻緣。”
玄滄與凰羽你看我我看你,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萬萬不能答應。
“多謝堂兄,那倒不必了……”
凰羽臉上更是五顔六色都演了一遍:“多謝神君,神君誤會了,我與殿下隻是切磋。”
“那就好,公主若是在九重天受了怠慢,陛下定饒不了我等。”褚庭微微側身,對身後三人交代:“将凰羽公主送回去。”
能乘上神君的坐騎是何等殊榮,這一招不僅足以顯示天庭對妖族的重視,亦堵死了凰羽回去後再生事端的可能。
聞言,玄豹化為原形,匍匐在凰羽腳邊。
凰羽喜不自勝,端莊的側着身子坐下,烽振與淩越攙起昏死過去的丫鬟跟在其身後,眨眼間消失。
“堂兄。”玄滄悄悄靠近,小聲嘟哝:“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但也是那凰羽公主有錯在先。”
“玄滄神君早些回去吧,再有兩日便是天帝壽辰,二殿下定不希望你再生事端。”
玄滄隐在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那口氣最終還是洩了:“多謝堂兄體恤,玄滄先行告辭。”
将趾高氣揚的凰羽公主送回阆風宮後,玄豹再也懶得給兩位同僚好臉色。
烽振推了他一把:“你這鳥豹子,淩越惹着你了,你怎得連老子都一塊不待見?”
“就是,小爺隻不過是不慣着那位二殿下的好兒子,你生什麼氣?”
玄豹橫了淩越一眼:“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非要摻這一腳,能被神君抓個正着?”
“還有你!”玄豹轉頭看着烽振:“你不幫我勸着點烽振就罷了,怎麼還火上澆油?”
淩越頂了頂腮,抱起雙臂,呲笑一聲:“那不是沒事嗎,神君也沒說要罰我們啊,你這啰啰嗦嗦的樣兒,哪還有帶兵打仗時候的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