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回去之後他的大哥病好了,燕家的正頭夫人又生下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燕習之處境艱難,他以為滿身污穢的孩子,不配得到好的待遇,可燕瞿卻有。
他的妻子喜歡他,兒子也喜歡他。
漸漸的曲尚身體恢複,一副東山再起的樣子,他怕了。
一天晚上曲尚做了噩夢,夢裡她那個死去的女兒來找了她,說她冷很冷。
這讓燕習之找到了機會,他找了一個野道士充當有名的大師,大師來到燕家,第一點就指出有人占了燕小姐的位置,緻使她不得入輪回。
這個占了的人就是燕瞿,曲尚再次備受打擊,燕習之想把燕瞿送走,這個消息引的燕庭很不滿,在親生女兒跟養子間,曲尚很喜歡燕瞿猶豫了很久。
燕習之見曲尚還沒有做決定,他在曲尚常吃的藥裡加了東西,從那天晚上開始曲尚日日做噩夢,燕瞿被送走了。
送走之後曲尚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起來反而越來越差,燕習之做了很多動作,都是不避着燕庭的,大師說的話是謊言,曲尚做噩夢是因為燕習之下了藥。
燕庭那時才七歲,他有想過去揭穿謊言,有想過去保護媽媽和哥哥,最終他還是退縮了。
那一刻他背叛了媽媽跟燕習之站到了一起。
雖然燕庭對于燕習之把燕瞿送走很生氣,但他沒有辦法,曲尚的狀态一天比一天不好。
曲尚是港島人很迷信,所以他信大師,信他丈夫找來的大師。
從燕習之對曲尚的公司下手那一刻,曲尚的耳朵眼睛,就被他想方設法的堵住了。
到了林家那也許是燕瞿過的最快樂的日子,林家的所有人對待他都很好,很尊重他,林家的都是搞藝術的很浪漫。
燕瞿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騰,騰躍的騰,跟林家獨子的名字相得益彰。
林騰林躍是被給予厚望的名字,媽媽說他們要移民了,林騰很開心,他出過國,因為爸爸是音樂家時常有演唱會,每次那個時候林躍都會激動的拉着他說:“哥哥你看爸爸,爸爸站在舞台上,我好崇拜他,我長大了也要成為他那樣厲害的音樂家。”
每次林騰都是點頭很肯定的說:“會的。”
就算到了林家生活環境好起來了,林騰還是少言寡語,隻有跟林家人在一起才會多說一點。
那個時候燕庭都快把“燕瞿”這個哥哥忘記了,原本他打算暑假去港島找外公外婆,可這事莫名一拖再拖。
沒能去成港島,燕庭隻能跟随同學去南方随便看看水鄉,也就是那麼個陰差陽錯,燕庭再次見到了燕瞿。
不知道為什麼林騰馬上要準備移民了,卻在移民的前半個月見到了燕庭,就像是命運注定了,就再也逃不開。
燕庭通過燕習之的手段,把燕瞿搶了回來了,燕習之是不喜歡他的,或許知道兒子跟自己統一戰線,所以把燕瞿當成了禮物送給他。
回到燕家之後,該演好的戲不能就此落幕,曲尚又開始做噩夢了,于是又請了大師。
答案還是一樣的,燕瞿占了燕曲的位置,燕習之隻好把燕瞿的戶口移到管家紀姨名下,表面上燕瞿是燕家的養子,暗地裡卻是管家紀姨的養子。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曲尚的噩夢好了,大師又說,燕曲是意外離世,占她位置的人,要在她忌日時跪求忏悔。
就是這時開始,每年除夕夜燕瞿會跪在燕曲的靈位前,曲尚在一旁陪着無法安眠,整整十五年。
燕庭的性格在燕瞿離去的這三年裡大變,變的極其暴躁,他帶回了燕瞿,卻沒有好好對他。
反而覺得欺負他是快樂的,喜歡看到燕瞿哭,滿臉的驚恐的樣子。
那樣的日子燕瞿隻能熬着,他希望自己快開長大,這樣就能離開,以前他信任曲尚燕習之,他試圖向燕習之求救,卻被燕習之忽略,曲尚不見蹤影。
慢慢的燕瞿不再向任何人求助,高考是他逃離唯一的路,也被唯一信任的人給堵死了。
二十四歲的燕瞿,以為他的人生不會再糟糕到哪去了的時候,鐘明卻突然出現了問他索要錢财。
鐘明比之前老了胖了,他還是能認出,那個一直伴随他的噩夢。
于是他的身體起了反應,慌亂的跑進衛生間,他不希望有人再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從内而外的腐爛,隻是這腐爛突然加速了,吐完閃在眼前的光,上面的文字。
看到最後有人告訴他,這是他一生要經曆的,一直以欺負他玩弄他為樂的燕庭喜歡他,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