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餓不餓。”紀姨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門推開了,燕瞿沒有注意。
他被吓了一跳手裡的日記本落在地上,紀姨走了過來,在紀姨一步一步靠近時,日記本上後面的字在慢慢消失。
跟出了bug一樣,字碎開來飄在天上,燕瞿很确定紀姨沒有看到,隻有他看到了。
紀姨想去撿落在地上的日記本,燕瞿搶先一步撿起,“洗了澡怎麼連頭都不吹,你身體不好,感冒了怎麼——”
“燕庭那,他怎麼樣了?”燕瞿的聲音顫抖,他怕。
“還沒醒,你砸的太嚴重了,縫了好多針。昨晚曲總來過了。”紀姨說,她去了浴室拿出吹風機,“坐,我給你吹吹。”
燕瞿鬼使神差的過去了,紀姨打開吹風機,吹着燕瞿的頭發她問:“你之前不是說過,我像媽媽嗎?”
燕瞿一頓想起,自己的無心之話居然成真了,法律意義上,紀姨就是原主的媽媽。
燕瞿沒有說話,紀姨也不說了,這個問題就此終結。
給燕瞿吹完頭紀姨按着他把感冒藥喝了,說是防止感冒,燕瞿吃了點東西,他下樓時發現燕家的人少了很多。
具體少了誰他不知道,以前都沒注意過,反正燕家很大,需要很多工人打理。
燕瞿像是忘掉了燕庭跟冬日休眠的熊一樣,日子稀裡糊塗的過了兩天,直到唐山上來跟他說燕庭醒了,說要見燕瞿。
燕瞿第一反應是怕,可怕過之後就是淡然,他去見了燕瞿,走到房間門口,能聞見消毒水的味道。
燕瞿做了幾次深呼吸發現自己無法冷靜下來,就連好多天都不抖的手,現在也抖了起來。
最後隻能用憋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要推門的時候紀姨來了問他:“你想不想離開?”
當然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紀姨又說:“你可以走了,曲總給你準備了錢還有房子。”
聽到這個結果,燕瞿隻是“嗯”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燕庭傷的真的挺嚴重。
頭被紗布包着身上插了些管子,他進來的時候燕庭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燕瞿害怕他的眼神,身體發僵。
燕庭張着口說不出話,燕瞿握緊拳頭:“我不是燕瞿,真正的燕瞿已經死了,他被你被你們逼死了。我叫燕曲跟你死去的妹妹同名,我不來自這個世界,還有你根本就不愛燕瞿,因為他的身體裡換了個靈魂你都不知道。”
燕庭的瞳孔抖了兩下,很明顯不清楚燕瞿在說什麼。
“燕庭準确來說你是我活了那麼久見過最爛的人,你保護不了燕瞿,隻會傷害他,以至于燕瞿選擇自我毀滅,他毀滅了我就到來了,真是無妄之災。”
“你……”
燕庭發出音調身體在床上抖動,燕瞿不想再跟他多說,隻留下一句。
“我走了,這次帶着燕瞿永遠的離開你。”
“哥……哥……”
燕庭抖動起來,儀器滴滴的叫着,醫生被吸引過來了,或許真的砸的很重,燕庭的語言系統受到損傷。
燕瞿冷漠的站在床邊看着醫生按住要掙紮的燕庭,旁邊一個護士,給他注入了鎮定劑。
燕庭就那麼慢慢睡去了,燕瞿看他睡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走出去。
紀姨還在門口等着:“後天出發,今晚好好休息。”
燕瞿點點頭,深夜燕瞿從床上醒來,拿起手機發消息。
【人物允許我離開,不會有懲罰吧?不是我要跑,是有人趕我走。】
【世界完全混亂,限制全部崩潰,人物脫離劇本,您的行動将不再受到限制,請保重自身。】
【艹了!】
燕瞿從床上爬起來,找出貴重的東西,又翻出銀行卡找了一堆現金,趁着黑夜偷偷下樓。
淩晨所有人都睡熟了,燕瞿悄悄的走出了燕家,在他出門時,偏樓的三樓上站着一個人,看着燕瞿提着大包小包出逃。
“早知道開車出來了。”燕瞿提着包走了好久,也沒有看到任何車輛。
燕家住的地方是半山腰,算不上郊區,可是這是私人土地,從淩晨走到天亮,終于攔到一輛車。
燕瞿上了車直接去機場,他要去國外,跑到哪裡都行。
到了機場燕瞿在來的路上就買好了機票,把行禮辦理托運,坐在候機廳等着。
在臨上飛機時燕瞿的心髒砰砰跳動,這時廣播響起:“請燕瞿先生來一趟廣播站您有東西落在失物招領處了……”
廣播一聲一聲的響起,燕瞿看到人群中有騷動,緊接着下一秒廣播切換:“很抱歉,本次航班将延時……”
手機響了,顯示來電人是燕庭,燕瞿吓的手機差點沒扔了,手機響個不停,視線之内出現了許多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