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拿着自己被找回來的車費訂了房,一晚上一百多塊錢,他這幾張鈔票可以住三四個晚上。
訂好房燕瞿問了老闆娘附近哪裡有銀行,燕瞿拿着卡取了幾千塊錢,又跑到商場裡把手機買了。
買完手機又重新辦了張電話卡,重新注冊登錄賬号,燕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回到民宿。
在回民宿的路上,燕瞿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自由,隻要明天上了飛機,管他姓燕的姓柏的,他要跟他們說拜拜。
半夜燕瞿被外面的停車聲吵醒,民宿的隔音質量很差,上半夜那簡直三弟環繞。
燕瞿從床上爬起來喝水,聽到有上樓的聲音,他住的是二樓,但是有電梯啊。
燕瞿疑惑走到窗戶口一看,看到了燕庭的臉,他頭上包着紗布,還擡頭往這看了。
燕瞿吓的手裡的杯子差點摔了,“真陰魂不散。”
腳步聲靠的越來越近,燕瞿心想完了,要完了,每次都要跑了,燕庭就上來了。
真就是差一點。
燕瞿放下手裡的杯子,湊到窗戶前,把民宿的鎖鎖上,又辦了櫃子桌子抵住。
窗戶下面沒人了,燕瞿看到窗戶外有空調外機,二樓不高,跳下去摔不斷腿,就怕跳下去就被抓。
門那邊傳來動靜,燕瞿簡單收拾一下,想當年他翻學校圍牆還是很有經驗的,燕瞿打開窗戶擡腳踩在空調外機凸出的部分。
燕瞿往下面看了一眼不高,胸前緊緊的貼着牆,慢慢扶着管道往另一個房間的空調外機凸起那挪。
距離還挺遠的,隻能扒着窗戶凸起的邊緣過去,燕瞿覺得自己的手指甲要劈叉了。
跳到另一個房間的放置空調外機的凸起上,距離民宿門簾遠了點,這時他聽見碰的一聲。
應該是在強行開門,因為這聲響,吵醒了旁邊的房客傳來叫罵和嚷嚷聲。
燕瞿趁此機會往下一跳,腿着地差點跪了,生死攸關他停頓一秒,拔腿就跑。
跑的過程中摸出手機,燕瞿繞到民宿的後面,後面有條比較陰暗的小巷子,燕庭已經把房間打開,窗戶開着,他臉色陰沉,“找,去找!”
站在一旁的保镖大氣不敢出,燕庭醒來的第一時間,拔了自己身上的管子,在醫生進來要給他打針的時候,劫持了醫生用針管低着醫生的脖子,要到了手機給燕習之打了電話。
曲尚在外地趕不回來,她本以為紀姨已經帶着燕瞿離開了,沒想到燕瞿不見了,調了監控燕瞿是半夜自己離開的。
曲尚跟燕習之正式撕破臉,不知道燕習之用了什麼方法擺脫了調查,那些大人該進去的進去,隻有燕習之受到了名譽上的損傷,燕囍的股票跌了幾個百分點。
燕庭一陣頭暈站的不太穩,扶着牆雙眼發紅,“把手機給我。”
“喂,柏尋幫我個忙,哥哥不見了,你幫我找他,燕囍出事我現在動用不了多少人。”燕庭的聲音顫抖。
柏尋這夜睡的晚,他一直在等燕庭的電話,許久開口,“好,你放心,景市的大多數機場都是笛寒家的。”
說到笛寒燕庭一愣,面上有些僵硬,“那幫我謝謝他。”
“嗯。”
燕庭挂了電話,他上次那麼整笛寒,笛家的人都沒有搭理,隻是把笛寒關在家裡一個月。
燕庭幹那麼做是因為笛家二老,早就想把他們那個不着調的兒子教訓一頓了。
保镖成放射性開始找人,也許倒黴慣了,燕瞿幸運點了,他躲進小巷子裡,找到一個小房子看起來很破敗,他躲了進去。
好多次有人經過都沒有發現他,周圍比較黑燕瞿看不清楚,果然真的如唐山所說一樣,隻要有了比原來害怕的東西,那麼之前的害怕就不怎麼害怕了。
燕瞿的牙齒咯咯的抖着,他覺得唐山偏他,小房子裡空間小,燕瞿有股窒息感。
他開始憋氣,一口一口憋,在心裡數秒,心髒因為憋氣跳的特别快。
小房子外面又一個人經過,燕瞿不知道自己蹲在這裡多久了,腿很麻身體僵硬。
空氣裡一股潮濕的味道,燕瞿動了一下什麼被碰到了發出聲響,那一下燕瞿的心提到嗓子眼。
好久之後沒有動靜,燕瞿确信沒有人了,他打開手機光照在他臉上。
“這才是小老鼠該待的地方。”一雙眼睛發亮,聲音徒然響起。
白光打在那雙眼睛上,燕瞿被吓的張大嘴巴,柏尋就蹲在小房子前,從外面看小房子裡是黑的看不見人。
“怎麼,躲進土地廟偷貢品吃。”柏尋掃了幾眼這個破舊的土地廟,周圍的土地都被水泥覆蓋,這座土地廟也被人遺忘。
房頂上的瓦片都掉幹淨了,這裡光線暗,保镖都沒有靠近,燕瞿怕黑的事他們都知道。
“怎麼還不打算出來,這座土地廟荒廢已久,已經沒有人上供,你偷不了貢品,也吃不到香油。”柏尋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