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燕習之蠢,才把燕瞿從自己身邊奪走,才讓燕瞿生出了逃離他的念頭。
當年就不應該跟他站在一起,他就應該拆穿他,讓曲尚發現燕習之這個人面獸心的人。
燕習之眉毛直跳擡腳照着燕庭的肚子踹,被燕庭躲開,“你自己沒用,你自己恨不下心,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何必去怪我!”
燕習之被氣的發抖,經過燕庭那麼一提醒,他也在想為什麼當初不把事情做到絕對,如果做到的了絕對,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了。
“燕庭我倒了,你以為你還能找到燕瞿,曲尚她對燕瞿有愧,你以為他還會縱容你?笑話!”燕習之癫狂的笑着,“你現在倒不如,趁着柏尋對你還有心思,動腦子想想,讓他出手幫你度過難關。或者他因為那點可笑的愛情,腦子一沖動,直接把千月給了你,到時候你站穩了再一腳把他踹開。”
燕庭瞪着燕習之,他說的一直是燕庭想的,可是現在他發現柏尋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就連燕瞿的失蹤都可能與柏尋有關。
“你,畢竟是她的孩子,你去求一求她,讓她收收手。”燕習之冷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讓曲尚停手。
港島曲家在内的沒有什麼勢力,可一旦曲尚真的下死手,那他就真的完了。
“為什麼我去求,你不去求。”燕習之剛才說曲尚對燕瞿有愧是真的,這個愧,不管燕瞿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
燕習之說的對,他不能倒,一旦他倒了,他就再也抓不住燕瞿了。
到時候燕瞿就夢寐以求了,沒有燕習之的助力,手裡面不握住權利,燕瞿很容易就會跑的。
“好,但是我去找她,她未必會見我。”燕庭一瞬間卸力。
“把你和李家的婚約提前,對了柏尋要與李家的大女兒跟你同一天訂婚,我跟柏榮年商量好了,咱們三家一起辦。等訂完婚,三家就徹底綁在一起了。”燕習之停頓一下繼續說:“到時候,燕囍的事就好辦了。”
有柏家跟李家的助力,燕囍的事能平安下來,其實事本來在鐘明被抓之後就了解了,誰能想到已經落馬被判刑的一個大官,在牢裡撕咬這他不放。
這半個月燕習之一直在接受調查,還是李家出力把事擺平了。
“你訂婚她作為母親,怎麼也要來,就算與我敵對,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了,這一點她絕對不能割舍,晚上給她打個電話吧。”燕習之退了出去。
燕庭靠在辦公桌上發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以為隻要自己保密做的夠好,曲尚就不會發現,他背叛了她。
這種自以為隐瞞的很好,突如其來被戳穿的感覺,讓燕庭很心虛。
他隻能不停的告訴自己,當時他還小,他害怕燕習之,都是燕習之的錯,他就是一個小孩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燕習之做那些事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避着他,甚至是有意當着他的面做。
做完還對着燕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每一次保姆在廚房裡往曲尚的食物裡加東西,他都在旁邊吃飯,他一直都很清楚保姆加的東西,對曲尚身體不好。
那段時間的曲尚神情恍惚很依賴燕習之,手上的工作全放下了,在家裡修養了将近快十幾年。
被死去的燕曲折磨了整整十六年,每年除夕夜,她都格外愧疚,前後的那幾天無法安眠。
身體差到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下床,隻要當時燕庭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或許曲尚不用被折磨那麼長時間。
燕庭晃晃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抓緊把眼前的關過了,再找到燕瞿,把他關起來,腳上鎖上鐵鍊,到時候他那也去不了,就待在他的床上夜夜伺候他。
燕庭給曲尚打了電話,一開始是助理接的,助理把電話給曲尚。
“喂,阿庭。”曲尚的聲音有些疲憊。
“媽,下個月我和李文雅訂婚,你來嗎?”
對面沉默一會,“阿庭,你知不知道燕習之再做什麼?”
燕庭張張口說:“不知道,你最近怎麼都不回家,爸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嗎?對了,哥哥發病了離家出走,現在都找不到人。”
說到燕瞿的時候燕庭的聲音很急切,曲尚的氣息有些亂,“訂婚宴我回去,阿瞿或許不是離家出走,阿庭不找好不好。”
“不好!為什麼不知道,萬一哥哥在外面遇到危險怎麼辦?媽媽哥哥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放任他在外面呢?他的身體不好,他還生着病,媽你這麼做,是一個失職的母親。”燕庭确實很急切,他已經快一個半月沒有見到燕瞿了,他住過的房間,裡面東西都被他翻了個遍。
那些東西完全填補不了他的内心,他需要見到燕瞿這個人。
“燕庭!”曲尚籲出一口氣,“好,我幫你找,但是找到阿瞿的時候,如果他不願意回來了,我不會強求他。”
“不行!他有病,他說話的話不能信,他必須回來了。我要見到他!媽媽求求你,把他找回來了,我想見他,如果我見不到他,我會死的。”